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過堂,進了洞房,喝了過合巹酒,趙士程就出去招待來賓去了,唐婉坐在喜床上一邊打量著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新房,一邊側耳听著外面傳來的各種聲響,有鞭炮聲,有各種笑聲,隱約還能听到杯盞交錯的聲音,當然最多的還是道喜的聲音……雖然看不到外面的場景,但是光憑這些聲響,唐婉就知道外面定然是賓朋雲集熱鬧場面。
這一場婚禮一如她記憶中的那般盛大不,不對,應該是更隆重,趙家要大辦婚禮,唐家也一樣想讓她比曾經更風光的出嫁,再加上自己的滿心歡喜,這場婚禮自然不會小了去。
唐家在她以前那些妝奩的基礎上又給她再加了一些嫁妝,汪玉珍和高麗娥也都不約而同的從自己的私房里拿出一些東西來給她添妝。唐婉隱約記得,上一世自己嫁給趙士程的時候,汪玉珍也一樣給自己添了不少的好東西,但是高麗娥卻只是礙不過情面,意思意思的為自己準備了一套頭面首飾,這一世的不同應該是因為二哥的差事吧
過完年之後,也不知道趙士程找了什麼樣的關系和門路,為唐玨唐 兩個人謀到了實缺,唐玨去了高淳,唐 去了沛縣,職位都是縣丞。雖然不過是正八品的官職,但是對于早就已經有了功名在身,卻一直沒有官職的唐氏兄弟而言,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他們都有信心把這小小的縣丞做出業績來,然後讓自己的仕途越走越順。
任命一下來,唐玨兩兄弟沒敢耽擱,走馬上任去了,不過他們卻不約而同的將妻子都留在了家中,讓她們在唐婉出嫁之後再收拾行李趕去和他們回合。對于這樣的決定,心里面滿滿的都是歡喜的兩人自然是滿口答應,對唐婉的婚事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務必將她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妥妥當當的。
這一切都和上一世不一樣了唐婉的臉上全是甜笑,兩個哥哥沒有繼續閑在家中,為了全程到處奔忙,兩個嫂嫂對未來的日子都充滿了期盼而不是抱怨,就連自己也是滿歡喜悅和羞澀的嫁進了趙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相信以後也會越來越好才是或許自己還能……
「惠仙在想什麼呢?」好不容易月兌身的趙士程一進門就看到一身紅嫁衣的唐婉坐在床上出神地想著什麼,臉上飛起的紅暈讓新房里所有的物件都黯然失色,他一邊貪婪的看著唐婉的容顏,一邊輕聲問道。
「我在想……」才說了兩三個字,唐婉就醒悟過來,將到了嘴邊的話了咽了下去,然後帶了些嗔怒的瞪了趙士程一眼,問道︰「你不是去招待賓客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趙士程大婚,趙家自然是高朋滿座,就連遠在臨安府的親朋好友都來了很多,同齡的更是不少,唐婉不相信那些人會輕易地放過這個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趙士程灌醉的機會,要知道上一世他可是被灌三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他們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決定放我一馬。」趙士程走近了些,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唐婉,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終于成了他的妻子,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寵她一輩子了
唐婉懷疑的看著趙士程,她才不相信這樣的說辭呢
「好吧我說實話」唐婉會說話的眼楮讓趙士程立馬舉了白旗,老實交代道︰「我給長輩們敬了酒就回來了,我不想將這最珍貴的時光浪費在杯盞之間。」
這人……唐婉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卻又又忍不住的想起前世的婚禮,那個時候她滿心的不甘願,挑開蓋頭的時候,趙士程看到了是一雙哭得有核桃大小的眼楮,臉上連一絲勉強裝出來的笑容都沒有,只有深深地悲傷,那個時候他或許比自己更覺得悲哀吧滿心歡喜的娶進門的卻是一個心不甘情不願,心里還惦記著別的男人的妻子,是個人心里都會不舒服,更何況是從小養尊處優,驕傲慣了的他。
那個時候,他沒有像現在這般早早的回房,而是一直向前來賀喜的客人敬酒,也強顏歡笑的接受他們的敬酒,想必也是為了不要那麼早的回來,然後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吧更或者,他被灌了那麼多的酒,也存了一醉解千愁的心思吧
「你放心,我早就已經找好了人替我陪酒,不會讓人有被冷落的感覺。」看著沉默的唐婉,趙士程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但是也立刻解釋道︰「再說,那些遠道而來的,前兩天我都已經抽時間和他們見過面,敘過舊了,來不及見面敘舊的,等今天完了,也可以和他們單獨再敘,不會有人說什麼的,你就放心吧」
唐婉輕輕的點點頭,趙士程既然這樣說了,她自然不會再擔心些不必要的了,只是看著趙士程越來越炙熱的眼神,她忽然之間手足無措起來——這就要洞房了嗎?
