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不知姑娘芳名?」
可愛少年的名字叫尚玉,海蘭鎮人士。
其實海蘭鎮听著只是一個鎮,可那範圍一點也比一個城小。更重要得是,海蘭鎮住著一個奇特的海蘭家族,每一代家族人稱海蘭王,是異姓王爺,現今那位全名為海蘭納多,這個小鎮就是以他的姓命名的。可以說海蘭家族在那里就是土皇帝的存在。
為什麼會出現在何種情況呢?
當年第一代皇帝創建錦國的時候,海蘭族的先輩就跟著那位打天下,並且還有過一次救命之恩,所以有感那位海蘭先輩的恩情,皇帝就封他為異姓王,可世襲。除非有哪一代海蘭王想不開要造反,不然這個位置是鞏固的。
不過听說海蘭家族的人都比較低調,過著安逸奢侈的生活。誰當了皇帝他們就效忠誰,從不參與到皇位爭奪的旋渦中。
這一代的海蘭王還是個情種,這是沾衣有次回家的時候听到的八卦。
听說海蘭王和自己的前王妃伉儷情深,在她死後一直郁郁寡歡,听著好像是了無生趣了。家里人看著著急,而前王妃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妹妹,雙方以前因為姐姐的關系也認識,在知道海蘭王的情況後,兩家一合計,那個妹妹就成了繼王妃。
听說海蘭王對這個妹妹很好,只因為她長得像姐姐。很多人私底下都為那個妹妹感到不值,不過也感慨于她對海蘭王的深情。
沾衣當時還在想,這姐妹倆看男人的眼光肯定一樣。不然不會姐姐愛上的人,妹妹也愛上了。
好吧,八卦到此為止。
「我姓林。」
听著這聲音,尚玉眼楮一亮,聞聲而知人,就听這聲音,這位姑娘絕對也是個出彩的風流人物。
他從剛才開始就想跟這位姑娘搭話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這人總隔絕在他們之外,這氣氛沒到,他上去搭話就有點生硬的感覺了。
「不知幾位去海蘭鎮是為何是?在下的家就在那里,各位如果不介意的話就住那里吧。」
「嘿嘿小子,這就不必了。我們不習慣住別人家。」左少雲笑著拒絕,自然不是不習慣的問題,而是感覺跟人家不熟,你跑去住人家家里就有點不合適了。
尚玉忙不迭的問道︰「那你們住哪?」
「客棧。」
「這可不行,都是我尚玉的朋友,更何況你們還對我有救命之恩,怎麼可以讓你們住客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不知禮數。就住我家吧,你們也別推遲了。」
青兒看著尚玉著急,也開口勸道︰「你們就答應他吧,玉兒這人對決定了的事執念頗深,你們不答應的話,他心里會放不下的。」
左少雲抽抽,看尚玉的表情,一副理當如此的模樣,估計這小子在家里也是霸王類的人物,說什麼是什麼,別人總順著他。
用聖母般的微笑看著尚玉道︰「尚玉,我們出來是為了歷練,本該去住客棧,住他人家就有點不合規矩了,你不會讓我們為難的,對吧。」
這絕對是瞎扯。
可是尚玉和青兒不知道啊,為了拜托那執拗的人,左少雲說什麼就是什麼。
最後尚玉終于也沒在執著于他們住處的問題了,他又有別的感興趣的問題了。
「林姑娘,你們是哪個門派之人?這是要去做什麼?以前我總覺的所謂的江湖人,就是一幫四肢發達的魯莽人物,現在看到了你們才知道自己是只井底之蛙。早知道我也該跟府里的師傅學學武藝了。」其實他剛才看左少雲救他時的模樣就覺得驚為天人,太厲害了。
「在外游歷,師門不便相告,還望海涵。」沾衣客氣的拒絕,正常知趣的人應該不會再問。
結果,尚玉皺起眉,帶著點埋怨的說︰「既然都是江湖兒女,哪還有這麼多規矩?這規矩就是四四方方的牢籠,都把人給禁錮傻了。你們這樣的神仙人物,更應該放開些,否則就虧了這身風采了。」
哥們,你這是在慫恿我們不要听師門的話嗎?沾衣有點糾結的望著這人,看他的模樣,好像還真是這樣子。
「無規矩不是不成方圓了嗎?」。江佳不解的反問,這孩子也有成為好奇寶寶趨勢。
尚玉立馬回道︰「並不是說就是不遵守規矩,我還是知道很多東西是需要遵守的。只是同樣也有規矩就是無用之物,人遵守了反而讓自己變得跟木頭人似的,讓人變得世俗。」
江佳感興趣的問道︰「那你說說哪些規矩可以不用遵守?」她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有規矩可以不用守什麼的。
估計尚玉自己就不守很多規矩了,所以被人這麼一問,下一秒就有答案。
睜著大眼,笑道︰「這簡單,就像男女之防。別人總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女孩子家家的要待在家里,不得見外男。可我總覺的這是不對的。好比我家,我那幾個妹妹才貌雙全,詩畫信手拈來就行。這樣的風采世間可是少有,為什麼要禁錮在一個小小的院子里,沒了讓她們施展的地方。我覺得像你們這樣就很好,各有各的風采。」
江佳眼楮一亮,就連無念也不得多看了他幾眼,如果這話把那些好人家听到了,絕對會被批斗,可是听在他們耳里卻也不會感到驚世駭俗。只覺得這個公子哥不錯,會想,不會拘于那些虛俗。
剛才那個問題,雖然很多人都說還女子不得見外男。可是,他們這些江湖人士,還真沒太在意。雖然也需要避嫌,但是像沾衣和江佳這樣出來走走也很正常。這不能就說她們不是好女子什麼的。
「還比如,就拿這世間的功名利祿來說。他人都說這功名利祿好,為了它可都願違背了良心,禁錮了自己,成了它的奴隸。我就願和清清白白的人做朋友,什麼黃白之物,身外名聲,到了最後,還不都成了虛物。」
「你這話就說的奇怪了,沒有黃白之物你怎麼生活?為了黃白之物追求功名利祿不是很正常嗎?為何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一群奴隸了呢?」江佳覺得這人的家里肯定很富裕,從來沒有為錢財而煩心過,所以才能講出這一番話。
「生活的方法有很多,那功名利祿卻能使人變得俗不可耐,自然是不好的。家里總讓我看書考取功名,我自是不願意去做。」
听著兩人的談話,沾衣的腦海里蹦出了一個人。左右把這尚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才慢慢出口問道︰「那你是不是人物女子比男子干淨,前者是水做的,後者則是泥做的?」
話剛落,尚玉就用一副遇到知音的表情看著沾衣,激動的說︰「對,對,你說的太對了,以前我就奇怪自己總不喜歡和男子相處,現在你這麼一說,我是明白了。女子就是水做的骨肉,清清白白,這番形容太合適了。」
除了滿心滿眼都是尚玉的青兒,其他人都是沉默,心里想著,其實你就是隱形色鬼,現在在給自己找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