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許家這些天,也不是白過的。——網————網——sp;ge」他們已經從各地調回了三十萬兩白銀,又通過出兌田莊,貨物,湊出兩百萬兩現銀!他們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訓,已經做通了城里富商的工作,要求他們不要去兌換銀。許家通過關系,已經從國庫里借支了兩百萬的現銀!這就有了四百三十萬兩。從九門和金陵府衙里傳來消息,有人在為大通銀莊奔走,通過這兩處衙門口,強制要求所有商家接收銀票。這些你不知道吧?若不是沒有人有那麼多現銀接手銀莊手里的田莊,貨品。銀莊再湊個四五百萬兩現銀,也不稀奇。幾大世家在朝廷里的關系錯綜復雜,這次銀莊整合了所有資源,算是要一次合力。關鍵的一點是,听說九門巡檢司已經答應全力配合大通銀莊,時間一到,便要全城動員,要求所有的商鋪開始收銀。所以,再一開市,局面自然就是一變。」
「啊!大哥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哈哈,這可是早就布好的局,銀莊會怎麼走,早就在我們的算計之中。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鏢局里,朝廷里,就是銀莊里,也都有我們的眼線,他們的一舉一動,再難瞞不過我們的眼楮,要不然你以為這錢好賺啊?」
「那這四百三十萬兩,夠不夠呢?」
「那就要看我們的意思了,我們讓他們夠,那就夠,讓他們不夠,他們就不夠。來,我們趕緊把我們手里的銀票整理一下,大部份的銀票都要準備兌現!只有那些面額大一些的銀票,要留下來往上交,這個另有安排。」
兩人懷著極大的熱情,開始整理起桌面上的銀票。這可都是錢啊,除了銀莊里的人,誰見過這麼多銀票啊!
銀莊在歇業的第九天,終于又開始營業了!
全城的人都奔走相告,所有人便又拿起銀票,往銀莊里擠了。許文臣看到仍然有大量的人趕來兌銀,但是這次許世杰卻並不著急!庫里頭四百多萬兩的現銀躺在那里,來多少單,他都能接住.bsp;何況銀莊里還有其他的安排!
金陵府在這一天,終于公布了封原兩國聯盟成功的消息。這個消息,無疑讓這段時間,懷疑京人是否南下的人,完全放心了。
緊接著九門巡檢司公告各商家不準拒收銀票!若是不放心銀票是否可以兌現,九門巡檢司可以做這個擔保。並且為了方便大家兌銀,大家可以就近到九門營衙門去兌現銀票。
為了強化這個公告,九門各營的人集體出動,每個商戶都派了專人盯著,看是誰在故意搞鬼,拒不接受銀票。
這樣一來,效果自然是顯著的!
店鋪勉為其難地收了銀票,連忙跑去兌銀,盡管因為人多,很難兌現,但銀莊仍然在源源不斷往外出兌銀。所以,他們也就慢慢地放下了膽,開始接收銀票。不過這個放膽,也是很有限的,只要銀莊一沒銀,他們只怕立刻便要拒收銀票的。
店鋪可以收銀票了,那流通就正在恢復!這自然是一個極好的苗頭。流通恢復了,自然就恢復了大家對銀票的信心。
就算有這些措施,但前來兌銀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金陵城的大商家,得了許家的關照,雖然不好明面上去兌,但心里不放心,暗地里請人,小規模地去兌現還是很多的。
再加上這段時間,對銀票失去信心的人,也都加入了兌現的行列。這里頭自然也有莫少華的人。
這些情況,大通銀莊自然也是有準備的!對銀莊來說,只要沒有上萬兩的大單,集中出兌,他們就可以安心。畢竟鬧得凶的,也是那些沒有錢的人。十兩銀的銀票,能讓他們想砸店,銀莊還是盡量想把這樣的人給打走。
讓許文臣沒有想到的是,蘇三這次幫了銀莊這麼大的忙!這麼用心為銀莊辦事。幾個東家與許文臣坐一起坐在許府里,都說起這們小蘇大人的好來,討論著事後,要怎麼結交這位小蘇大人.bsp;「還是那位蘇大人有手段,一家店鋪放一個兵過去,監督著店鋪收銀。要不然起效絕沒有這麼!」
「饒是如此,到現在也兌出去兩百多萬兩了!再這樣下去。」
「不會的,勢頭已經減下去了,再有個百把萬,怎麼都夠了。」
「今天勢頭下去了,明天就算有人兌也不會太多,再過兩天,就完全平穩了!以後咱們得吸取教訓,一定要保證五百萬兩的常備銀,這樣就不會給別有用心的人可趁之機。」
「誰說不是呢?可惜了那些地,賣賤了,把一年的賺頭都虧進去了。」
「何止一年的賺頭!再要回到年前的存取水平,又不知道要候到什麼時候。」
許文臣喝了一口茶,這幾天他心力交疲,又要忙朝務,又要忙銀莊里的事情,真是勞累的很。
「老爺!」王崇跑進來道。
「是不是銀莊里有消息了?」許文臣現在有點怕听到壞消息。
卻不料王崇道︰「有客來了!」
「有客?你好不曉事!這個時候,是見客的時候嗎?」許文臣喝道。
「是寶珠郡主與李月兒掌櫃的來了!」王崇連忙說。
許文臣一愣!李月兒現在也算是個大財東了,再說她是蘇三的妻。就看蘇三的面上,這個李月兒也不好拒之門外。寶珠郡主是有名份的人,雖沒有來過府里,但也不好拒著不見的。倒想不明白,這兩人怎麼一道進來了,便道︰「那就請她們進來吧。」
王崇忙跑出去,不一會兒引著李月兒與周盈盈進來了。
許文臣領著一眾銀莊的東家,在堂里接住。笑呵呵地道︰「一向少見!來來來,里面請。說起來,今天這一堂的人,都是商家,哈哈。」
李月兒經營著‘霸王別姬」周盈盈也有一家‘任記zha魚’店。所以許文臣有如此一說。他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不想拿出自己侍郎的guan位壓人,其中自然也有曲意對蘇三示好的意思。
李月兒一坐下,便微微笑道︰「既然都是商家,那咱們在商言商。月兒與盈兒其實是有事來麻煩諸位大東家的!」
許文臣一愣,在商言商?兩人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交集啊!
