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是告白嗎?」楚月牙輕聲問道,看著韓放的背影。
夕陽西下,橘紅的光芒灑在這一片大地之上,樹木,小路鋪上了一種柔和的光彩,讓人心醉。
韓放沒有說話,他只是背對著楚月牙站著,片刻之後,半蹲子道︰「上來。」
「嗯?」
「上來呀,背你回去。」韓放的嗓門兒似乎特別大,脾氣也十分的配合嗓門,「听不懂啊?」
「你背我?十里路也!」楚月牙難以掩飾心中驚訝,看著韓放從未低下的身子,佝在自己面前,心中頓時有點溫暖濕潤,「好吧,既然你連告白都有了,那我便勉為其難,讓你背吧。」
其實,她就是個很容易被溫暖濕潤的孩子。
「勉為其難,楚月牙你可知你多大的面子?」韓放怒道,「快點,本王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很累的。」
楚月牙動了動自己痛得鑽心的腳,于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趴上韓放的背,雙手撐著他的肩,支起自己的上半身。
韓放背起楚月牙走了幾步,然後停住︰「你不累嗎?一直直著身體?」
「不累」楚月牙咬牙道。
誰說不累的,不過總不能讓他白白吃了豆腐吧,雖然她的小胸脯還木有發育,可是就這麼貼上一個陌生男子的背部,總歸是不太好的。她看過電視的,她是有常識的,電視里面的淑女被人背都是這麼支起上半身的,不過她就是沒想到會這麼累而已。
「上回不是都模過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韓放一眼便看穿了楚月牙的心思,「再說了,你有嗎?」
「是是是,我沒有。」楚月牙也怒,「誰有你養的那些通房丫頭、風塵女子的有,我當然沒有,我才十二歲,時間長著呢,我可以慢慢長。」
「好吧,本王準你慢慢長。」韓放突然笑了。
「誰稀罕你準!」楚月牙月兌口而出,「你不準,它也是會發育起來的!」
說完,楚月牙很想扇自己的嘴巴,為什麼要和一個男子討論自己胸部發育狀況這個問題。
「行,那本王期待著它的發育。」
「住口!」
「本王偏不住口怎麼了,本王就看著它發育,每天監視它長多少!」
「以前知道你嘴賤,就是不知道有這麼賤。」
「你敢說本王嘴賤,信不信本王立刻把你丟下來。」
「丟啊,你丟啊,有本事你丟啊」
「住口!」
「我偏不住口怎麼了,我就說,丟丟丟丟……」
「吵死了!」
「專程吵死你。」
……,……,……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這條碎石路上,一路便是這種幼稚無聊的爭吵,直到其中一個人吵累了,幸福的趴在某人的肩頭上睡著。
「嬋娟,我要喝水。」迷糊中,楚月牙覺得自己躺在幽院的床上,舌忝了舌忝干渴的嘴唇,開口要水。
片刻,水來了,楚月牙閉著眼楮坐起來喝了,一頭倒下去繼續睡覺,話說,今天這床這麼這麼軟?
「鐘太醫,你說你要給她的腳上藥?」有個脾氣火爆的聲音在說話。
「正是,那水泡得處理,不然這熱天容易化膿。」另有一恭敬的聲音道,「此藥膏涂上,兩日之內便可下地走路了。」
「我是問,你要給她涂?」
「是」
「不用了,你留下藥膏下去吧。」
「這……」
「讓你下去便下去,女孩子的腳豈能隨便給你看。」
「是。」
那太醫走了,韓放拿起藥膏走了過來,看到楚月牙睜開睡眼,正一臉迷茫的望著他︰「醒了?」
「幾時了?」楚月牙坐了起來,雙腿只微微有些酸痛,幸好每日都有鍛煉,才沒讓十里路將她給打倒,就是皮薄了些,起了水泡。
「剛到子時。」韓放在床腳一頭坐下,把楚月牙的一只腳給拖了出來,「坐好別亂動,上藥」
「你親自動手?」楚月牙輕聲問道,「因為女子的腳不能隨意給人看,所以你趕走了太醫?」
「對」
「那你便可以隨便看嗎?」楚月牙憤恨的道,聲音便重了起來,「我自己上藥,或者讓丫頭來上藥。」
「不要吵。」韓放瞪眼,手使勁兒捏住了楚月牙的腳腕,很有氣勢的威脅,「再吵本王撓你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