果然,趙士程的臉上也浮起不正常的紅暈,他看著唐婉,帶了征詢意味的道︰「惠仙,我們是不是安置了?」
唐婉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連從喉嚨里發出簡單的聲音都成了艱難的事情,她只能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然後強自鎮靜的起身,當著趙士程的面,將頭上,手上的珠翠一樣一樣的卸下,然後再走近床,放下帳子,將自己遮掩在帳子中,然後輕輕地月兌了鞋,坐到床上,靜靜的等候著趙士程進來。
唐婉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她的舉動卻什麼都說清楚了。趙士程的心激烈的跳動起來,砰砰砰的仿佛就要跳出胸腔一般,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直到感覺到心跳沒有那麼激烈之後,才故作從容地走近了,輕輕地掀開帳子。
新房的帳子是紅的,鋪的床單,蓋的被子和枕頭也是紅的,則一身大紅的唐婉坐在其間,透著一種火辣辣的喜慶,而她臉上的紅暈,流轉著漣漣水光的眼眸,卻又蕩漾著說不出的風流韻味,讓趙士程的心都燙了起來。
「我給你更衣」唐婉終于壓抑住了往上涌的羞意,跪坐起來,手指帶著一絲顫栗,堅定地為趙士程寬衣解帶——終于,她是他的妻,而他也是她的夫了
看著唐婉強忍著羞澀為自己寬衣,趙士程心頭的喜悅溢了出來,他順從的配合著唐婉,直到她為自己月兌去衣服,僅剩貼身的中衣。趙士程才輕輕地握住唐婉的手,輕聲道︰「剩下的我自己來」
唐婉住了手,事實上她也不好意思將趙士程所有的衣裳都月兌光了,但是她卻也沒有閑著,而是輕輕地解著自己身上的衣扣,只是趙士程的眼光太過熱烈,而她也太緊張了些,不但速度奇慢,而且還有一顆扣子怎麼都解不開。
「我幫你」趙士程的手覆上唐婉的,然後堅定的將她的手拿開,輕松地為她解開扣子,再溫柔的為她寬衣……
一件件衣物滑落在地,很快,唐婉身上就只剩下一件鴛鴦戲水的肚兜,肚兜自然也是大紅色的,唐婉如凝脂般細膩滑潤的白皙肌膚在這紅色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的耀眼,也緊緊地吸引住了趙士程的目光。
雖然沒有通房妾室,但並不意味著趙士程是未經人事的初哥,他光是看就知道那細膩的肌膚模在手上,會有怎樣驚人的滑膩感覺,而他也沒有遲疑,將手輕輕地。略帶試探的放在唐婉果/露在外的肩頭。
唐婉看起來是那種時下流行的瘦美人,什麼樣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都會有一種弱柳扶風的縴柔感覺,但實際上,唐婉一點都不瘦,她的骨骼比常人略小了一點,所以就算是稍胖一些也看不出來。
趙士程的手剛剛觸到唐婉肌膚的那一剎那,兩個人都是渾身一顫,趙士程是被那驚人的滑膩和和唐婉氣質相仿佛的清冷觸感所動,而唐婉則是因為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熱和隨之感受到的、趙士程刻意讓她察覺的強烈欲/望……
「惠仙~」因為欲/望,趙士程的嗓子有些干涸,聲音也顯得有些嘶啞,帶著一種濃烈的、化不開的情/欲,但是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他都沒有忘記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他要用一生來珍愛的,他不能讓自己的沖動嚇到了她,更不能傷害到了她。
唐婉知道趙士程為什麼這般叫她,她能夠感受到正被他疼惜著,她揚起一個魅惑的笑,然後就那麼笑著,看著趙士程,輕輕地解開了肚兜的帶子,讓它順著自己的身體滑落下去,將自己的美好沒有任何遮掩的展示在趙士程面前,然後堅定的將他放在肩上的手拿開,再為他月兌去身上最後的衣衫……。
還有比這更好的回答嗎?趙士程不知道,他的眼中只能看到唐婉那讓他心醉神迷的笑容,他仿佛受到蠱惑一般,由著唐婉為他解去中衣,感受著她清涼的肌膚貼上他炙熱的皮膚,那種觸感讓兩個人都發出一種愉悅的申吟……
趙士程摟緊唐婉,將她緊緊地禁錮在懷里,大手在她的身上游弋,手指輕巧的逗弄著她的敏感之處,讓她像一汪春/水融化在他的懷里……他表現出了十足的耐心,直到感受到唐婉的身體已經做好了接納他的準備,也听到了唐婉仿佛輕泣一般的申吟,才一舉進入,充實的感覺讓正感到空虛的唐婉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子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