卻听周盈盈道︰「小女這里,有二十萬兩銀票!都是盈盈那里賺下來的私房錢。近形勢不太好,听說前個銀票都打對折了,幸好小女抱了死心要留在了手里,要不然二十萬兩變成了十萬兩,那小女可真是死得心都有了。小女心氣窄,不放心銀票,還請許大人不要見怪!今天來找許大人,就是想把二十萬兩銀票兌現,因不好到鋪里去,所以先進來支會一聲。」
二十萬兩,許文臣倒沒想到周盈盈那小店這麼賺錢!不過周盈盈既然當著他的面說了這個話,而且又進來擺明車馬要兌現,看在周盈盈身後有周太妃,還有濟老,有太後撐著的情形下,自己就不看蘇三的面,這二十萬兩也只能接著了。
「哈哈,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好說!」許文臣一邊說著,一邊卻拿眼來看李月兒,估計李月兒一齊進來,也是為了兌銀的事情,若是不多,看在蘇三幫了這麼大忙的份上,就接了便是。
李月兒見許文臣看她,便笑道︰「小女也有些體己的錢,也想兌成現銀。」
「有多少?」許文臣微笑地道。
「三百萬兩!」李月兒掏出厚厚一疊銀票,輕輕地拍了拍,緩緩地說道。
瞬間,堂中凝成冰點。
這不是兌銀啊,這是來要眾人的老命了。
舉座皆驚之下,所有人再看李月兒的眼神,就有些不太一樣了!兩名女,總共三百二十萬兩,若是其他時候她們跳出來,都還好說。可是這個時候,絕對不是時候,就別說現在銀庫里的銀已然不夠了,就是夠,也不敢兌。
真要是競兌了,那銀庫里又該要空了!再空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可是真要老命的。到時候再控也控不住了。
許文臣在想,難道這是蘇三的意思?難怪蘇三這麼裝好人?現在可真是騎虎難下了,自己要死挺著不兌,蘇三那邊恐怕立刻便要把人給撤走。回頭這三百多萬兩的銀票,還是要往櫃台上流,到時候,你是兌還是不兌?
不兌,是死;兌,也是死。想到歷害處,許文臣恨不能把眼前這兩個女給生吞了下去。
李月兒道︰「這事與相公無關!咱們在商言商嘛,不過,月兒也知道現在提這事,不是時候。所以小女的意思是,要換個變通的方法。」
大家可不相信,這事蘇三會不知道!李月兒這麼說,顯然是明擺著威脅,許文臣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怎麼個變通法?」
李月兒便笑道︰「李家是做糧食生意起得家,相公家又是做布匹生意的,听說大通銀莊囤著許多米糧和布匹!這些東西,別人不敢收,我們卻敢收。這銀票呢就算是我們買下銀莊這些存貨的錢。我算過帳了,按照銀莊的進價,你們那批囤積的東西,大約也值三百萬兩。但小女並不想出三百萬兩買這些存貨,小女多只能出一半的價錢!另外的一百五十萬兩銀,小女還希望能銀莊里買些地!這地價嘛,好銀莊能多讓一些。這就是小女的變通之法,這樣一來,我們也不用兌現銀了,你們也正好把米糧和布匹出手!市面上少了這三百萬兩銀票,相信銀莊可以平安無事地渡過這場危機。若是到時銀莊再有困難,月兒這里還有一百萬兩的現銀,到時可以借給銀莊使用。」
眾人早就是瞪目結舌了,這與明搶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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