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凌不去想董永和七公主會不會三年後再成親,她是無父無母的孤兒,無法體會失去父母的痛苦傷心,守孝三年其實也蠻迂腐的,孝心更本就不再這上面,父母活著的時候多孝順比死後在哭天搶地的要好很多,雖然不用守孝三年那麼夸張,但是難過個三個月一年應該能做到吧?
「快吃,快吃,要不然本兔神就搶光了,你倒是不許哭鼻子。」流氓兔嘴里塞得滿滿的,兔子臉頰處骨氣兩個球球,不停的蠕動著,爪子來霸佔著烤魚,流氓兔故意做出搶食的動作,孔凌放下烤魚,將流氓兔抱起,讓在半空,在接住,如此反復幾次,流氓兔揮著抓在怒道︰「孔凌,我是兔神,我是兔神,你竟然欺負我?」
「謝謝你呢,流氓兔,最喜歡你了。」孔凌輕吻流氓兔的耳朵,流氓兔臉刷得一下紅了,身上的毛都是立著,下意識的看看孔宣,好在孔準聖並無怒容,流氓兔這才安心,孔凌重新恢復了活力,流氓兔一爪子趴在孔凌肩頭「本兔神要吃桂花糕。」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兔小妹了,才會想起桂花糕的吧。」
「」流氓兔眉頭皺在一處「你這是什麼邏輯?誰說本兔神想她了?沒有她不知道本兔神有多開心呢。」
流氓兔忽略心中的那分悵然,尤其是經常看著孔凌和孔宣親親我我,流氓兔絕不承認羨慕了。
「廣寒宮不都是種著桂花樹嗎?兔子是要搗年糕的,年糕桂花糕,你不覺得很像嗎?」。
孔凌狡辯的本事,流氓兔是拜服的,既然她恢復了,不再臉上掛著哀傷,流氓兔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靈活的跳出孔凌懷里,抓起烤魚,像是護著寶貝一樣躲在角落里,恨恨的說道︰「都是我的,你不許搶。」
流氓兔扭過身子偷吃,尾巴還一甩一甩的,孔凌笑倒在孔宣懷里︰「好,不搶,不搶。」
孔宣問道︰「一會去哪玩?」孔宣看出孔凌是不會在看七公主了,讓孔凌露出哀傷,仿佛她是孤獨一人的表情,孔宣差一點忍不住將七公主仍會天庭,讓玉帝再教育教育女兒。
「四處逛逛,去品嘗各色美食。」孔凌起身拍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向孔宣擠擠眼楮︰「大叔,我們去看看人間到底進行到哪了?看看離猴子出山還有多久,我都等不及了,佛祖也是就不能提前點嗎?」。
「你是哪邊的?」孔宣下一生意的問道,看孔凌和截教闡教出身的神仙們交情很好,為猴子給玉帝和佛祖添了很多不大不小的麻煩,讓玉帝看著孔凌愛恨交織,怎麼看著都像是道統的擁護者,讓西游再點開始,道統根本就沒有準備好,現在才開始打根基,小乘佛教傳入道統的大本營東勝神州,豈不是一大勁敵?
