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蘇三在中興城一準備停當,不等封賞的聖旨來到,便帶著十余名親衛,悄悄地回了河南府。!。在河南府呆的兩天里,蘇三又專與祝河林溝通了一番之後,才偷偷地過了平台關,一路往金陵城而去。
此時,余榮兵早已先蘇三一步,領著三百特戰隊成員,先行潛往金陵城,到听潮軒內報道。
為了確何萬無一失,唐超在蘇三離開中興城之後,便命張工領本部五千人,移駐香陽城!
從香陽乘船,兩日便可兵臨金陵城與武陵城之間!一旦有虞,有五千定在手,什麼樣的刺頭都可以踫一踫。
自蘇三離開中興城之後,唐超與張合,安得海,陳明江等人,都加了小心。
唐超加緊了對京情報工作的整理,而安得海也漸漸開始融入定,儼然成為繼唐超之後的定第三號人物。定向來是用實力說話的,安得海後來居,並不是說他在翔慶軍中多麼有威望,所以才坐了定的第三把交椅,實在是因為安得海確實是有一套,而且四十多歲的年紀,竟然還能如此快地接受定的各項軍規,思想。表現出比年輕兵士都要強壯的體魄與實力,這讓定的核心將領都欽服不已。
倒是陳明江所處的政治部,十分的吃緊!杜興那里,劉雲那里,按照蘇三的要求,都要挑選思想合格的干部過去加強思想工作!政治部要把影響不斷地擴大,不僅要對定不斷地加強控制,其他的新軍也要加強控制。要及時的掌握各軍的思想動態!
這個任務,無疑是很重的!並不是說,派一部份人過去,就完事了的。何況,他手里已經到了無人可派的地步。而在這個時候,張合又跳出來,讓他給新編的溪下歸附軍建立政治分部。這又是一個急務,所以陳明江每天是忙得焦頭爛額,所有的時間都在不斷地挑選思想政治過硬的干部,隨後是無休無止的內訓。
好在,這些工作,之前都是一直在做的,也做得很熟,否是陳明江就是哭也哭不出來那麼多能符合要求的政委和指導員。
等到蘇三離開後半個月,朝廷才有對溪下國一戰的恩旨下來。可是傳旨的公公火急火燎地到了中興城,卻被告知,蘇三已經在回金陵的途中!
等宣旨特使又急急地轉回頭,蘇三早已回到了金陵城多時!
邊關大將,沒有旨意是不能隨隨便便回金陵的!但皇帝之前便有準許蘇三回金陵的旨意,所以蘇三不加聲張的回到金陵,其實也無可厚非。就算有人要叫真,蘇三也可以找了一萬種理由來辯護。
只是金陵城的許多朝官都巴不得蘇三回金陵,再也不會計較他是怎麼回來的。
不過,蘇三突然提前回到金陵,還是打亂了許多人的節奏!原本他們的計劃,是想趁蘇三在回來的路,請旨斷了蘇三的後路,可現在蘇三突然出現,他們當著蘇三的面,行事就不能不有所顧忌了。
蘇三回金陵後,先去見了皇帝!
皇帝見蘇三直接就回來了,心中更是對蘇三放心!君臣握手言歡,蘇三更是把中興城之戰前的形勢,如何緊迫,如何需要保密,打得又如何凶險,分析的入木三分。趙普听到若不是蘇三主動出擊,說不定京人就會趁機反撲的險惡局勢時,也出了一身冷汗,哪里還會計較蘇三沒有請旨,便攻打了溪下國!一個勁地說那幫朝臣誤國,差點鑄成大錯。
蘇三又說,前頭事務實在是繁雜。又說了許多如何如何治理溪下,如何如何平息西五路的盜匪,又如何如何收治新軍,從民生到民治,如何使鄉民安于務農,如何使商賈安于經商,最後又說起安撫溪下國主的意義,為什麼沒有把溪下國主送到金陵的原因。
凡是朝臣們曾在趙普面前攻訐過的言語,蘇三是一字一句地在趙普面前剖析。說到最後,簡直是要把心都掏出來給趙普看。
隨後又在言語中無奈地提及自己的用心沒有人可以理解,又被朝臣這樣數落那樣數落。無非是一些朝臣看自己勢大了,眼紅了!卻沒有明白,自己是在為皇做事,權勢再大也是為了朝廷,為了社稷!
