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文從小木屋里出來時,他和塞爾瑪已經達成了協議,把塞拉菲收入囊中了。
就算塞拉菲已經具備了高階武士的實力,她的人生也很難自主。各種不懷好意的明槍暗箭,絕不僅僅是靠斗氣就能解決的。何況她還有親人朋友,為了親朋也為了她自己,找一個強大而值得依靠的人追隨才是最佳選擇。要不是光明之神的聖殿一向主持正義,塞拉菲自己也實力強大,杜絕了很多明里暗里的麻煩,她早就被禍了。
更何況像塞爾瑪說的那樣,女人早晚還不是要找男人,能找個安文這樣的強大、仁慈而又來頭不小的上層人,總比找面目可憎的鄉下男爵老爺,和其他更不是東西的商人及佣兵來的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安文那還不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
院子里只有塞拉菲一個人在,她無聊的伸著一只腳在地上劃拉著,稚氣的小臉上滿是即將被姐姐拋棄的擔心。
四周倉庫式的大房子里,好多的人頭趴在那里向外查看,估計也都在擔心著事情的進展。再怎麼說,塞拉菲也是漸漸被人傳說公認起來的,附近幾個郡里最美的女孩,是所有男人們心底最深處的傾慕對象呢,尤其她平常還就和大家生活在一起,他們當然都很關心她的前途去向了。
「那個,姐姐……」看到兩人出來,塞拉菲猶疑的走上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塞爾瑪嚴厲的掃視了周圍的房間一圈,把那些蠢蠢欲動的目光都逼了回去,才把妹妹拉到身邊道︰「塞拉菲,安文大人已經答應收下你做追隨者,你以後就跟著大人吧。」
「姐姐……」塞拉菲湖綠的眼楮頓時垂涎欲滴,她想不到姐姐真的把自己給送出去了。
「行了,少羅嗦。姐姐可是為了你的事情費了不少口舌呢,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想反對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不要離開你,不要離開這里……」
「你說了不算!」塞爾瑪果斷的揮斷她,正色的凝視著她道︰「你已經長大了,比那些十六七歲女人的也差不多高了,還是高級武士,難道還想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我……,我可以照顧自己的……」
「放屁!那些男人打你注意的還少了!要不是你整天在鎮上不出去,你以為你能到現在都好好的?你忘了父親是怎麼死的了!」塞爾瑪厲聲的斥責道,「現在連巨石男爵都放話要打你注意了,你還留著這里,是打算連我也拖累死吧?啊?」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塞拉菲委屈的模著眼淚道。
「那是打算去巨石堡讓那個老頭子玩弄了?」塞爾瑪咬牙切齒的質問。
「不是、不是……」塞拉菲驚慌的擺著手,粉女敕的臉蛋上啪啪的掉落珍珠似的淚水。
「死丫頭,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听話!安文大人是我們能找到的最好的選擇,你要是再不願意,我就只能把你送進聖殿做聖武士了。」
「好的、好的,只要不和姐姐分開,做聖武士我也願意。」
「啪——」塞爾瑪氣急敗壞的打了塞拉菲一巴掌,白皙嬌女敕的臉色瞬間出現五道手指印。她憤怒的瞪著仿佛要噴火的眼楮吼道︰「你還真敢說啊!想去做聖武士?我現在就打死你!也剩的讓你再跑老遠的路,然後死在獸人的戰場上。」
那些聖武士雖然讓人尊敬,但是生活刻板必須遵守各種戒律不說,每次和獸人打戰他們都要沖在戰斗的第一線,死傷慘重。聖武士的面孔幾乎每隔幾年就換一茬。
聖武士的招收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虔誠的信仰和高超的武技缺一不可,塞拉菲這兩點都符合要求,聖殿的大人們也曾向塞爾瑪詢問過這事,但是作為姐姐她怎麼會答應,然後眼看著妹妹每隔幾年就要前往最殘酷的聖戰戰場去搏命呢。要知道,光明之神的聖殿和力量之神的神殿主導發起的兩族之間的聖戰,被底層的人類和獸人廣泛的稱呼聖災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的,那是每隔幾年的尸山血海硬生生堆出來的。
「住手!」安文攔下暴怒的塞爾瑪,望著塞拉菲臉上的掌痕稍微有點心疼。
