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凌一揚手收了眼前的奇景,酒樓里恢復了常態,眾人仿佛做夢一般,可是那分的神奇卻永遠的留在記憶中,孔凌凌空像是走樓梯一樣悠然而下,直到雙腳站在地上,酒樓里的眾人才反應過來,情緒更顯得狂熱,掌櫃的連忙從櫃台後走到孔凌身邊,哈腰道「仙子,您是不是——」
「你要明白一件事,知足者常樂。」孔凌從腰間的荷包拿出幾兩散碎的銀子,放在櫃台上,低聲說道「你的祖先顯然就明白這點,所以才能保住這個神仙醉,我也不是什麼仙子,只是——總之我只是單純的想看仙鶴跳舞。」
說完此話,孔凌抱著流氓兔離去,不知道為何,在跨出酒樓之時,她下意識的回頭,卻不見那名中年男子,按下心底的疑惑,快步離去,街上的行人已經听說酒樓的神跡,紛紛對急行的孔凌,跪地叩拜,弄得她不勝其擾,她根本不是仙子,也沒有救苦救難的心,一揮衣袖,用上速度法則,一下子就在眾人面前消失無影,更印證了她仙子的身份。
出了朱仙鎮,徐徐的晚風一吹,孔凌的醉意有些清醒,剛剛發生的事情,她也有些咋舌,沒料到自己會如此的大膽,竟然趁著酒意趣調戲男人?
仙鶴跳舞也看了,是很有趣,可是被朱仙鎮的人傳做神仙,還怎麼去住店?難道住在荒郊野外?
「流氓兔,你就不會變出一座宅子嗎?」。孔凌搓揉著懷中流氓兔的耳朵,遺憾的說道「按說你的修為也算不錯,可是怎麼實用的一點都沒有?」
流氓兔廢了好大的勁才從孔凌手中掙月兌開來,兔耳都發紅,「什麼叫實用?剛剛誰說過不用幻術的?本兔神只是不會變化而已,你當那些變化誰都會?更何況有沒有人教我。」
「我錯怪你了。」孔凌輕輕的揉著流氓兔的腦袋,心中也蠻可憐這只兔子的,它應該從出生就生活在三仙島,雲霄三姐妹雖然和氣,但對于兔子這種弱小的動物,也是當成寵物吧,流氓兔雖然修為頗深,可那也是日月積累下來的,那些神奇的法決,它就是想學也沒人教。
流氓兔扭過頭去,不看孔凌,雖然孔凌小心翼翼的梳理自己的皮毛很舒服,可是——不能輕易的原諒這丫頭,听見孔凌輕盈的聲音「流氓兔,你不要不理我,流氓兔,流氓兔。」
那軟軟的聲音仿佛喚進流氓兔的心中,再硬的心腸也柔軟起來,回頭大度的一揚爪子「算了,下不為例也就是了。」
孔凌的臉上重新綻放出恬謐的笑容,走到一顆有大大樹冠的楊樹下,將絹帕放在地上,然後坐在上面,後背靠著楊樹,抱緊流氓兔,帶著一絲歉疚的說道「今夜就將就一下好了,等明日我去弄個帳篷,到時就不愁了,其實若不是我——我忍不住去踫笛子,咱們也會睡在床上的。」
流氓兔有些感動,用柔軟的腦袋蹭了蹭孔凌,不在意的說道「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在三仙島的時候,我就——」
「可是我不習慣呢,流氓兔,這大大樹好硬,而且晚上會不會有野獸出沒?你以後不許喝酒,要時刻提醒我。」
剛剛的感動,立刻消失于無形,流氓兔抬起腦袋,恨不得咬面前的孔凌,她的本性還是沒變,剛剛的是錯覺,一定是錯覺,孔凌得寸進尺的彈了一下流氓兔的腦袋,漆黑的眼眸轉動著,像是想到了一個鬼主意,元寶般的嘴唇上翹,整個臉蛋顯得俏皮生機,此次是孔凌才是最好看的。
孔凌抱腦袋後仰,靠著大樹,望著天邊慢慢升起來的明月,緩緩的闔上眼,由于酒醉,她很快的進入夢鄉,其實宿在郊外,夜晚涼風襲襲,可孔凌一點都沒有覺得涼意,緣由就在心軟不斷散發著熱氣的流氓兔身上,孔凌將流氓兔越抱越緊,流氓兔忍住不舒服,認命的被她抱著,眼里露出心疼,也不由的想到,當初為何不去學一些幻術?隨即搖搖頭,兔唇微抽,難道還沒被孔凌這丫頭氣死?理她做什麼?
雖然如是想,流氓兔還是努力伸出爪子,孔凌夢中痴語「火團,別動。」流氓兔爪子輕輕點在孔凌額頭,片刻之後,一層淡淡的溫暖的紅光罩住了孔凌周身,孔凌松緩開微皺的眉頭,嘴角滿意舒服的翹起。
「傻丫頭,光抱著本兔神只能懷中暖和,難道你的腳不冷?有了這層紅光,任何野獸都不會驚動傷害到你。」
流氓兔安頓好一切,趴在了孔凌柔軟溫暖的懷中,耳朵慢慢的垂下來,暗自想著雖然定海珠有護主的作用,可不曉得孔凌會不會用?自己給孔凌的項鏈也不是凡品,卻不夠保險,是不是在找些頂級的護身法寶?這丫頭實在是不讓兔子放心。
流氓兔一直覺得睡覺是浪費修煉的時間,可是自從和孔凌一起,改變了往日的習慣認知,按孔凌講話,就是不睡覺,以流氓兔的資質也當不了聖人,金仙的修為足夠了,與其浪費時間去追求縹緲的的聖人之道,不如逍遙自在的游戲人間,
那些一心成聖之人,無欲無求,苦心修行,都不知道為何?當時的流氓兔被孔凌說的啞口無言,想了半晌也想不到反駁的理由,從那一刻起,流氓兔就徹底的被孔凌‘帶壞了’,可這樣一來,真元雖然沒有增加多少,但心境卻開闊了不少,顯然流氓兔也琢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一人一兔睡得正熟,在旁邊的樹下閃過一道黑影來,出神的望著在皎潔的月光下,越發顯得恬靜眉眼柔和含笑的孔凌,安靜的樣子,同白日里的俏皮任性一點都不一樣,她到底從哪來?她絕不是天上的仙子,那只兔子仿佛有點眼熟,卻想不明白在哪見過。
流氓兔?果然是奇怪的名字,是她的寵物?不,兔子身上並沒有禁止,剛剛兔子對孔凌的安排,都看得一清二楚,應該是自願同她一起的,可是她的修為——實在是差得很,如同微風拂過平靜的湖面,眸光里透著稍縱即逝的閃過一絲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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