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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在香港的文化界有四位很著名的名筆,他們是寫武俠小說成名的金庸,創作出「射雕英雄傳」、「天龍八部」、「鹿鼎記」和「笑傲江湖」等等十多本暢銷華人界的武俠小說。以寫偵探、科幻、神怪等不同小說類型著名的倪匡,他的著作中最有名的就是「衛斯理」系列。還有就是以些美食專欄的蔡瀾和有「鬼才」之稱的名作詞作曲家黃霑。
王晶和馮奕楓倆個躲在木人巷偷看候選佳麗訓練,卻被人抓了現行,這個人並不是誰,就是黃霑。他畢業于香港大學系,隨後進入廣告公司擔任創作,「人頭馬一開,好事自然來」這句廣告詞就出自他的手筆。後來還從事電影、作曲、香港電視台、電台主持人。與金庸、倪匡、蔡瀾一起被稱為「香港四大才子」,又與倪匡、蔡瀾一同被稱為「香港三大名嘴」。
他六十年代初踏入電視圈時開始填寫歌詞,但直到70年代末那些電視劇主題曲才讓他的名字家喻戶曉。于七、八十年代,他創作眾多電視劇主題曲,揭起粵語流行曲熱潮。當中相當多的成功作品都是由顧嘉輝作曲、黃霑作詞。這個後來被稱作「輝黃」的組合至今仍為人津津樂道。這個時期,可以不夸張地說,香港的每個角落、每個人唱的都是他填詞的歌。從此走上了自己填詞生涯的高峰,漸漸開始為電影作詞作曲,伴隨著香港電影「英雄本色」、「倩女幽魂」、「青蛇」、「黃飛鴻」、「梁祝」等陸續走紅,黃沾的詞曲也傳遍了華語地區。
霑叔的作品,可用「俠骨錚錚」四個字來概括,無論是電視劇主題曲,人生哲理、還是都市情歌,都透出他的這股「俠氣」「豪氣」「正氣」和「民族之氣」。作為詞曲作家和文化人的黃沾對社會人生現象有深入的看法,但在洞悉浮生百態的時候並不消極抱怨,而是以赤子般的家國情懷和勵志的心態積極面對,激勵世人,所以,他的作品總有很強的啟迪性、鼓舞性,感性與理性並重,而感性稍大于理性。由此看來,黃沾的作品能超越年代變遷,永遠反映人性,40年長盛不衰,皆因他在保持優秀傳統和本土情懷的同時,不斷敞開懷抱,與時俱進。
他的作品可以分為三類︰第一類,是「俠歌」即「武俠劇主題曲」,如天龍八部主題曲「兩忘煙水里」(顧嘉輝曲,關正杰/關菊英演唱),萬水千山縱橫(顧嘉輝曲,關正杰演唱),倚天屠龍記(顧嘉輝曲,鄭少秋演唱)、蘇乞兒主題曲「忘盡心中情」(顧嘉輝曲,葉振棠演唱),這部分是霑叔作品的集大成者,是他俠義精神與人生哲學的至高體現。
第二類「民歌」,特指有中國「民族情懷」的大歌,這類作品雖不多,但具有頗強的傳承性,如羅文「中國夢」,「我的夢和你的夢,每一個夢來自黃河,五千年無數的渴望,在河中滔滔過,那一個夢澎湃歡樂,那一個夢涌出苦果,有幾回唐範,讓同胞不受折磨」,把家國情懷寫入個人獨白,喚起香港市民和中國人重溫「唐範」的愛國熱誠,親切之余絕不顯說教。
第三類「情歌」,作品散見于各個年代,沾叔寫的情歌怎麼繾綣也月兌不了一派江湖之氣,即使柔腸百轉亦掩不住豪氣萬千,如葉倩文的「晚風」本是寫歌女的風韻情思,卻透出摩登上海乃至當代香港的迤儷情調,「黎明不再來」表面寫生死與共的不夜情卻流露出對大時代的無奈,也有淺白精警,以白描手法直接抒情的。
用金庸武俠小說中的人物來比照,他更像射雕英雄傳中的老怪「東邪」黃藥師,身懷絕世武功而超越世俗、嬉笑怒罵,卻又同時兼備「北丐」洪七公的濟世情懷,以及南帝一燈大師的悲天氣象,老頑童周伯通的大智若愚,惟獨沒有「西毒」歐陽鋒的陰柔狠毒。
雖然霑叔有著名作無數,大師級的人物。不過他這人人緣很好,整天笑口常開,幽默瀟灑,然而踫到生氣的時候,他也從來都是有話直說,口無遮攔。不管是後世已經成名的劉德華還是成龍大哥,都曾被他臭罵過,簡直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不喜歡就直接痛罵一頓。曾經為人師表的他,竟然寫出《不文集》,在香港很是暢銷,被一部分人改了個「不文教父」的綽號。黃霑就是一個矛盾又復雜的混合體,這恰恰就是他的魅力所在。
黃霑和王天林已經在電視上不止一次合作,很多由王天林監制的電視劇,主題曲都是經由黃霑來作曲或者作詞。有了這層關系,霑叔自然也認識了天林叔的胖兒子王晶。不過王晶被霑叔捉到,他一點都不害怕,也沒什麼好怕,對于這位不避人不良中年,可是熟知其愛好,除了名酒就是女人,少一樣他都過不了活。
「嘿嘿!」看看周圍只剩下她們幾個,王晶和霑叔就仿如老友一般,露出猥瑣的笑容問道︰「霑叔,你剛才不是說你知道所有佳麗的三圍數字的麼?透露點給我,我請你喝酒,怎麼樣?」
