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曾志偉的交談中,馮奕楓才知道為什麼雷覺坤不肯拿出更多的錢出來支持拍攝。當初由黃百鳴、石天、麥嘉三人為核心的奮斗公司,拍攝了不少民初諧趣功夫片。由于競爭的激烈,他們明白不壯大自己,必然會被急速發展的社會所淘汰。他們找到了有興趣在影業發展的九龍巴士公司總司理雷覺坤,並獲得注資,把奮斗公司改組為新藝城電影公司,與金公主院線合作。雷覺坤還承諾在公司的首三年時間內,注資超過一億港元進公司。
有了充足的資金注入,新藝城開始擺月兌舊公司的困境,可以拿出更多的錢來拍片,而拍出來的電影也能夠順利的在金公主院線上映。他們的開館之作,就是改用名字為吳尚飛的吳宇森導演的滑稽時代,更加把新藝城的幾位老大石天、麥嘉、黃百鳴都弄上鏡。可還是沒有離開他們在奮斗公司時的陰影,依舊是民初諧趣片,還學習了卓別林對人物形象的塑造及其藝術風格。
不知是當時的香港人不怎麼接受這種風格,票房雖然在同類的電影中是很不錯,但還並沒有達到預想中的要求。使到雷覺坤一度質疑他們的創作理念,不願意投資同類的電影上。(在這我想要說幾句自己以前對于港產片的感想,這部電影是80年聖誕期間在香港上映的。我是在81年暑假在我居住的江門看到這部影片,感覺上很不錯,我和朋友都狠狠的大笑了一場。當時的放映地點都是很簡陋,電影院根本就沒有港產片觀看,我們哪里就有種新興的行業---錄像廳。一部16寸,有的是18寸的彩色電視機,加上一部錄像機,這就是所有的反映設備了。當時在電影院看一場電影是0.150.2塊錢,但在錄像廳看到的都是港產片,花費是一元錢看一場,每晚是放映三場,七點九點半十二點。師弟出馬、蛇形刁手、醉拳、鬼馬雙星等等港產片都是最喜愛,也是當時最受歡迎的影片。每晚都要到錄像廳門口那塊黑板前看看有什麼新的影片上映,看到三場都是自己喜歡看的,從晚上七點一直看到晚上一點半收場才離開。當時人群觀看港產片的熱情真的不容置疑,有得為了觀看到首場,拿著飯碗就來排隊買票,不然晚了就沒票賣了,錄像廳最大可以容納百人左右,附件的幾條街也就只有那麼一兩家錄像廳,加上當時的群眾對于香港的事物都很追捧,又沒有太多的娛樂活動,想不多人看都不行。現在說起來可能那些80、90後的不可思議,但這就是我們這代人對于港產片的感情,不分片種,不分演員,只要是港產片就是必看。這里說得有點多,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只想緬懷一下當時的快樂時光。為了寫書的原因,這里把滑稽時代提前了上映。)
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黃百鳴花盡心機寫成了最佳拍檔的劇本,經過麥嘉和石天的肯定,但在雷覺坤哪里再次被卡,原因就是投資太大,按著劇本發展,不少鏡頭都要到國外去取景,那麼花費就大了很多。這次還要找來許冠杰這位巨星主演,他的片酬就夠拍兩部小成本電影了。在沒有雷覺坤支持之下,新藝城不是拿不出幾百萬來拍戲,但接著的幾部電影可能就會因資金問題而要全部押後,這對新成立的電影公司來說,沒片上映,無疑就是致命的。所以在不少場合里面,黃百鳴和麥嘉都說要是有人肯投資分擔風險的話,雷覺坤肯定是不會再去阻撓。
知道了原因,馮奕楓才知道這簡直就是上天掉下來的餡餅。他可不是看上因為最佳拍檔所帶來的收入,他看上的就是能夠和新藝城拉上關系,以後的合作將會順利很多,新藝城的神話可是一直延續了十年之久,一家新公司,能夠和老牌的邵氏電影、鋒芒畢露的嘉禾形成三足鼎立的姿態,就知道它未來的前途了。
對于馮奕楓這位好友,曾志偉也沒什麼保留,就把新藝城的里面的一些人際關系和各人的能力說了出來。黃百鳴不但擅長編劇,導演和演員也是樣樣俱精。其他的還有徐克、麥嘉和石天,當然少了不他曾志偉了,這些人可都是多面手,讓他們干什麼都行。
馮奕楓和曾志偉在一邊相談甚歡,還不時談起一些小時候的有趣事,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阿敏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小楓,你現在有空麼?」雖然不知曾志偉是誰,但見他和馮奕楓說得那麼起勁,還怕他們是在說著什麼重要事情。
「有事麼?沒什麼要緊事,只是閑聊而已。」
「剛才在彩排時,樂團的一位鋼琴師沒有來,現在也聯系不少他。我听麗君說過你會彈鋼琴,所以想找你幫幫忙,和麗君合作排練一下。她今晚有一首歌是要和鋼琴獨奏一起表演的,但現在沒有鋼琴師,要是只靠錄音,恐怕出來的效果不是太好,一時之間我們又找不到會彈鋼琴的人,所以就像拜托你了。」