塞拉菲面對被自己氣的暴怒的姐姐,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只是一個勁的掉淚。
「好了好了,我來說替你兩句。」安文把塞爾瑪勸道一邊,微笑的走向塞拉菲身邊。
「塞拉菲,你不想離開姐姐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你應該沒意識到這樣會給你姐姐帶來多大的麻煩。」
「我,我很厲害。我可以保護姐姐……」塞拉菲一只的臉頰,一邊低著頭不服氣的反駁︰「大、大人,你別要我做追隨者了吧。」
「就算你可以對付的了別人的明槍暗箭,在別人的惡意下生活,你們的處境也會非常窘迫。」安文慢條斯理的為她解釋道,「這樣的生活,難道你要姐姐陪你過一輩子麼?雖然你的實力比你姐姐強大,但是你引來的麻煩卻遠比你強大實力帶來的好處要多的多。可以說,沒有你拖累,你姐姐就算僅僅靠自己,生活也會比現在好很多。還有,」
安文掏出一把金幣,放到塞拉菲眼前道︰「這是我答應給你姐姐的安家費。這些錢可以讓她開個不錯的店鋪或作坊,讓這里的所有人都不用再去做刀口舌忝血的佣兵。」
「替你姐姐想想吧,她現在已經二十多歲了吧?她還沒有男人,沒成家呢?這里的大多數被塞爾瑪照顧的人都還成了親呢。你還想拖累她多久?」
塞拉菲茫然的向四周看了看,赫然發覺,原來周圍的人十六七歲就開始成親了,雖然住的地方僅僅是倉庫式大房子里簡陋的隔起來的一小塊地,但那也算是一個簡單的家了。而她的姐姐塞爾瑪,一直為自己,為大家忙碌奔波著,卻至今尚未成親。
是塞爾瑪沒有吸引力嗎?絕對不是,強壯的塞爾瑪在下層平民中的魅力甚至比塞拉菲自己還要大。因為對于汲汲于生的普通人來說,一個強壯的女人本身對家庭的貢獻就巨大無比,何況還能帶來更好的後代。
「若是沒有我和大家拖累的話,姐姐早就能夠嫁到一個好人家去了吧?」塞拉菲滴著眼淚望著姐姐的身影喃喃自語道。
「所以啊,塞爾瑪不光是為你的將來考慮,也是為她自己,為了這里的所有人,才做出的決定。」安文趁機加一把勁鼓動道。
塞拉菲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仰著粉臉對安文道︰「好吧大人,我以後就是您的追隨者了。不過我有個要求,希望您能多給我一些雇佣費。我可是高級的武士呢,很厲害而且也忠心!」
安文看著她眼巴巴可憐兮兮的樣子,完全無法拒絕,但是眼下他身上的金幣又不足,從羅蘭那里根本沒能得到多少,只好對她道︰「我給的已經不少了。據塞爾瑪所說,鎮上一年的稅收也就這些的樣子。」
看到塞拉菲皺起清秀眉毛,不開心的樣子,安文又補充道︰「你不會跟我以後就打算和姐姐一刀兩斷,永不往來了吧!我每年都會至少給你這些錢的,到時你再拿回來給你姐姐也一樣的,還可以順便回來看看。」
「真的?我可以每年回來看姐姐嗎?」塞拉菲綠色的眼眸一亮,閃起勃勃的生機。
「那當然是真的!你沒听塞爾瑪說嗎,我可是個仁慈的施法者大人啊!」安文打著保票。
「塞拉菲,你想通了就好了。」塞爾瑪看到安文已經把妹妹說服,就走了過來對她道。她先謝過了安文幫忙勸說的事情,然後帶著妹妹去收拾行李,順便叮囑一些事情。
「安文大人不會虧待你的,你可是他第一個追隨者,而且還長的這麼漂亮……」
「姐姐……」
「別鬧!給我好好听著,以後不要再任性了。安文大人以後就是你的依靠,你要保護好他,照顧好他,他的命令一定要認真執行。還有最關鍵的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不要害羞,一定要勾引他,狠狠的勾引他,把他弄到床上去,迷住他,讓以後都離不開你,那樣你的將來就算是有了保證了。」
「姐姐——?怎麼這樣……」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還不都是為你好,要是你能在安文大人那里站住腳了,就算我以後混不下去,也能指望去投靠你。否則你要僅僅是人家跟前一個多你不多少你不少的追隨者,說不定什麼時候有危險或者你將來年齡大了,人家就不管你了。」
「唉?姐姐,你不是說安文大人是好人嗎?」
「好人也是人!不是光明之神!誰會關照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輩子的!何況他還是上層人,就算好也有限的很!你是沒看見,我鼓動他把你那什麼的時候,他臉上那股猥瑣勁,和其他男人沒什麼兩樣!所以,你一定要爭氣!務必把他拿下來!」
「…………」塞拉菲天真純潔的思想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