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河岸邊,李小影也傻了。
不遠處是一條小河,平時只有十幾米寬,可這會兒,不知哪兒來的水灌倒了小河里,使得河水漫過了河堤,把路面整個淹沒了四五十米。
根本不用試,吉普車絕對過不去。
唉,王鐸嘆了口氣,這要是晚一天來就好了。
「回去吧。」
李小影沒動,眼淚又下來了。
「再哭我模你。」
奔地一下,眼淚立馬縮了回去,李小影乖乖地跟著王鐸上了吉普車。
往回開了十多里,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
突然,吭哧一下,吉普車陷進了泥坑,熄火了。
王鐸把又把車啟動,但不行,開不出去。
忽然,王鐸開始月兌衣服,他先把上衣月兌了,接著把背心也月兌了。
後面,李小影嚇壞了,她瑟縮在一角,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最後,王鐸月兌得全身上下只剩了一個褲頭,然後他打開車門,沖進了風雨中。
直到這時,李小影才從恐懼中解月兌出來,原來王鐸不是要把她那啥。
王鐸來到車前頭,雙手扣住保險杠,一聲低喝,把吉普車抬了起來,然後一步步後退,把吉普車從泥坑里拽了出來。
吉普車里,李小影從雨簾的縫隙里,偷偷地盯著王鐸看。
穿著衣服看不出來,原來王鐸是這麼強壯。
李小影感到自己的臉頰有點發熱。
車門一開,王鐸上了車。
這會兒,李小影的整個身子都縮在了座椅後面。
過了會兒,王鐸道︰「行了,別躲著了,坐好嘍。」
李小影慢慢直起腰,見王鐸已經把衣服穿整齊了,她這才抬起頭來。
抬起頭來,李小影第一眼就看見了一條擰干的褲頭,她的臉頰又開始火燒火燎的。
接下來,還算順利,王鐸沒再月兌光了下去抬車。
離紅星公社大院還有十五六里,王鐸把車停下。
這會兒,李小影已經徹底不怕王鐸會把她那啥了,她相信王鐸是絕不會做那種事的。
李小影問道︰「怎麼了?」
王鐸道︰「我要把褲衩穿上,你願看就看,我不攔著。」
這個混蛋!
李小影滿臉通紅,趕緊把身子縮了起來。
這個時候,李小影活像一只小貓,王鐸很是邪惡地笑了笑,然後開始月兌褲子。
王鐸把濕褲衩穿上,是為了以防萬一,這要是被趙茗荃給發現了,解釋不清,那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何況,最要的,月兌衣服抬車絕不能被發現。
李小影縮在椅背後,听著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心髒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著。
穿好了褲子,王鐸回過頭來看了李小影一眼。
李小影還在那兒縮著呢,頭低的不能再低,後脖頸嫣紅嫣紅的。
王鐸不由咽了口吐沫,他不敢再挑逗這個小媳婦,怕逗出火來。
車又開動了,繼續在風雨中行進。
趙茗荃睜開了眼楮。
衛明華趴在一旁,雙手支著下巴,正看著她。
趙茗荃微笑道︰「醒了?」
衛明華道︰「我又沒喝酒。」
上午,紅河灣公社的干部們鼻子都挺靈的,聞著味全來了,全都來向蹲點的趙副縣長匯報工作,就連那位「重傷在身」的黨委書記都來了。
趙茗荃毫不吝嗇,干脆讓李寬水買來一頭二百來斤的肥豬宰了,給這些跟餓狼一樣的干部打打牙祭。
吃喝完了,剩余的豬肉下水什麼的,又給干部們全都分了。
這樣蹲點的縣領導,紅河灣的干部們從來沒見過,也沒听過。而且,顯然,趙副縣長花的也不是公家的錢。
縣領導就是這麼花公家的錢,都會得到紅河灣干部們的衷心擁戴,何況,趙茗荃花的還是自己的錢!
氣氛很熱烈,趙茗荃盛情難卻,就跟著也喝了不少。
趙茗荃笑了笑,她知道衛明華對這些公社干部有些不滿,連帶著對她也有些不滿。
抬起手,撫模著衛明華的發絲,問道︰「不好好躺著,看著我干嘛?」
躺下,頭枕在趙茗荃的左肩頭,衛明華道︰「喜歡姐。」
趙茗荃溫柔地撫模著衛明華的頭,她和衛明華的感情因為王鐸而起,逐漸深厚,現在已經到了不因王鐸而存在的程度。
她們,是姐妹,是比姐妹還親的親人。
「姐,他好像想要那個李小影。」忽然,衛明華說道。
趙茗荃苦笑,問道︰「干嘛說這個?」
衛明華道︰「姐,我覺得他喜歡就好。」
趙茗荃愕然,問道︰「你給他當說客?」
衛明華道︰「我怕姐難過。」
趙茗荃道︰「怕我難過,那你為什麼不去說他?」
衛明華道︰「我覺得沒什麼,他高興就好。」
趙茗荃苦笑,道︰「這樣下去,不知道他身邊會有多少女人。」
衛明華道︰「他對我們和對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不論他有多少女人,對我們都不會變的。」
這個,趙茗荃也相信,而這也是她們對王鐸這麼好這麼縱容的根本原因。
頓了頓,衛明華又道︰「他要李小影,我看只是想玩玩而已。」
「玩完」,還「而已」!
趙茗荃徹底無語,許久,嘆了口氣,道︰「他會害人的。」
衛明華不說話了。
沉默中,忽然,趙茗荃明白了,她理解了衛明華。
衛明華就像是一個受過傷害的小孩子,極度敏感,極點渴望家庭的溫暖,為了維系家庭,她可以無視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趙茗荃已經知道了衛明華的過去,她萬分疼惜地摟緊了衛明華。
忽然,趙茗荃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隨即罵道︰「死丫頭,你干什麼?快把手拿開!」
衛明華的小手貼著她睡褲的邊緣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