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還沒有知道利智的名字前,馮奕楓對這個美女只是有點好感,並沒有其他什麼不良企圖。但知道名字後,從記憶中回想起利智的一切,馮奕楓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開始活躍起來。在香港,整個八九十年代的影壇,唯一一個能夠跟「波.霸」葉子楣,在身材上相媲美的性感女神。利智並不是哪種靠暴露,而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性感妖媚氣質,不知讓多少男人為之瘋狂。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現在利智根本連李連杰是誰都不知,感情更是無從說起。雖然上一世,馮奕楓是那種超喜歡李連杰的影迷,但並不代表他會因此而放棄近在眼前的美女。在回憶的同時,馮奕楓的眼楮就沒有離開過利智哪傲人的身材。
的確,世人誠不欺我。從多部電影上,利智所表現出來的身材,並沒有一絲騙人和假冒的參雜在其中。雖然穿著馬褂,但內里穿著的白襯衣,胸前被頂起的高峰,就足以表露出那令無數女人羨慕加妒忌的豐滿。
馮奕楓記得最清楚,就是利智在獲得亞洲小姐冠軍的頭餃後,在亞洲電視拍攝的首部古裝電視劇貂蟬。當時的利智,雖然也有拍攝電影,不過大多都是配角或者客串,並沒有什麼能夠展露她演技和為人所樂道的地方。貂蟬邀請她出演女主角,也是一次很大膽的嘗試,也讓外界不少不看好她的傳媒,大肆詆毀利智只靠身材和樣貌,根本一點演技都沒有,同時跟比她早一屆的亞姐冠軍黎燕珊,一年前拍攝的西施來相比較。
不過利智以她顛倒眾生的媚態,還有不時表露出來的端莊、典雅、嫻淑、性感,透著迷人的野性等等不同神態,徹底的征服了觀眾,也終于打開了她演繹事業的大門。不少電影公司,也終于發現她的價值,紛紛開始找她簽約拍片。
借著「亞洲小姐」的旋風,利智可謂是「星運高照」。香港的制片商和電影公司頻繁地約見利智,談拍片、簽合約,門庭若市。短短的幾年間,利智拍了三十多部片子,在影視、歌壇中風芒盡露,成為紅極一時的人物。雖然在這其中,拍了不少當年的票房十大影片,奈何始終未能擺月兌花瓶的命運。也曾希望轉型,改接誓不忘情等文藝片,可惜票房全不如人意。一來二往的,對演戲的心也淡了,索性就進軍了商界。
先不說利智在商業混的如何,李連杰又是怎麼幫她還債而賣身給「永盛影業公司」。利智在幾年的演藝生涯中,有起有落,但最終還是不如意居多。因為影壇並不如她夢想中那麼美好,那麼容易獲得成功。機遇、際遇和運氣都至關重要,缺一不可。因為利智在出身和言語上有所缺陷,往往成為搞笑的對像(最經典的就是把「陰謀」說成「陰.毛」),並不看好她鍛煉出來的演技,這才造成她最後對娛樂圈徹底失去信心。結婚後,遠離這個造成她眾多困擾的圈子,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在交談中,馮奕楓了解到,其實不是個自暴自棄的女孩子,也不是守舊一族。從她為了武裝自己,選擇回到上海,重新學習英語,然後回到香港參加「托福」考試,最後到「舊金山大學」攻讀商業經濟學。對香港演藝界充滿了幻想和夢想,為了進這個圈子,願意放棄自己堅持的驕傲,願意作出任何的嘗試,從她毅然選擇選美入行就可以看出(從麗的到亞視,同樣也有藝訓班,只是培養出來的人才,跟無線相距甚遠)。
「你不怕告訴我,你喜歡做什麼?的士高、清吧、卡拉OK,還是游戲機室?隨便你挑選。要是不滿意,酒店、度假村、金融公司、地產公司或者電視台,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安排。」
馮奕楓知道利智很有主見,她在七八歲時就闖蕩過半個中國,而且是孤身一人,從廣州到西安再到青島,她在祖國的許多大城市轉來轉去,沿著鐵路線隨意行走。很難想象,小小年紀身無分文的利智是如何認路,如何解決吃住問題的?按照利智的回憶︰「其實這很容易,小孩子嘛!嘴甜一點,跟著火車走,吃喝住不就全有啦。」不要說當時還是動蕩不堪的社會,就算是現在,交通發達便利,恐怕也沒有幾個成年人有她這種膽量,那就更不要說她當時還只是一個小女孩。
「什麼?」有點不敢相信,利智還以為自己听錯了。能夠隨意安排自己,那麼就證明馮奕楓所說的哪些公司,要不就是他家開的,要不就是他擁有足夠的話事權,不然可不會隨意安排一個人進去。「我真的可以隨意挑選公司,做任何職位都可以麼?」
「呃!」被利智這麼一問,馮奕楓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也不是那麼好回答,要是說得太滿,她要求做總經理怎麼辦?雖然也可以安排,最多就是多找幾個助理,把她架空,但畢竟不好把她當作花瓶看待。不過話已出口,現在要是收回,好像自己很小氣似的,只好硬著頭皮勉強道︰「隨便挑選吧!只要你不做董事長,什麼職位都好,我來安排並不太難。」