「什麼酒?」听到請喝酒,霑叔的眉毛翹了翹,低聲道︰「我可不會喝那種什麼土炮(自釀的劣質酒)。」
「你就放心,我知道你老人家最喜歡就是威士忌和白蘭地。只要你告訴我,可以讓你一次喝過夠。」
「真的?」霑叔終于心動,不過還是質疑王晶的慷慨。「你有這麼闊氣?你和你家老頭子一個樣,喝他瓶酒就像要他命似的,怎麼這次會這麼肯下本?不會是真的看上哪位吧?」說完還瞄瞄還在台上的眾多佳麗。
指著馮奕楓,王晶道︰「放心,這個傢伙的家里可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世界名酒,你想喝什麼都有,只要你有這個酒量,我保證你能夠嘗遍紅酒、白酒、葡萄酒,就連蛇酒、藥酒都能夠提供。」
我挑,馮奕楓不能不說王晶這個傢伙的不地道、不要臉。說來說去,居然是慷他人之慨,怪不得會臉不改色。
不過黃霑可沒有這種覺悟,管他是誰的酒,就要能夠嘗到名酒,他可不管是誰請的。轉頭笑眯眯的看著馮奕楓,哪里還有剛才捉住她們偷窺時的正氣?現在就如一個看到獵物的獵人。「嘿嘿!小傢伙,你家里真的有肥晶說的那麼多名酒?介不介意讓我去嘗嘗?我可是知道現在香港很多冒牌的假酒,不是我夸口,經過我的鼻子和舌頭一嘗,保證可以辨出真假,我不收你的費用就是。」
真不愧為「不文教父」,這麼爛的籍口都能夠說出口。馮奕楓不是介意那麼點酒,他很少喝酒,家中的酒大多都是以收藏為主,從幾十塊一瓶的普通葡萄酒,到數萬塊一瓶的百年極品紅酒,都能夠在家中的酒窖中找到。家中的酒窖是老屋子中本來存藏食物的,這是以前老房子的基本設施。不過被馮奕楓改造成酒窖,儲藏他從世界各地收藏回來的名酒,這種酒窖在別墅里還有一個。而他從來都不會去把各種酒分類擺設,只是隨便擺放在架子上,讓首次進到他家中酒窖的王晶嘆惜不已,說他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苦笑看著如黃鼠狼一般的黃霑和王晶,他真的很想問問,這倆個人真的是後來香港著名的導演和才子麼?「酒是有,還有不少,要是霑叔喜歡,可以隨便喝。」
霑叔和王晶對望一眼,倆人臉上的笑意,已經出賣了他們內心的興奮,不過各自所想不同而已。
「霑叔,你看,酒現在有了,你可以實現你的承諾,把她們的三圍告訴我了吧?不過我可要真實數據,你可別想騙我,要是然你的酒就沒有了。」再次露出猥褻的笑容,王晶已經有點走火入魔了。
點點頭,既然有人肯提供酒,黃霑可不會顧慮是誰提供的。听王晶還是這麼一個問題,居然還敢威脅他,有點生氣道︰「你個死肥晶,難道你不知這一屆香港小姐是我和何B主持的麼?這些佳麗的所有資料我可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連她們家中養了幾只貓和狗我都知道,何況只是三圍這麼基本的數據?不過你這次只是借阿楓的酒來賄賂我,我只能告訴你三人的資料,其他的就免問了。」
「喂!霑叔你這麼做就不地道了,你剛才可是說只要我請你喝酒,你就告訴我佳麗的三圍的,怎麼現在就變卦了?」王晶沒想到黃霑連酒都還沒有喝到就變卦了。
撇撇嘴,霑叔很不屑道︰「要是阿楓想要知道的話,我可以把所有三十位佳麗的資料都告訴他都沒問題,畢竟酒可是他請的,你只不過是開開口,還想有什麼要求?給你三個人的資料已經算是不錯了,你要知道,這些資料可是無線暫時保密的,直到準決賽時才會被公開。要不是看你們是肥林的兒子和徒弟,我才不會這麼做,要知道這可是冒著很大的風險,被公司知道了,我可要負責任的。」
「切,說得那麼正派,早前怎麼听說有酒就什麼都肯說?」王晶也只能低聲嘟囔著。
「你說什麼?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霑叔再次露出微笑看著王晶。「你要是不想知道就算了,反正有阿楓在就行,你就自便吧!」
「誰說我不想知道了。」看黃霑有想走人的打算,王晶怎麼能夠放過這個機會。往舞台上看了幾眼道︰「我要二號、八號和十三號。」
「要你條命,你以為她們是什麼來的?你想要就要啊!資料可以給你,人你自己有本事就自己去追求,這個誰都幫不了你。不過你的眼光還不錯,尤其是那個二號,可是被不少媒體視為大熱門。還有十三號,有相貌有身材,同樣是三甲的熱門人選之一。」
「我一向都知道自己的眼光很不錯的。」瞄了眼身邊的馮奕楓,忍不住問道「那麼六號呢?她的表現怎麼樣?」這個也同樣是馮奕楓所關心的問題,幫不上什麼忙,知道點內幕,他也能夠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