孔凌笑嘻嘻的問道︰「大叔是哪邊的?」」「
孔宣還真說不好是哪邊的,他師承通天教主,按說應該維護道統,但是通天教主一向隨性,孔宣又是妖怪對他要求不多,況且如來佛祖曾經是孔宣的大師兄,當初在截教時對他多有照顧,孔宣還欠著大師兄的人情,孔宣本身又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隨性而為,只要他們不把妖族趕盡殺絕,孔宣才不會過多的攙和。
「你不是說過道統和佛教都是人族的信仰,交相呼應更好嗎?讓人族絕對什麼最靈驗。」
孔凌揚眉笑道︰「沒錯啊,我就是這麼想的,大叔,你換過來想想,道士也好,和尚也好,要的不過是人族的供奉,讓百姓相信他們的教義,可是沒有實質的好處,不。」
孔凌拍拍嘴唇,眼里透著狡黠,悄聲道︰「不能滿足人族的願望,說得再好也沒人信的。」
下面的話不用多說,孔宣揉揉孔凌的小腦袋,笑道︰「這麼說得到最大好處的便是人族了?道統佛統指著之爭反倒便宜了凡人百姓。」
「很正常,誰能讓我願望靈驗我就信誰,不過,」孔凌見孔宣認真听著,手指戳中孔宣的眉間︰「我除了大叔誰都不信。」
轉身便跑的孔凌被孔宣攔腰抱住,孔凌咯咯直笑︰「咱們就是個看熱鬧的,什麼道統之爭,同你大妖孔雀沒有關系。」
「好,我們看熱鬧。」
「嗯,嗯,看熱鬧最有愛了。」
孔宣一點都沒感覺對不住通天教主,道統之爭在根本就無關孔宣的事,只要孔凌能開心,誰便她怎麼鬧去。如果通天听見孔宣的心聲,一定會放肆的大笑,這次是他的寶貝徒弟,隨性而為,元始天尊一定會大哭,好不容易出個能壓住台面的孔宣,竟然光顧著寵愛孔凌,一點都不關心截教闡教,也只有通天師弟才會教導出這樣的徒弟。截教一向松散,通天教主也沒有耐性管什麼截教興旺什麼的,全憑徒弟們自我修行,元始天尊的闡教雖然在意,但徒弟們更重視修煉,要不然也不會作為封神的勝利者應該有壓倒優勢的闡教卻優勢不大,至于太上聖人的人教?只有一兩名徒弟,稱之為教派,已經很給太上聖人面子了。
三個帶頭大哥都是這麼,足以看出三教尚未消亡已經很不錯了,如果不是定下西游之事,如果不是孔凌偶然推動了三位聖人,使得三教合一,讓門下弟子出山宣傳教義,恐怕三教的弟子們還在閉關修煉,不會有人下山。宣傳教義在他們眼里可是很很辛苦的差事,誰都不願意耽擱功夫,不過,這次三位聖人齊齊發話,這些神仙們才只能在人間游蕩,呃,是宣傳教義,除暴安良,滿足善良人的願望。
又聰明的人主動找到修真門派,將法訣一仍,讓修真掌門替他們收徒,宣傳教義,等價交換據說來源于魔女孔凌,現在已經被廣大神仙們采用。
孔凌帶著孔宣四處游蕩,順便品嘗美食,探尋民間的八卦,在一酒樓上,孔凌突然看見天上霞光萬道,隱隱有銅錢雨掉落,孔凌探出身子向外張望,孔宣攬住了孔凌的腰,怕她看的出神,掉下去。流氓兔喝著美酒搖頭晃腦的說道︰「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財神撒錢。」
「可是財神怎麼會這麼大方?」孔凌十分的好奇,街道上的百姓蜂擁而至,紛紛去撿地上的銅錢,孔凌扭動身子︰「大叔,放開我,放開我啦。」
「噗。」流氓兔噴酒「不會是你也要去撿銅錢吧?」
「流氓兔,你真聰明,蚊子再小也是肉,我教過你的。」
「」流氓兔心中大哭,寧願自己不這麼聰明,自己的智商怎麼退化同孔凌一樣了?實在是又復兔神的威名。
「我幫你。」孔宣伸手,孔凌一下子抱住孔宣的手,「不成,大叔,撿錢的樂趣,用法力是體會不到的。」
孔凌縱身跳下酒樓,小蘿莉身子相當的靈活,或者說孔凌對銅錢很敏感,眼楮那叫一個好使,在人群中穿梭,一會功夫一大把銅錢,在天上無聊撒錢玩的趙公明,隨意看了看下界,見到孔凌,嘴角抽動,怎麼這樣都能踫上?孔凌撿錢的動作,深深的刺激了財神趙公明,實在是想不通,就連自己撒錢的法寶,都被孔凌擺弄過很久,誰缺錢孔凌都不會缺錢的,暗自感嘆,孔凌的腦袋就連聖人都掌握不了。
趙公明感到一絲的波動,忙千里傳音‘孔師兄,我這是無聊鬧的,正好這個鎮子出個孝子,功德簿上有過記載,我才會恩澤他的鄉里鄉親,沒想到孔師兄也在此游歷。’
‘嗯。’孔宣含笑看著撿錢的孔凌,道‘趙師弟再撒一點,讓她玩得開心點。’
‘’
和著就是陪著孔凌玩的人?財神欲哭無淚,撒錢是樂子來著,怎麼自己反倒娛樂了別人,以後撒錢的時候一定要看看有沒有孔凌。財神一揚手,金色的銅錢再次從天而降,孔凌停下撿錢的動作,仰頭看著在陽光下金燦燦的銅錢雨,道︰「銅錢雨,終于有銅錢雨了,財神叔叔,下次找你玩呀,你幫我撒紙幣吧。」
孔凌很早就有個夢想,滿天掉的全是人民幣,這次竟然遇見銅錢雨,那人民幣還會遠嗎?
