陸安的功夫自然是不俗的!雖較張合與鄧琪英稍差那麼一些,但已然是出類拔萃了。七路
張工忙道︰「是這位陸大人不肯用全力,所以才打了個平手!」
其實兩人是都有保留!但讓蘇三來分析的話,張工較陸安應該要強上一些,但與張合與鄧琪英相比,又要差上一丁點兒!他曾听李技說過,張工的身手與其師父丁進賢的功夫相差並不大,是振威武館出來的師兄弟中,武藝最高的一位!
人實在,又肯練,所以于武技上鑽得很深。再說丁進賢年紀大了,這拳怕少壯,若是丁進賢與張工實對實地打一場的話,還真是論不出誰輸誰贏!
「都坐,張工也坐!」蘇三見張工要退出去,便一指自己身邊的椅子笑道!又對張合道︰「怎麼?這年底,一眾官員都往金陵跑,都是跑官來的,你也跟這個風,怕不是專程來看寧遠的,也是想著跑官來的。」
張合哈哈一笑道︰「老張我這點意思,誰都不清楚,蘇先生還不清楚?先生說是跑官,那就是跑官,說不是,那就不是。」
蘇三笑了笑道︰「這過年也沒幾天了,該跑的其實還是要跑,特別是吳王那里,備個小禮意思一下,也是應該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吳王就把你給想了起來。就是要注意,不用太親近。」
張合把蘇三的話听得仔細,用心地記下後才笑道︰「今天中午借先生寶地,老張擺上一桌,把鄧琪英那小子,還有鐵平那家伙,一齊叫過來,咱們好好聚上一聚如何?」
「好啊!我到金陵,還沒和他們聯系過呢!這下正好!」蘇三笑道。
「我來安排!」張合說罷一拍手,院子里進來兩名親兵,虎猛猛地一抱拳,一聲不吭地立在堂下,很有些氣勢!張合一擺手道︰「一個去鐵府,請鐵平鐵虞候過來!一個去鄧府,請鄧琪英過來!」
「是!」兩名親兵轟然應著,咋呼呼地急行而去。
蘇三看到張工在一邊看得眼熱,不由笑道︰「張工要是想去參軍絕對是一把好手!要不要寧遠代為推薦一下?」
張工眼中一喜,卻搖了搖頭道︰「張工已經決定參加今年的武選!武學院里已經報名留檔,張工想正正經經地搏個武職!」
倒沒想到張工還真是有參軍的打算,張合也是喜道︰「好,有志氣!不過,不管武選的結果怎麼樣,你都要申請到武陵軍里來,咱們是自己人,只要你肯來,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張工是躍躍欲試,對著張合一抱拳道︰「謝張將軍!」
蘇三卻笑道︰「你可得小心!別看這位張將軍笑呵呵的,軍紀可嚴,回頭把你騙進去後,吃盡了苦頭,可別怪寧遠沒有提醒你。」
張工卻認真地道︰「朝廷諸軍中,只有前衛軍可堪一戰!其他諸軍中,能與前衛軍相提並論的,只有後衛軍中的武陵軍一系!嚴,張工不怕;苦,張工更不怕;怕的就是不嚴不苦,當兵像少爺一樣。」
沒有想到,一向不太說話的張工,居然有這樣的想法。難得是,他對軍中,還有這樣準確的認識!只這一點,便可以看出,這張工絕對是個訥外慧中的人才。
「好!說得好,我喜歡。」張合倒不是因為張工夸了他武陵軍而喜!武陵軍好不好,打不打得了仗,他比誰心里都有底,這一點,不用人去說。他喜得是,張工能說出這番話,那就表示這人是有點頭腦的。身手好,又有頭腦,他在武陵軍里挑來挑去,也就只挑出了個陸安。
要是他真能當上後衛軍的統領!節制近十萬人馬,勢必需要大量的人才,張工正是他極切需要的人才。不會打仗沒關系,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會打仗的;就是自己,也沒真正地上過戰場。他深知,這仗打著打著,就自然會了。他現在想要的,就是忠誠度,他可不希望,真做上了後衛軍統領,卻根本使不動手底下的人,因此,對人才他是極切渴求的。
臨近中午,張合叫親兵去听雨樓里置了一桌席面過來,蘇三叫小安去店里弄了點炸魚塊來下酒!正布置間,鄧琪英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這小子臉上的傷倒是好了,可是卻留下了一道極恐怖的疤!還別說,原來是個小白臉兒,現在還真是平添了許多男人味。
一進來便大聲地說道︰「小弟有罪,蘇先生來金陵這麼長時間,小弟都沒來走動一下,真是該死。都怪我娘,死活不肯讓我出門,若不是昨個兒到禁衛軍中遞籍呈表,听說蘇先生做了武選考官,小弟還真不知道先生早就來了金陵!有罪,有罪,當罰三杯!」
「行了,別一進門就有罪有罪的!你這模樣,真出了門,再嚇著人家小姑娘,那才真是有罪。老實呆在家里,就是積德行善,懂不懂?」張合就喜歡與鄧琪英開玩笑。
鄧琪英苦著臉道︰「哎,別提了,女方家里還真來退親了,倒是姑娘不肯退,所以才算完事,只是婚期倒拖了下來。其實琪英倒寧願退了,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
「喲,就說!臉一花,女人絕對要跳腳!嘖嘖,說得好听,何患無妻,討個小,有錢就行,你這家世要娶個妻,誰肯把女兒娶給你這鬼臉?我就不明白,是哪家的閨女看中了你,臉花了,都要跟著你,怕不是你早把人家給那個了。」張合是過來人,開起玩笑,是無邊無際的。
這話把鄧琪英鬧了個大紅臉,卻笑道︰「還是那句話,有了這道疤,更有男人味,有點見識的姑娘,再也不會以長相取人的。真要是那只看中相貌的女子,琪英我還不要呢。」
蘇三見兩人在這話題上扯個沒完,便打了個叉兒問道︰「剛才說到禁衛軍里遞籍,琪英是不是準備進禁衛軍啊?」
從鄧琪英在武陵城外小茶棚里第一次見蘇三開始,以後他每見一次蘇三,都會有更深一層的認識;而隨著對蘇三的認識越多,他的心里就越的敬重蘇三!
對蘇三,他是真正的敬畏,一種高山仰止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