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極度的緊張使得冬獅郎忍不住開始喘息,即使身上包裹著大紅蓮冰輪丸形成的冰龍戰甲,他握著斬魄刀刀柄的手心還是微微滲出些汗水。
「小毛頭,你太青年了!」無憂兄的聲音突然從冬獅郎背後傳來,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沒看錯,你的卍解應該還沒完全掌握。你背後那十二片紅蓮花瓣,大概就是你的卍解計時器吧!」
不等冬獅郎回頭,只听「 嚓」聲連響,無憂兄用他那只戴著金屬手套的左手,輕輕一劃拉就將十二片紅蓮花瓣全部抓碎。
「不!」冬獅郎驚呼一聲,急轉身揮刀斬向無憂兄。
「鐺!」無憂兄直接將冬獅郎的斬魄刀抓在手中,看著他身上急消退的冰龍戰甲,面無表情的說道︰「念在你平時對亂菊的照顧,這次我就不傷你了。回去後好好練習卍解,要不然你這個隊長就是名不副實的,知道嗎?」
在無憂兄松開手的同時,冬獅郎「噗 」一聲跪倒在地上,將被無憂兄捏得稍微有些變形的斬魄刀冰輪丸緊緊抱在懷中,然後……哭了……
「龍一,欺負小孩子可不像你的作風哦!」無憂兄剛剛解除卍解,準備去和亂菊敘敘舊,不遠處突然打開一道穿界門,京樂春水嬉皮笑臉帶頭走了出來。
「京樂師兄,碎蜂,白哉,還有花姐!」無憂兄轉頭一看,四張熟悉的面孔立刻讓他臉上展開了笑顏,笑著說道︰「怎麼?山本老頭得知我恢復了實力,派你們四個來支援了?」
「我才不和你動手呢!」京樂春水拿下他那頂破草帽,懶洋洋的說道︰「山老頭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們四個,特地讓我們使出一切手段把你帶回去,可能是有急事找你吧!反正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在靈廷又沒人拿得下你,你就幫幫忙跟我們走一趟吧!」
「大哥!」貴為六番隊隊長的朽木白哉,一見到闊別多年的無憂兄,直接無視在場其他人,也將他經常掛在嘴邊的尊嚴榮耀統統卸下,「噗 」一聲跪在無憂兄身前,重重磕了個響頭。
「盡敵螫殺,雀蜂!」然而不等無憂兄扶起白哉,碎蜂那丫頭直接解放斬魄刀,「嗖」的一下朝無憂兄沖來,怒氣沖天的厲聲喝道︰「黑崎龍一,受死吧!」
至于另一位最思念無憂兄的卯之花隊長,她只是看了無憂兄一眼,就立刻去給更木劍八治療了。就職業道德而言,花姐確實是最稱職的隊長。
「我靠,你什麼神經啊!」無憂兄一把抓住碎蜂戴著斬魄刀雀蜂的右手,另一只手直接將她緊緊抱入懷中,用鼻子蹭了蹭碎蜂的鼻子,沒好氣的說道︰「就算我沒來得及娶你過門,你也用不著一見面就殺我啊!來,讓我親一下!」
碎蜂在無憂兄懷里拼命掙扎,可惜掙月兌不了無憂兄那強有力的男人臂膀。見無憂兄撅著嘴湊過來想親自己,碎蜂索性張開小嘴,露出可愛的小虎牙,一口咬了上去。
「喂,你咬我鼻子干嘛啊?」無憂兄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碎蜂女敕滑的下巴,笑嘻嘻的說道︰「剛剛打完架,我的靈壓還沒散開呢,你咬不疼我的!」
「可惡!」感覺牙根有些生疼,碎蜂松開小嘴,氣憤的吼道︰「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那你總得給我一個殺我的理由啊!」無憂兄快在碎蜂臉上親了一下,笑嘻嘻的問道。
「你這混蛋,要不是為了和夜一大人在一起,你以為我會和你上床嗎?可是你呢,佔了我的便宜不負責任也就算了,還拋下夜一大人離開靈廷,你算什麼男人啊!夜一大人是那麼的愛你,為了尋找你,拋下隊長職務,拋下四楓院家族,還拋下我,離開了靈廷。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和夜一大人分開了。我……我已經有上百年沒見到夜一大人了,我好想她啊!」說著說著,碎蜂居然哭了起來。
無憂兄輕輕拍了拍碎蜂的翹臀,笑著說道︰「小傻瓜!你光顧著殺我,不但沒感應周圍的靈壓,連眼楮也沒好好用啊!你看看那邊,那個人是誰呀?」
「嗯?」碎蜂一轉頭,然後……哭得更厲害了……
「夜一大人,我好想你啊!嗚嗚……」在無憂兄松開手的同時,碎蜂「嗖」的一下撲到夜一懷里,使勁在那兩只每晚被無憂兄捏玩的大肉球上撒嬌……
不提夜一和碎蜂敘舊,無憂兄伸手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白哉,幫他拍去身上的塵土,感慨的說道︰「都是六番隊隊長了,怎麼能輕易下跪呢!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是,大哥!」雖然白哉極力在控制,但眼中的淚珠還是不爭氣的滾落到了臉上。