趙公明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三位妹妹,你們三仙島都出什麼人呀?這財神沒法當了,趙公明帶著童男童女狼狽離開,他怕呆久了,會被孔凌真震下雲端,孔凌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鎮子的人比較淳樸,並沒有搶錢的事情發生,況且天將銅錢,能撿多少,全靠的是個人的福緣,即便有心思的人,在財神面前也不敢露出來,實際上財神已經被孔凌嚇跑了。
孔凌重新回到孔宣身邊,將撿來的銅錢放在桌子上,來回擺弄,听著銅錢清脆的響聲,一雙眼楮mimi的,一副貪財的樣子,可是孔宣卻感覺不到孔凌的俗氣,她做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撿錢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我差一點都忘記了我的最大夢想。」孔凌趴在了銅錢上「大叔,您一定要讓財神叔叔給我再下一場人民幣雨,我要被人民幣砸死。」
「噗。」流氓兔再次不負眾望的噴酒,和孔凌相處這麼久還是受不住孔凌的奇思妙想,竟然想要被什麼人民幣砸死?「話說孔凌,你確定能砸死你?」
雖然孔凌覺得定海珠弄成項鏈戴像是暴發戶很俗氣,但是她身體里還是有兩顆定海珠的,本身修為也算勉勉強強邁入天仙流氓兔從來沒听說過天仙會被什麼人民幣砸死,你當是你的專屬板磚定海珠?流氓兔對孔凌將定海珠當板磚用怨念不是一般的深。
「領會精神。」孔凌手指一彈,一枚銅錢飛向流氓兔的腦袋,流氓兔一揮爪子,銅錢自然落在爪子里,翻來覆去的看看銅錢,實在沒發覺怎麼就那麼讓孔凌喜歡呢。
銅錢雨散去,酒樓里人的多了起來,有人感嘆︰「可惜可惜,本來好好的夫妻,誰知竟然被公主看上了,也不知道王大人是不是會休妻?」
八卦心起,孔凌豎起耳朵,那人不過是隨口感嘆,平頭百姓怎麼麼能提豪門大族的事情?孔凌百爪撓心,實在是想知道怎麼回事,便湊到那名中年漢子的身邊,主動倒酒道︰「大叔,那位大人會不會情比金堅,糟糠之妻不下堂。」
孔凌長得可愛得很,穿著打扮一看便出身名門,中年漢子道︰「我也只是听說,公主看上眼的,還能得不到?王大人還真不愧是好男兒,富貴不能yin,他現在硬挺著不去公主,不休妻。」
「王大人是」
孔凌怎麼听著這情節有點耳熟,「不就是王獻之大人,長得玉樹臨風,又能寫一筆好字,公主當然會喜歡了。」
孔凌眉骨一跳,「原來原來是他呀。」難怪听著耳熟,不就是那個拋棄青梅竹馬妻子後迎娶公主官運亨通的王獻之?死前還什麼懺悔書?還給準備再嫁的前妻送去情詩,讓前妻無法在婚,孤老一生,這樣的渣男孔凌實在是看不上眼。
孔宣察覺出孔凌氣息撥動,有走火入魔的前兆,抓住孔凌的手腕,將溫潤的真氣打入孔凌身體里,旋轉一圈後穩定住孔凌體內亂串的真氣。
「大叔,我們去京城。」孔凌勉強向孔宣笑笑,「我要用最快的速度去京城。」
孔宣點頭,抓著孔凌直接飛向雲端,酒樓里驚呼,「神仙下凡,神仙下凡。」全都跪地叩拜,桌子上的銅錢還在,但孔凌已經飛向了千里之外的京城。
「他是誰?」
孔宣詢問咬牙切齒的孔凌,孔宣很少見孔凌這麼恨一個人,孔凌道︰「渣男,最能裝的男人。」
孔凌潛入王獻之的府邸,如果他的妻子家族不曾沒落的話,他根本就不敢生出休妻娶公主的想法,世家大族有時比在東晉比皇帝還厲害,就听見王獻之說道︰「把藥端上來。」
「老爺,您不在想想?」
「不用,我不能對不住她。」
孔凌眼珠一轉,東晉最講究的就是美男,你傷腳不如傷臉,沒有俊秀的外表,公主能看上你才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