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派出所的民警接到會館的報警電話,心想哪些不長眼的家伙敢到會館里鬧事,這個會館可是在派出所掛了號的。當服務員說發生糾紛的還有許少的時候,民警哪敢怠慢,直接給所長富昌龍的家里打了電話。
富昌龍匆匆忙忙的趕到所里,帶著一幫民警急急的趕到會館里。富昌龍見許家輝捂著眼楮癱坐在地上,他的那些手下也都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好幾個看樣子已經骨折了。
富昌龍是個行家,一看這手法就知道是行家,估計是部隊上的人。部隊系統和地方不一樣,一般這種和部隊的糾紛,部隊上的領導說說情,地方上也就息事寧人。但是今天可是個超級衙內,就是部隊領導也不會隨意打招呼的。
許家輝沒有料到對方是個狠角色,見到富昌龍仿佛是看見了救星一般,這個許家輝其實很會做事,他懂得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因為很多下面的人在富昌龍的地盤上做事,之前就請這個小小的片區派出所所長吃過幾次飯。
許家輝說道︰「富所長,你看他們被我們打成什麼樣了,這是蓄意傷害,可要將他們繩之以法。」
姓富挺郁悶的,听起來就像是副所長。富昌龍見幾個人還在那吃飯,只有一個衣著一般的女人似乎臉上表現出一副很擔憂的樣子。
這幾個人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富昌龍,竟然對他這般的不屑一顧,有許家輝做後盾,富昌龍自然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他倒要看看這些人是什麼背景︰「都給我押回警局。」
這時候趙華才緩緩的說道︰「你們憑什麼抓我們?」
「你們蓄意傷害。」富昌龍說道。
「你們是誰?抓我們有證據嗎,有拘捕證或者傳喚證嗎,最起碼你們要出示警察證吧!」吳海燕一邊啃著一個排骨,一邊說道。
富昌龍是從家里匆忙的趕到現場,自然不會帶什麼警官證。就算是平時,他也不會帶什麼警察證,這些警察耀武揚威習慣了,那時候的人也沒有那個法律意識。其他的民警也是一樣,也都沒有帶警察證。
富昌龍也知道,按照規定是要出具這些證明的。但是他今天要是吃了這個癟,以後在片區里還有什麼威信可言。雖然他只是個片區派出所,在藏龍臥虎的京城他這樣的官一抓可能就是一大把,但是有許家輝,他也不擔心對方的背景了。
富昌龍說道︰「在這里,誰不知道我的身份,都給我抓回去。」
十幾個民警頓時把他們圍住,馮怡舒心里相當的不爽,想盡地主之誼,好好款待一下趙華的,沒想到竟然鬧得這麼不愉快,讓她很沒有面子。
馮怡舒對什麼市長不市長的壓根就不關心,她只關心趙華第一次到京城,要讓他盡興而歸。
不是吳海燕一直拉著她,她就直接沖上去和警察干起來了。
吳海燕不想讓馮怡舒鬧事,驚動了外公,讓老人家擔心,再說趙華在場,表妹要是胡鬧的話,肯定會留給趙華不好的印象。
吳海燕冷冷的說道︰「請我們進去,可不是那麼好讓我們出來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給我押回去好好的審訊一番。」富昌龍被吳海燕的話徹底的激怒了。
就在富昌龍把趙華他們帶走的時候,會館的總經理匆忙的趕過來,進來就問道︰「他們人呢?」
「被片區派出所給帶走了,他們也不長眼,敢和許少作對,全部被帶走了。」那個大堂經理還在得意的笑著說道。