「我一直在外面,也不了解靈廷的情況。」無憂兄微笑著問道︰「這些年老爺子的身體還好吧?緋真的妹妹露琪亞有沒有順利找到啊?」
見無憂兄一開口就關心自己的爺爺和緋真的妹妹,白哉剛擦去的眼淚又下來了,哽咽的說道︰「爺爺一直在家里靜修,身體很好。露琪亞在五十年前就找到了,我認她做了義妹,讓她隨朽木家的姓氏,現在她是十三番隊的死神。」
「那就好,我也算了卻了一件心事!」無憂兄點了點頭,略顯無奈的說道︰「可惜我是戴罪之身,要不然還真想回去看看他們呢!這次山本老頭叫人抓我回去,估計又是想問罪于我吧!」
「問罪的可能性不大,不過總隊長找你確實有急事。」給更木劍八處理完傷口,將後續工作交給在一旁偷懶的虎徹勇音,卯之花走到無憂兄身旁,柔聲說道︰「這次的虛潮雖然是由你引的,但你只是好心辦了壞事,罪過並不在你身上。總隊長沒有明說叫你回去做什麼,據我猜測,應該是想讓你幫忙處理這次的虛潮。」
無憂兄盯著卯之花看了一會兒,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深吸一口卯之花獨有的淡淡體香,歉意的說道︰「離開這麼久,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歉意。我只能說,我真的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
感覺到無憂兄話語中的熾熱真誠,卯之花開心的笑了,眼角帶著淡淡的濕意說道︰「和你做夫妻這麼久,這是你第一次完完全全對我敞開心扉。我不想知道你其他秘密,只想一直擁有這股讓我心中溫暖到燙的感覺。」
無憂兄抬起頭盯著卯之花的眼楮,從中看到了溫柔、理解與寬容,這讓他感覺有些無地自容,更讓他感到深深的愧疚。
一個原本只想玩弄一下的劇情人物,居然讓他感覺到了如千代子和安達利爾那般的真誠、無悔愛意,這讓無憂兄有些高興,又有些無語。
高興于自己的魅力確實沒得說,無語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份真愛。
還好,他隨身攜帶的智囊團立刻給出了一大票主意,其中風信子小姐給出的主意最切實際,安達利爾給出的主意最餿。
風信子小姐建議無憂兄繼續隱瞞真相,和卯之花在這個劇情世界做一對恩愛夫妻,以後有空再來看看她,帶她出去總歸等于是害了她。
安達利爾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只對無憂兄好,其他人不管是誰,該殺的時候她絕不會手軟。她建議無憂兄契約卯之花,把她當成醫療型召喚獸使用,以後還能天天玩弄她那豐滿的身體。
可惜無憂兄學過鬼道治療能力,知道其中的利弊之處。鬼道治療是以自身靈壓引動對方的靈壓,由內而外進行治療,對于那些靈魂之力比較弱的人,起到的效果非常差。相比起萬能型的醫療忍術,鬼道治療能力的適用型實在無法滿足無憂兄,況且無憂兄早就相中了一位治療能手,是一位身材比卯之花還要棒的女忍者……
「我答應你,只要我還在這個世界,我就會永遠愛你,最真實的愛你。並且我向你保證,靈廷永遠不會被毀滅!」未見無憂兄張口,卯之花腦海中突然響起了無憂兄真摯無比的話語。這是無憂兄利用「心靈耳語」技巧對她說的話,為了這位四番隊隊長,無憂兄徹底放棄了毀滅靈廷。
雖然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畢竟無憂兄確實對她隱瞞了很多秘密,但有了這句真愛與保證,卯之花已經不再奢求什麼了。
當著眾多人的面,端莊賢淑的卯之花隊長緊緊摟住無憂兄的脖子,與他進行了長達十五分半的濕吻……
「山老頭,我們回來交差了!」京樂春水嬉皮笑臉跨進一番隊隊長辦公室,指了指身後,說道︰「任務圓滿完成,就是少了個東仙隊長。」
正在翻看文件的山本老頭抬起頭,見他那個不肖弟子正一臉無賴樣的斜靠在門口,當即拿起手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
「我靠!」無憂兄飛身躲過茶杯,一臉不爽的嚷嚷道︰「死老頭,這就是上百年不見的問候方式啊?我是看你很著急才特地趕回來的,既然你不歡迎我,那我走了!」
「你給我站住!」見無憂兄真的轉身就走,山本老頭連忙喊住他,從桌上翻出兩份文件,虎著臉說道︰「這是零番隊的調查報告和中央四十六室的判決書,你拿去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