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卻是沒有猜錯,此珠正是金線銀蟒的內丹。百了真人也沒有說錯,一般的人類修士必須達到金丹期後才能在體內結出金丹,因此金丹期的修士也被叫做結丹期修士。
但是百了真人對妖獸的內丹卻介紹的並不是特別詳細。估計在百了真人心中認為以李元悖靈根的屬性不可能在修真界久待下去,能踫到妖獸的幾率幾乎為零。再說了,以李元的廢物靈根,即使踫到妖獸之後肯定也沒有絲毫自保之力,成為妖獸的盤中餐後又何必關心此獸是否結丹呢。
大多數妖獸都是靠吞食純粹的五行屬性晶石或靈果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並不懂得將體內的元力煉化為已用,體內元力淤積之下很容易便凝結成丹,不過凝結的內丹卻不如修士凝結成內丹後發力深厚。
因此同樣是擁有內丹的妖獸卻一般都不是結丹期修士的對手,便是因為大部分妖獸在築基後期便能凝結成內丹,不僅僅是與修士有著境界的差異,在發力的純粹度與法訣的運用上也差之甚遠。
不過蛇類妖獸與龜類妖獸卻更是異類,此種妖獸體質特別,不管是否達到築基期,只要活的年份足夠長久便會自然結出內丹來。
‘嗖’的一聲金芒閃過,卻是金猴高高躍起接過了李元拋來的珠子,金猴‘亂吃東西’的惡習不改,結果內丹後便直接便扔入了口中,咕嚕一聲吞下月復去。
內丹剛一入月復便覺得一陣熱流自內丹內散了開來,熱流沖擊著金猴的四肢百骸,小畜生眯著雙眼躺在地上一副舒暢無比的樣子。
李元神念一動後便將旁邊兀自蕩漾著金色血液的‘鍛金鼎’收入了靈獸袋中,之所以沒有收入儲物袋乃是為了金猴飲用的方便。
李元繞著金線銀蟒的尸身前前後後的轉了數圈,隨著血液的流失與生命力的逝去,銀蟒的蟒身已然萎縮了不少,只余下一張蟒皮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李元深知自己的力道,在莽牛拳的催發下,每一拳少說也有萬斤之力,但是百數拳下去之後都不能擊穿此蟒的外皮,明顯比自己淬骨時穿的青蟒衣還要堅韌不少。
李元從《西嶺煉器術》中已經略微知道一些煉器之法,琢磨著此蟒的蟒皮一定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煉器材料,于是便尋思著將蟒皮扒下,可惜卻手無寸鐵,圍著銀蟒轉了半晌也無法入手。
轉了半晌後,李元猛然間一拍腦袋,想起了從法空和尚處得來的數件法器,其中便有數把鋒利的飛劍。雖然李元沒有法力驅動這些法器,但是利用一下這些法器鋒利的鋒刃還是沒有問題的。
神念一動之後,李元手里已經出現了一把寒光四射的飛劍。此劍鋒利無比,提在手里便覺得寒氣上涌,一層冰霜瞬間覆蓋了李元握劍之手。
李元如同屠夫一般橫握著劍柄將劍刃貼近銀蟒的巨嘴,拉鋸一般反復切割片刻後才將蟒皮割除一道豁口。如果一位劍修看到李元將珍若性命的飛劍用作斬尸屠肉之用,估計會被氣得吐血而亡。
李元從劃開的豁口之處提溜著蟒皮猛的向蛇尾之處撕去,但听得一陣裂帛也似的脆響之後,蟒皮應聲而月兌,轉瞬間金線銀蟒便露出了潔白如玉的嬌軀來
望著手里的蟒皮,李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如此之巨大的一條蟒蛇,扒下來的蟒皮居然輕若無物,蟒皮薄如紙張一般,李元將整張蟒皮折疊之後也不過才尺許高矮的一摞。
李元大喜,對此蟒皮的評價又高了幾分,將蟒皮收入儲物袋後,李元看著巨蟒的尸身犯起了愁。此蟒貢獻良多,血液、皮膚、甚至內丹都已經被搜刮一空後,便只剩下了這具白森森的‘身子’了,李元沉思半晌,提著蟒尸塞回了此蟒原來居住的洞窟之中,隨手拾起幾塊石頭將洞口塞了個嚴實。
將蟒尸填埋之後,李元再次回到了紫金藤之處,金猴仍然躺在地上犯著迷糊,被李元連踹了幾腳之後才悚然驚醒過來。
李元這幾腳可不是白踹,這個小畜生越發的放肆了,招了自己前來報仇,在自己躍起之前居然都沒有給自己提個醒,要是自己反應不夠靈敏,豈不是差點葬身蟒身了。
小畜生看李元怒容滿面的樣子,立時做出諂媚之色,一番死纏爛打之後才讓李元轉怒為喜。見李元面色和緩之後,金猴才放下心來,當下一個筋斗翻到了紫金藤之上,抬手便向紫金玄果撈去。
金猴在紫金藤上折騰了個天翻地覆也未見玄果松動半絲,良久之後才氣喘吁吁的漲著一張紅臉跳將下來,卻見李元已經是笑得前俯後仰開心不已了。李元早知此果不到完全成熟必定采不下來,見金猴放肆,因此也假意‘忘記’提醒金猴,讓小畜生出了個大丑。
此番折騰之後,足足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雖然夏季天時較長,但是也早已日落西山了。山谷之內的光線本來就不太好,此時已然是漆黑一片了,不過金猴身具火眼金楮,而李元的元神之力覆蓋方圓一里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當下一人一猴模黑往洞府而回。
回到洞府後,李元觀察了一下自己走時撒在洞府內外地上的一層細沙,見並未有人畜到過的痕跡,當下放下心來,在小聚火陣上放入一塊晶石後縱身跳入了銅缸之中,片刻功夫後便听得水泡咕嚕嚕的一陣大響,濃郁的藥香瞬間充斥了整個洞府。
李元的秘密較多,不論靈獸袋還是是儲物袋中的眾多之物都不能見光,且隨著心智的成長,李元已經養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
每次外出之時李元都會在地面上撒上一層與地面顏色極為接近的細沙,李元從腳印之中便能知道外出之時百了真人是否進過自己的洞府。萬一百了真人追問自己的行蹤,也好提前準備一番辯解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