馮奕楓都沒說,曾志偉就好奇問道︰「你什麼時候會彈鋼琴的?我怎麼從來都沒有听你說起過。」
「切,我會的東西就多了,難道每樣都要向你報備啊!你是我什麼人?」
「挑,我看你就算會彈鋼琴也是那種學徒級數的,恐怕你連五線譜都不會看。不是我說你,你學鋼琴恐怕也是學人家辦秀雅,用來追靚女的吧!」
「不知你就死遠點,不要詆毀本人高尚的情操和學習的天賦。雖然我只學過幾堂,稱不上什麼大師級,但以本天才的智力,隨便彈幾下都能夠得到掌聲的。」倆人就仿如回到小時,一點都不肯讓對方專美,硬要把對方貶低才高興。
「你有什麼高尚的情操,怎麼我從來都沒有發覺?還有你的那些所謂學習天賦,我看除了追靚女的天賦比我好外,我看不出還有哪方面比我強。至于你獲得我除了臭雞蛋和喝倒彩外,很有可能會是憤怒的拳頭。」
「什麼沒有其他比你強?不比你矮,不比你胖,其他都比你好很多,像我這種優秀青年,現在是很難找到了。」說著開始自吹自擂起來。
「喂!我們以前說過不能那身材來說事的,怎麼你又來了。你不也是眼楮是眼楮,鼻子是鼻子,論起能力那樣比我強了?是不是想我把你以前那些丑事都告訴鄧麗君,讓她認清你的真面目,然後一腳把你踢回美國去。」每次被人拿他的身材來說,曾志偉就有點掛不住了。
「我只是說事實,往往事實就是最難接受的。我看你還是面對事實的好,我是不會看扁你的,反正你也夠扁的了。」
阿敏一臉無奈的看著倆個家伙在哪里斗嘴,逐漸開始吹須瞪眼,完全就把她當作透明。翻了翻白眼,抹了頭上流出來的冷汗。雖然阿敏對于馮奕楓小時候的一些丑事很感興趣,但現在可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為了制止他們繼續互相揭秘,只好大聲喊道︰「我說你們有完沒完。」
「呃!」說得有癮,還真的忘記了阿敏的存在。「對不起!呵呵,我們以前都是這樣斗斗嘴,請你不要介意,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和曾志偉相似一笑,多年相識,對于對方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並不會因為吵鬧幾句就真的翻臉。「彈鋼琴沒問題,不過我也有段時間沒彈了,你要讓我熟習一下才行。」
舞台上面的鄧麗君正和那些伴舞休息著,一台鋼琴已經放在舞台上面,只是座位上沒有鋼琴師端坐著。
微笑和鄧麗君點點頭,這可是馮奕楓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示他的鋼琴技巧。那些知道他和鄧麗君關系的伴舞演員,也都好奇的看著這位身為天王巨星男朋友的男人有什麼難耐。
「叮、叮、叮、 、 、 。」熟悉了一下鋼琴按鍵的手感,一首「致愛麗絲」悠然響起,輕快的節奏帶出甜美、舒暢的曲子。從第一小段還有些生疏,接下來就慢慢的熟悉了按鍵的輕重,很快就把這首所有初學鋼琴者必彈的曲目完美的彈奏出來。
最後一個音符完成,鄧麗君帶頭鼓起掌聲,那些伴舞的姑娘也同樣不吝掌聲。馮奕楓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彈奏鋼琴,還首次獲得了掌聲的贊許。至于這里面有所少是給鄧麗君面子,就不是他所知的了。不過他現在可是很高興,難得有人欣賞自己的演奏。看著台下的曾志偉,揚揚頭,撇撇嘴,一副我很行的模樣,使到台下的曾志偉恨得牙癢癢的。
為了要他在美女面前出丑,曾志偉可是不遺余力的。看到他那囂張的小樣,決定讓他好看。「切,我就說你不行。雖然我不會彈鋼琴,但也知道這首是初學者都會彈奏的,我都不知听過幾百遍了,你有本事另外彈奏一首我沒有听過的,那我就說你行,今晚那頓飯我請了,你說去哪就去那,我沒任何意見。」
被曾志偉這麼一起哄,台上包括鄧麗君和阿敏,所有人都不由把目光放在馮奕楓身上。鄧麗君當然希望他能夠表演一下,證明自己的男朋友是多麼的有能力,但又怕他不會其他的曲子而出丑。
「死矮胖子,那把臭嘴就不能停一停?一心就想要我出丑,下次讓我抓住機會,我就給你好看。」心里是詛咒了曾志偉無數次,但這麼多雙眼楮看著,他怎麼好拒絕?這讓他的面子往那放?鄧麗君的面子也同樣丟盡了。可他熟悉的曲子並不多,以前在美國時,也只是拿著後世那些著名流行曲子來騙騙文秀,要讓他去彈奏那些世界名曲,只能說聲對不起了,還真的不會。
PS:非常謝謝tn0717的多次打賞和無限的支持,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去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