「啪」的一個嘴巴打在大堂經理的臉上,頓時一條紅印刻在了他的臉上,總經理說道︰「不是讓你照顧好這幫人的嗎?你這是在給我闖禍,不想干就給我滾蛋。」
大堂經理和許多在一旁本來還在嘲笑趙華他們的服務員都驚呆了,這幫土里土氣的鄉巴佬到底什麼背景,竟然讓總經理不過常務副市長的面子。
大堂經理捂著臉,一副委屈的樣子,但也不敢反抗。總經理徑直走到吧台前,拿起電話,畢恭畢敬的說道︰「老板,對不起,大小姐被片區的派出所帶走了。」
「我知道了,我會聯系安排的,你去交涉一下。」電話那頭傳來冷冷的聲音。
這家會所的總經理倪義平,外人包括會所里的服務員都以為他是這家會所的老板,其實不然,倪義平只佔10%的管理股。
會所真正的後台老板其實就是馬一蘭,中午的時候大老板打電話給他,說自己的女兒要來會館吃飯,請的人很可能是她未來的女婿。
倪義平一听大老板唯一的女兒要到會館吃飯,那還不重視。當時倪義平在外面也有點事情,一時走不開,他就打電話給大堂經理,千叮嚀萬囑咐讓他要照顧好這幫人。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倪義平是馬一蘭的心月復,不僅僅是這家會館,還有其他的產業是他負責的。他自然知道馬一蘭的背景,那可是赫赫有名的馮老的兒媳婦。雖然很多人都以為馮家後代沒有代表人物,馮老也退休了,馮家在政治上已經沒有影響力了。
但是作為馬一蘭的左膀右臂,他自然知道馮老和老首長的不僅僅是外界傳的關系好那麼簡單。有一次馬一蘭和女兒打電話的時候,馬一蘭沒有讓他回避,倪義平听見大老板叫女兒不要和老首長沒大沒小的,一個星期至少過去二次,陪陪老首長。
倪義平簡直震驚了,什麼叫至少二次,說明馮怡舒進出老首長家是如入無人之境,還能沒大沒,這個是什麼樣的關系才能和老首長這般啊。
趙華他們到了派出所,派出所只有一個審訊室,趙華和馮怡舒二個人被首先請了進來。因為許家輝指認是趙華打的他,另外打架的時候也是馮怡舒下手最狠。
趙華和馮怡舒被反拷在椅子上,對面是一面牆,牆上掛著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牆的前面是一張長桌,桌上一台耀眼的台燈,刺得趙華睜不開眼楮。
富昌龍親自審訊趙華,他厲聲的說道:「姓名,年齡,工作單位?」
「請問你是在審犯人嗎?」趙華說道。
「有會館的服務員可以作證,你們是跑不了的,我勸你們還是老實點,這樣少了一些皮肉之苦,小姑娘細皮女敕肉的……」富昌龍威脅道,剛才在回來的路上,許家輝偷偷的塞了一疊給富昌龍,富昌龍當然明白什麼意思。
趙華冷冷的說道︰「你想用刑嗎?」
富昌龍陰險的笑道︰「我可沒這麼說,但你可以這麼理解。」
「你敢!」馮怡舒怒不可遏的說道。
富昌龍說道︰「那我們走著瞧,上家伙。」
富昌龍剛說完,一個民警走進審訊室,說道︰「所長電話。」
「沒看我正忙著呢嗎,哪里的。」富昌龍以為是家里的死老太婆催他回去的呢。
「市局局長的電話。」
富昌龍差點沒被嚇出聲來,市局和自己這個所長級別相差的十萬八千里,他親自打電話,難道是為了許家輝的事情,富昌龍小跑進辦公室。
富昌龍心里還在想,這次要是能處理好許市長公子的事情,雖然不可能巴結上市長,但是區里的領導也會看見的,對自己說不定還有利。
沒過多久,富昌龍臉色刷白的來到了審訊室,有氣無力的說道︰「快給他們打開。」
馮怡舒知道肯定是媽媽有所動作了,她知道那家會所其實老板就是自己的母親,她被抓走,媽媽肯定會很快的知道。
馮怡舒冷冷的說道︰「你們不要踫我,請神容易送神難,你以為這麼簡單的就能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