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書記,你考慮過其中的風險嗎?要是融資出現一點問題,無論是榆林縣還是蘇家都是致命的打擊。華夏國的經濟發展從改革之處,都是在不斷的調整和深化之中,說明我們經濟制度還不夠完善。就算是歐美成熟的社會,他們也是會發生金融危機的。所以這樣完全不節制的依靠融資來發展的方式是不可取的。」趙華說道。
廣玉杰並沒有把趙華的話放在心上,他認為趙華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金融危機趙華也是听說過的,不過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他也沒有弄明白。但是他覺得那是資本主義特有的一種現象,而在華夏國這種先進的市場體制下,由國家來控制整個社會的經濟走向,是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的。而且現在華夏國的經濟發展已經走上了一個良性的軌道,在三五年之內應該不會出現大的問題的。
廣玉杰說道︰「趙縣長,你在大成鄉的時候就曾經大刀闊斧的發展經濟,我听說你還為大成鄉的農民成立了農經公司。而農經公司在剛剛成立的時候,也就是個一窮二白的掛名單位,你卻剛從銀行里融資千萬。這樣的氣魄,我廣玉杰自詡是沒有的。但是事實證明了一點,大成鄉的農民經濟發展的十分的順利。現在听說農經公司已經在廣遠市建成里反季節蔬菜交易市場,已經成為一個專業為農民跑銷量的經濟公司,而廣遠市的農民收入也是三級跳,現在快趕上我們榆林縣城鎮居民的收入了。當年的豪氣現在怎麼沒有了,做工作嘛,就是要勇敢的去創,,小心無大錯,但是我們百姓的收入卻提高不起來。」
廣玉杰說的沒有錯,大成鄉的農經公司成為全國的一個十分著名的單位,甚至受到老首長的贊揚。可是一方面農經公司是在政府的操作下,投資也是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而且,趙華當初就向老首長表示過,農經公司是大成鄉獨有的想象,而其他的地方並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正如趙華所說的,其他的地方也有不少是學習大成鄉的農經公司的運作模式,但是都紛紛的以失敗而告終。他們不僅沒有為百姓爭取到利益,相反的卻使得農民的利益受到了傷害。大成鄉的農經公司是一心為百姓辦事的農民經紀公司,而其他的地方農經公司雖然成立了,但還是政府的編制,官僚作風十分的嚴重。農經公司的一個最主要的方面就是要了解市場的動向,把握市場的脈搏,這樣才能起到為農民承擔風險,使得農民的利益最大化,那麼模仿者只是學習了農經公司的樣子,其精髓卻沒有能夠把握到,這就是這些農經公司難以發展的原因。
趙華知道想要說服廣玉杰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廣玉杰也認為趙華不過是因為是蘇家的投資才反對的,他對趙華為了私人的恩怨,卻對榆林縣整體的利益不問不管的作風有一些不滿。私人恩怨是私人的恩怨,要是把公事和私人的恩怨牽扯到一起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廣書記,大成鄉的農經公司是在一個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而且投資的周期也短,只要短短的幾個月就可以見到成效了。而鋼鐵廠的投資周期是三年到五年,周期太過漫長,另外一點很關鍵的問題是,農經公司的投資是一次性投資,也就是說他貸款一次,後續就不再需要貸款了。所以即使出現金融危機經融泡沫,銀行緊縮銀根的影響,不過是影響一點點利率的問題,他是不會影響到後續的發展問題,。而榆林縣的鋼鐵廠不是這樣的情況,20個億,就算他弄從民間融資5個億,還有15個億的資金缺口要從銀行去貸款,15個億不可能是從銀行一下子就貸款完畢的,而且建設投資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鋼鐵廠需要一部分一部分的從銀行里貸款才能維持他的建設,要是其中銀行突然不能提供貸款了,對鋼鐵廠是一個致命的打擊。」趙華還是耐心的向廣玉杰解釋說道。
對于趙華這個重生的人士來說,他知道今後發展的軌跡,要不是有那場房地產的泡沫存在的話,那這個項目還是很有建設性的。但是所有的蘇家那些專家們,包括廣玉杰這樣的地方官員對市場經濟的風險認知還不是很充分,他們並沒有意識到其中巨大的風險。