這一番話又說得趙普為之動情,深悔自己听信了讒言,還幫著他們誤會蘇三!說到最後,皇帝也是淚如雨下。
蘇三見火候差不多了,便道︰「臣也深知功高震主,可是這功,也是逼到臣的頭來的。平台關之戰,臣是一直是躲在後頭,不想蔣經原如此昏饋,差點誤了國事。這才不得已硬硬去打一仗。那一仗後,蘇三立刻便回了金陵,也正是怕有人說功高的話;其後攻入中興城,臣也是被原人突然撕破臉皮給逼去的。其實,這樣的功勞,臣寧願分給他人,也好過被那些在金陵城里坐享太平的大人們,吃飽喝足後非議小臣。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臣再說其他的也顯得多余。因此,臣請辭去太子太保,請辭去定統領,告老還鄉,以正視听。釋疑于君與群臣。」
趙普心情早已被蘇三說得激蕩,哪里肯讓蘇三請辭!怒對蘇三道︰「此事再也休提!別說你沒老,就是老了,那也是朕的忠臣。」
是夜,趙普于殿前設宴,專為蘇三慶功!一夜歡聲笑語,眾臣盡歡而散。
到了第二日朝議,一應的封賞蘇三的旨意,都在正德殿前擬旨明發,趙普特別對蘇三加祿晉爵。不僅讓蘇三從‘定國候’變成了‘定國公’!而且晉封蘇三為當朝‘太師’。
殿中群臣各懷心思,卻空前一致地贊成皇的旨意。
太師是文官之首,前朝算是一等一的權臣,可是本朝,太師算是個虛名,除了可以議政,並無實際的權力。定國公,更是只有爵位,只享有封地的供賦,也是沒有什麼實際權力的。拿普通人的眼光來看,這又是公爵,又是位極人臣的太師之位,哪一個摘出來,都是一等一的榮耀!
這種榮耀,往前數兩千年,也數不出來幾個!
可是明眼人都清楚,兩頂帽子雖大,看起來也威風,事實是個說話不算數的空架子。
旨意一發,群臣紛紛在殿內道賀。自然而然就把話題給扯到了蘇三與和怡公主的親事。
「既然蘇太師已經在金陵了,臣等請求皇降旨,擇吉日為和怡公主完婚。」
有人開了頭,便就有人開始跳出來挖坑︰「欽天監已經算過日子,四月十八便是吉日!」
「還有二十余日,時間無論如何也來得及!」
趙普听了這些話,連連點頭,便對蘇三道︰「蘇愛卿不必有什麼顧慮!這事情,諸臣工們都認為可行;太後那里也準允了。和怡雖然害羞,但朕看她的意思,也是肯的。愛卿若覺得有什麼不妥貼處,今天也正好議議。」
蘇三忙謝皇賜婚,哪里還有什麼異議!
許文臣,徐江錦等人見蘇三已經入套,便都唱起了高調,一來夸皇喜得佳婿;二來又贊蘇三再得嬌娘。直把正德殿前,整出一派喜氣洋洋的春景。
如此捧了半日,便有出頭引話道︰「啟稟皇,與京人的和議已經完成。自此,中都以南都已回到了朝廷的治下,此為一喜;蘇太師一戰功成,盡收溪下國土,自高祖以下,誰也沒有皇這樣的拓疆之功,此為二喜!如今,皇賜婚,大賞有功之臣,朝野來,無不感佩。此親可謂三喜。三喜臨門,不若借和怡公主大婚之際,舉國同慶?」
趙普深以為然,連連點頭道︰「準奏!大婚時,全城歡慶三日!詔告天下,非逆反刑殺奸污之罪,一慨減免刑罰。」
又有臣工接茬兒奏道︰「啟稟皇,太師忠心為國,向來勤勞王事!如今大婚這期既定,太師還要為前線操心,皇于心何忍呢?」
「是啊皇!之前有太師在前頭坐鎮,一切宵小都不敢亂動。如今太師要在金陵城準備大婚,大婚之後,總不能急急地就把太師趕到前線。可前線失地才剛剛收回,其實還有許多不穩定的因素。臣請皇另派大將前往主持!」
徐江錦看到皇為難的臉色,便前道︰「太師是定的創建者,而且在前頭已經打出了威風,不管是京人還是溪下人,都害怕太師。所以,臣以為另派大將並不合適。」
趙普正是這個意思!
「不過!」徐江錦又道︰「軍中也確實不可一日無帥!就算不防著京人變亂,不防著溪下死灰復燃,也需防著原人春暖之後,突然又來偷襲。」
一說到原人偷襲,趙普便變了臉色。
「所以,皇或可委托一員大將,暫時代蘇太師接管定。等太師完婚之後,再徐徐計議。要不然蘇太師時時刻刻掛念北邊,這親只怕都成不好。」
于是一眾朝臣也隨聲附合,連連稱善。一副為蘇三考慮打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