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拾好了，衛明華打開門，端著水盆向水房走去。
王鐸下去打飯，他回來時，屋子里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誰也不再提剛才那事兒，三人坐在桌前開始吃飯。
王鐸問道︰「趙副縣長，都分管什麼？」
趙茗荃道︰「我分管工業和交通。」
王鐸笑了，道︰「誰說女子不如男，比我強。」
趙茗荃問道︰「王副局長分管什麼？」
王鐸道︰「宣傳。」
趙茗荃也笑了，但隨即問道︰「我听說公安局長王鼎文是縣長王鼎城的堂哥，還順利吧？」
王鐸笑道︰「那老小子，我估模著，至少有三回想吐血。」
說到這個，衛大小姐終于感興趣了，她問道︰「說說，你怎麼氣他的？」
王鐸簡單地把事情說了說。
衛明華大聲叫好，趙茗荃則有些擔憂地道︰「有必要這麼做嗎？」
王鐸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尤其是面對王鼎城、王鼎文這幫小子的時候。我今天這麼做，今後我在公安局，一般就沒人敢惹了，我想干啥干啥。」
趙茗荃嘆了口氣，她不得不承認王鐸說的有理。
這時，衛明華道︰「王鐸，我們自己做飯好不好？我看他們有的就用電爐子自己做。」
招待所的大師傅，手藝有好的，但也有東郭先生，今天的中午飯就是東郭先生做的。
王鐸道︰「好啊，你不說我還想說呢。」
衛明華道︰「那我們下午就去賣。」
王鐸點頭。
今天陰天。
陰天，王鐸照例是不去局里轉悠的。
王鐸去局里轉悠，得符合兩個條件才行。
這兩個條件一個是心情好，另一個是天氣好，二者缺一不可。
王鐸這麼閑，沒有王鼎文的默許是不可能的。
對王鐸，王鼎文恨的牙癢癢，因為王鐸無視他的存在，蔑視他的權威，但暫時還是可以忍受的，因為王鐸沒有直接威脅到他的權力。
靠在床頭上，王鐸手里拿著一本外文期刊。
王鐸讀書，依舊如饑似渴，他現在的英語水平，已經基本可以閱讀英文的報紙期刊了。
王鐸看的書，基本都是政治、經濟和軍事方面的。
王鐸在沉思。
這是常有的現象，他看著看著，常常就會不知不覺地陷入沉思當中。
忽然，門開了，衛明華走了進來。
王鐸從沉思中醒來。
現在才九點多，王鐸看著衛明華，邪邪地笑著問道︰「沒吃飽？」
衛大小姐紅著臉，瞪了王鐸一眼，道︰「上面來了個調查組，姐陪著他們下去了。」頓了頓，又道︰「下午就能回來。」
王鐸道︰「丫頭，把制服換上。」
衛大小姐的臉更紅，她從櫃子里把那套女公安制服拿出來，換好後，爬上床，鑽進被子，伏在王鐸的懷里，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楮。
她喜歡這樣，無比享受。
輕柔地撫模著衛明華的頭，王鐸也閉上了眼楮。
天很陰，但屋子里，靜謐又溫暖。
許久，衛明華輕聲問道︰「王鐸，你喜歡孩子嗎？」
揉捏著衛明華的耳垂，王鐸問道︰「想做媽媽了？」
衛明華沉默。
王鐸道︰「不行。」
衛明華的身子明顯地僵硬了一下。
王鐸繼續道︰「我還沒玩夠。」
衛明華抬起頭來，看著王鐸，美麗的眼眸里含著一絲期待。
王鐸道︰「過幾年再做媽媽也不晚。」
「王鐸，我能生孩子？」衛明華的聲音里有著一絲絲的顫抖。
把衛明華抱起來，放在身上，王鐸愛憐地撫模著衛明華的臉頰，溫柔地道︰「傻丫頭，誰敢不讓你生孩子，生我們的孩子？」
「真的？」
心里不好受，王鐸把衛明華摟進了懷里，柔聲道︰「傻丫頭，想生幾個都行，只要你喜歡。」
頭枕在王鐸的胸膛上，衛明華道︰「一個就行。」
王鐸道︰「一個太少，生兩個。」
衛明華抬起頭，看著王鐸，不解地問道︰「政策不就允許生一個嗎？」
捏了捏衛明華的鼻子，王鐸道︰「你例外。」
頭又枕在王鐸的胸膛上，衛明華道︰「一個就好。」
這時，天晴了，屋子里灑滿了燦爛的陽光。
王鐸道︰「丫頭，我們去買菜。」
和王鐸一起出去買菜，是衛大小姐最喜歡做的事情，但這會兒，卻沒有反應。
王鐸感到，衛明華的身子熱了起來。
小丫頭動情了。
手向下伸去，立刻就被死死地夾住了，王鐸調笑道︰「丫頭，真這麼餓？」
衛大小姐的身子滾燙，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王鐸。
翻身把衛明華壓在身下，王鐸問道︰「丫頭，偷吃的滋味如何？」
衛大小姐勇敢地睜大眼楮，惡狠狠地道︰「榨干你！」
衛大小姐沒說假話，說到做到。下樓的時候，王公子的腿多少有點發飄。
「想吃什麼？」衛大小姐幸福的，眼里好像能流出水來。
「老爺我現在能吃頭牛，等不及了，我們下館子。」王鐸看上去像餓狼。
天古市是**的聚居地，好館子大都是清真，大梁縣也是，馬家菜館是大梁縣最有名的館子。
實際上，「最有名」雖然是事實，但有點虛張聲勢，因為大梁縣總共也就那麼幾家館子。
不過，馬家菜館確實不錯。
這會兒，中午已經過了，要不王鐸也不會餓的能吃頭牛。
馬家菜館不大，前堂能擺五張桌子，後屋還有兩個單間。
前堂已經沒客人了，清靜的很。
王鐸和衛明華一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嫂立刻迎上來，熱情地問道︰「同志，吃飯？」
王鐸點了點頭，道︰「吃飯。」
大嫂道︰「後面有單間。」
看了一眼前堂，王鐸道︰「不了，這兒就行。」
王鐸和趙茗荃在靠窗的桌子坐下，大嫂道︰「二位同志，吃點什麼？」
牆上有塊小黑板，上面寫著菜譜。
王鐸看著小黑板，道︰「醬牛肉、清蒸羊肉、紅燜牛肉、蔥爆羊肉，再來個干豆腐。」
大嫂很高興，但還是道︰「同志，就你們兩位？」
王鐸道︰「就我們倆。」
大嫂道︰「我們的盤子大，你們吃不了。」
王鐸道︰「沒事兒，做吧。」
大嫂高高興興地去了。
不一會兒，醬牛肉、干豆腐和蔥爆羊肉先上來了。
王鐸要了一大碗米飯，衛明華也要了一大碗米飯。剛才太消耗體力，二位都餓壞了。王公子能吃一頭大牛，衛大小姐能吃一頭小牛。
一旁，大嫂有點眼暈，男人能吃正常，可這個比畫上的仙女還漂亮的女人怎麼也這麼能吃？
大嫂來回忙乎，端著紅燜牛肉剛從廚房出來，忽然，她臉色一變，但看了看穿著公安制服的王鐸，眼里的驚慌少了些。
把紅燜牛肉放下，大嫂快速地低聲道︰「呆會兒小心點！」
說完，大嫂急忙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