廣玉杰已經認定了趙華這是在公報私仇,他輕蔑的看了一眼趙華,說道︰「趙縣長,你說的這是一種假設的情況,而且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一個大型的鋼鐵企業對于我們榆林縣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他將大大的促進我們榆林縣的經濟發展。所以我認為這個項目我們要上常委會進行討論,不能光听你的一面之詞。」
趙華還想說什麼,但是他知道廣玉杰已經下定決心要搞這個鋼鐵廠了,趙華是說服不了他的。至于上常委會的話,趙華知道那將會肯定通過的,因為曹雲信自然不用說,他是肯定會同意這一方案的,蘇家可就是他拉過來的。縣委書記和縣長都同意,黨委和政府一把手已經形成統一的想法之後,在常委會上自然是一定會通過的。
趙華離開廣玉杰的辦公室之後,下班之前趙華接到了吳國紅的電話。趙華知道,自己和廣玉杰討論過後,他一定會向吳國紅表面自己的的態度。廣玉杰是怕趙華在他那里吃了癟之後,會跑到吳國紅那里打小報告,于是廣玉杰就率先的給吳國紅打了過去,把具體的情況向市委書記市委書匯報一下,他認為市委書記總不至于向趙華那樣因為個人的恩怨而至于地方經濟的發展而不顧。
吳國紅知道趙華並不是那樣的人,趙華他雖然有時候看起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吳國紅對趙華還是了解的,他是一個顧全大局的的人,不會把那點私人恩怨放在眼里,而且蘇家這樣商界的小角色,對趙華來說,還不至于那樣做。當然廣玉杰並沒有告訴吳國紅趙華是擔心風險的意思,而是隱隱約約的說趙華是公報私仇。
不過吳國紅可是研究經濟出身的,無論是對華夏國還是對于西方發達國家的經濟體制都是有所研究的。雖然各自的體制是不一樣的,但是但是體制總是對于政治制度的,對于經濟來說,市場經濟不管在什麼樣的體制下,他固有的那些特地是不會改變的。蘇家完全靠融資來吃飯吃檓,這樣來說是十分的危險的。市場經濟總是風雲變幻的,在必要的時候,國家會通過宏觀調控來使得經濟返回到一定的軌道上來,如果一旦市場存在泡沫現象的話,國家就要通過行政手段來調節市場。緊縮銀根是在所難免的措施,而這對蘇家這樣完全的依靠銀行的融資噸來吃飯的大型企業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不過吳國紅並沒有在電話里說什麼,而是僅僅的表示知道這件事情了,他掛完電話之後立刻就給趙華打了過去,趙華在電話里說道︰「是不是廣玉杰給你打電話,還說我公報私仇啊。」
「你這小子,怎麼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楮啊!你是怎麼看的?」吳國紅說道。
「我怎麼看我想姑姑肯定是知道的。」
要是有人向竊听他們的電話內容,估計要郁悶死,他們這對話都是在說對方的心里話,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內容。但是吳國紅和趙華都知道知對方心里的想法。
吳國紅說道︰「確實這麼大的投資要是這樣搞風險太大了,可是要說服放棄這麼大一誘人的蛋糕也是不容易的、就算我這個市委書記也不好橫加干涉地方上的決定。」
「姑姑,在這件事情上千萬不能表態,會給人留下胡亂插手地方事宜的把柄,這件事情看來是很難扭轉了,廣玉杰和曹雲信肯定是堅持堅持的。這樣也好,建立鋼鐵廠的話對于于榆林縣下一步的招商引資工作是有很大的幫助,至于那些風險嘛,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要是真的有這一步的話,我來想辦法。」趙華也知道現在的局面是扭轉不過來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是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出資把鋼鐵廠收購過來也行……
趙華這樣說,吳國紅就放心了,就算是鋼鐵廠出現了什麼風險的話,趙華小手一漏,就能挽救鋼鐵廠了,他這個市委書記也不用太過于的的擔心。吳國紅對趙華的資產還是有所了解的,他那個通訊公司每年的、估計要達到十億美元以上,雖然他們也在擴張,但是他們收回成本成本的速度奇快。愛派的手機在世界各地都需要搶購才行,而愛派的手機也即將在華夏國銷售,前途一片光明。趙華的父母那邊還有趙家村的大量股份,現在趙家村儼然發展成一個集團了,這些錢表面是上看和趙華沒有關系,但是吳國紅知道,只要趙華說話,這些錢還都不是流向流向趙華的口袋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