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成護送過完顏飾,從宮里回家,一路上心里竊喜,那臉上也帶了笑意。于是至家時,常常跟他的一個下人便奉承道︰「看大人這臉色,想是辦得順利?還是大人有魄力,小的還怕不行呢。小的想著就算下了那藥,他們是兩口子,趁勢做點房中的事情,也不奇怪罷?」
梁師成「哼」了一聲得意道︰「你那腦瓜!若他們親事都過了一年半載了,還有可能只是助助他們的興。我為何這麼早就來這一手?那郡主一看就是被逼的,說不定還在家鄉有了意中人。而那小王爺呢,是戀著娘娘。兩人本來就有隔閡,一時半刻,那肯定是半生不熟。小王爺的樣兒本官是清楚得很,待人是個正經有禮的,那待新王妃,肯定是相敬如賓。看他對娘娘像是情深意重,哪能轉性子那麼快?那藥烈著呢!你想想,一個頭幾天一直彬彬有禮的人,突然變成豺狼虎豹,再加之我下火的那番話,就算是沒有我要的效果,也足夠那郡主起疑心了。先這麼著,以後再添磚蓋瓦也行啊。那小王爺遲早還得把心思放娘娘那兒去。到我手里的把柄,還能叫它飛了?」
那下人听得心服口服,連連稱贊。可梁師成根本想不到根本無須如此,也低估了那「效果」,這會兒的人徙,正在被迫用行動印證她被人加之的印象。
人徙見其非雙手護住自己,倒提醒了她意識到自己被下藥了,而且還是樓里客人常用的藥。她想離其非遠遠的,可眼光粘在了對方□的脖子和婀娜的身段上,大腦給腳步下令讓她離開,可雙腳卻帶著她挪近對方。其非冷著眼一步步後退,人徙內心交戰,因為使勁抵抗藥力而雙眼模糊。渾身熱得火燒一般,特別是小月復,簡直像燒著了一樣。實在忍不了那種憋屈的感覺,大喊一聲,拿過牆上的劍在胳膊上使勁劃了一刀,鮮血直流。突然的疼痛使她清醒了些許,扔掉劍就往門外飛奔,把听到喊聲迎來的曹紳並幾個宮女撞個趔趄。出了院門就直奔沁香亭,她現在心里只有那亭子旁邊的河。外面空氣寒冷,耳邊風聲呼呼而過,倒讓她十分舒服。
人徙跑了她平生最快的一程。至河邊,「撲通」一聲跳進已結了薄冰的河里,渾身被冷水一激,頓時冷靜了大半。頭腦漸漸清醒,只是下月復還是灼燒,便惱怒地在淺水里撲騰來撲騰去,冷水不斷地沖擊著身體。
「殿下!殿下!」木格呼哧著追了上來,見她居然在河里,急的不行,又不會水,只得在岸上干喊叫她趕緊上來,別凍壞了。人徙哪里肯听,怒著叫他別喊,恐招來人。直撲騰了將近半個時辰,身上的熱氣才慢慢散盡,方覺水冷得鑽心。只剛這麼覺得,渾身就哆嗦起來,手心腳心發麻,忙顫抖著挪到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