「噗哧」利智臉上充滿的了戲謔的笑容,嬌媚的白了一眼馮奕楓,讓他全身的骨頭都仿佛輕了幾兩。「跟你說笑的,何必這麼認真?做什麼經理和管理人員我都不會。至于你說的酒店、金融和地產,我也不懂。雖然很想進演藝圈,但我知道我現在進電視台,也就普通一個職員。我看我還是就在酒吧工作的好,畢竟從酒吧開始營業,我就已經在這里工作。除了阮老板人很好外,這里的待遇也很不錯,可以為爸爸減輕不少負擔,我也不用再多份兼職周圍跑了。」
馮奕楓對于利智的明白事理松了口氣,難得充一次大頭鬼,差點就下不了台了。「不如這樣吧,龍哥身邊還缺少一個助理,他經常有事要外出工作,助理的職位就至關重要,不如你就暫時做這個怎麼樣?」
「助理?」本以為利智會殷然接受,但換來的卻是搖頭拒絕。「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要是阮老板不在,我也管不好酒吧的日常運作。我還是在清吧哪里做一個服務員吧,畢竟這樣工作會輕松很多,哪里的人大多都是白領人士,比其他地方斯文安逸不少。」
眉頭一皺,對于酒吧中還有哪些空缺的職位,馮奕楓不清楚,他只知道阮龍什麼事都親力親為,連一個女秘書都沒見他聘請,所以才想讓利智待在阮龍身邊,不但自己能夠多點機會接近于她,近水樓台。還可以借助阮龍,看住哪些狂蜂浪蝶,讓利智遠離這些人。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個人工高福利好的職位,不知多少人都盯住,偏偏利智卻斷然拒絕。再次想了想,馮奕楓道︰「不如這樣吧,你既然從酒吧開業就在這里工作,也算是老臣子了。清吧那邊的運作你應該清楚,也需要人獨立去管理,不如就暫任清吧的主管好了。以後清吧的所有運作,都歸你管理,遇事向阮龍匯報就是。」
「這…這不太好吧?畢竟跟我同時進來的還有好幾位,我這麼一跳就成了她們的主管,恐怕她們會不服的,還是算了。」利智還是有點忸怩,害怕別人說她靠關系上位。
「什麼不服?現在她們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我說行就行,你要是把我當朋友,就不要再拒絕。」要是幾個酒吧的服務員都能騎到頭上,馮奕楓這位老板就不用做了。
「喀喀喀」敲門響起,接著阮龍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少爺,我有事向你匯報。」
阮龍做事,一向很穩重。要不是重要事情,他不會貿然來打斷自己跟利智交流感情的。
「進來吧!」
阮龍臉帶古怪的走了進來,望都沒望一眼利智,徑自來到馮奕楓身邊,俯身在他耳邊嘟囔了幾句。馮奕楓的臉色,隨著阮龍的話,也是變幻不定。有奇怪、有疑惑、有驚愕,讓坐在他對面的利智,都懷疑馮奕楓是不是听到什麼天方夜譚。
辦公室陷入了沉寂,阮龍一如既往的站在馮奕楓身後,一句話也不說,眼楮更是從進來後,一眼都沒有正視過利智。利智也同樣感到辦公室中氣氛的詭異,但現在自己的老板,還有一位連老板都要叫「少爺」的人存在,想要離開,卻不知該怎麼開口,害怕自己一說話,就會打斷馮奕楓的思緒。
終于在沉寂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馮奕楓才抬起頭,愕然望著對面坐立不安的利智,奇怪道︰「你怎麼還每走?」
利智听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嘟著小嘴道︰「你都沒吩咐,我怎麼敢離開?」
「呵呵!呵呵!」想起還真是這樣,因為阮龍帶來的消息實在是太過詭異,讓馮奕楓都不由陷入沉思當中。側頭跟阮龍咬了一會耳朵,阮龍听著馮奕楓的吩咐,不停的點頭答應。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辦。」阮龍听完正想離開,卻再次被馮奕楓叫住。
「龍哥,我準備正式聘請利智小姐做清吧的主管,你下去吩咐一下,確定利智的職位,跟她簽訂正式的聘用合約。還有讓黎經文不要搞什麼花樣,要是心癢,夜總會可以解決他的所有需要,不然我會把他踢走的。」
馮奕楓的話,阮龍當然明白。雖然馮奕楓身邊已經有不少女人,妹妹文秀只是其中一個,但阮龍從來都沒有為此抱怨過什麼。因為不管是自己兄妹,還是他們的父母,都是通過馮奕楓的關系,才得意保住性命,還活得相當滋潤。得人恩果千年記,阮龍是個不會忘恩的人。早就在馮奕楓還沒成年時,阮龍就把自己跟文秀,定位為馮奕楓永遠的守護神。難得文秀得到馮奕楓的青昧,成了他的女人,甚至還得以委以重任,這已經足夠阮龍放心的了。至于馮奕楓身邊還有多少女人,以後還會出現多少女人,已經不在他關心的範圍之內。
首次正視了一眼利智,鄭重的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的,黎經文是聰明人,不敢亂來的,他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