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動作調換,就是林建新作為道具動作變為親吻,而聞燕給他胸口一拳。夏凡欣然同意了林建新的這個請求。但是……
聞燕不同意。
林建新把人拉到包廂的一個角里,循循善誘。
「我剛才跟你爸喝了不少,再喝下去會掛的。」
……
「新年最後一天,還是千禧年,給我個面子,都看著在。」
……
「又不是真親,夏少跟小紀擺明了是借位,借位而已,多大的事?!」
……
聞燕當然知道夏凡和紀千舟是借位,但她完全不相信林建新的人品,對于林建新這種人來說,說是借位,到時候真親上了,就是打死他,也于事無補。何況,夏凡和紀千舟當時那摟的叫一個緊,就算不真親上,那個動作聞燕也覺得不能接受。
果斷的,聞燕說︰「你棄權吧,回頭我帶你去洗胃。」
「你認真的?」
「認真的。」
「沒必要搞的這麼深刻吧?」
「我也覺得沒必要,但這不是你自己跟他們商量好的嗎?!害人終害己。」
林建新能說其實他真沒跟誰商量,這完全是幾個混蛋自作主張,他最多也就是用一個小眼神默認了他們的行為,絕對沒參與劇本的創作嗎?
兩個人窩在牆角竊竊私語的時間太長,不得不讓人以為林建新需要一點外力的幫助,于是……
「跟爺在搞什麼?要搞就快點!」
「林二少,你跟爺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夠不著,林二少,夠不到就踮腳,爺當沒看到。」
「燕子妹妹哦,彎點腰,林二少夠不著。」
林建新沖著桌子比了個中指,然後回頭嚴肅的跟聞燕小聲說︰「要不我們跑了吧。」
「好!」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們可以先假裝接吻,然後趁他們不注意就跑掉。」
「林建新,你不能自己腦子有毛病,就以為我的腦子跟你一樣有毛病。」
「開個玩笑,別當真。不過我覺得跑的時候為了避免走散,我可以牽著你。」
「一般不都是個子高的牽個子矮的嗎?」
「听你的,你牽我也行。」
于是,眾目睽睽之下,兩人極其自然的從牆角里走出來,聞燕在前,林建新在後,林建新企圖用手拉著聞燕的手,被甩開。然後兩人極其自然的走近桌子,林建新企圖用手拉著聞燕的手,被甩開。最後聞燕快速的打開桌子邊的門,兩人瞬間逃竄。
林建新最終還是撈到了聞燕的手,因為聞燕準備往走廊另一頭跑,而林建新把她直接拉進了隔壁的包廂。然後貼著包廂的門,听到外面……
夏凡︰「靠!兩個人跟爺都屬兔的吧?」
季堯︰「爺的地方,還能讓他們跑了?爺叫人一層一層的搜!」
陳青楊︰「找個屁啊,趕緊的叫人給這層每個沒人的包廂門口放床被子,大冬天的,別讓林二少著涼了。」
于是聞燕听到林建新在她耳邊上說︰「我也覺得天太冷了,今天我們就不在這過夜了,改天找個好地方。」
聞燕啪的一巴掌就拍到了林建新的後腦勺上。
因為包廂是沒人的,所以完全是黑的,就從門上一小塊花玻璃透進來一點微弱的走廊里的燈光,林建新真是挺想知道怎麼聞燕的巴掌就那麼準能拍到他的頭呢?!
但是,雖然被打得一聲悶哼,林建新還是一點也不介意就跟聞燕在這麼個烏漆嘛黑的空間里就這麼呆著,哪怕聞燕的手早就從他的手里掙月兌了。但是,天黑好說話,當眼楮看不見的時候,防備心不會那麼強。
他想跟聞燕說「以後我們就當曾曉白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可是他听到聞燕說︰「其實你變得沒以前那麼討厭了。」
這讓林建新挺的有些高興,他說︰「就因為我沒親你?!」
「不是,你本來就親不到我。」聞燕說︰「如果是以前,你肯定會要棄權認罰。我也不能真看著你把五杯都喝了,就不得不幫你喝,然後你就會很得意。」
「如果我真的認罰,你會幫我喝幾杯?」
「一杯。」
「是不是太少了?」
「最多兩杯。」
「我剛才在你爸那至少喝了半斤白的,你是不是太沒誠意了?」
「那三杯好了。」
「我從醫院出來還沒一個月,你不會真想我再進去吧?」
「我全喝了,你看著,好吧?」
「那樣不好,好歹我也是男的,幫你喝一杯,你喝四杯就行。」
林建新還是一個混蛋,而聞燕說︰「其實我覺得你不一定是病了,你就是跟曾曉白在一起後才不一樣了,我上說人突然變了很可能就是因為喜歡另外一個人了,你要不就跟她在一起算了,別瞎折騰了。」
這種急轉直下的話題轉換讓林建新失笑了,雖然黑漆漆的,他笑不笑也沒人看得見,其實真是的情況是他重活一次後馬上就遇到了曾曉白,不應該說是曾曉白讓他變了吧,任何一個人三十多歲當然會跟十八歲的不一樣吧。
但這事他也說不清楚,他只能說︰「胖子他們都不相信我會喜歡她,為什麼你……」
聞燕說︰「胖子是誰?」
林建新徹底的無語。
解救林建新的是聞景華的電話,叫他過去。掛掉電話,推門出去前,林建新說︰「你就當爺有病,但爺就是有病也不會把自己喜歡女人送到別的男人手里,她就是喜歡玉皇大帝,爺殺不了玉皇大帝,把她殺了,也不會把她白送出去,半點可能都沒有。」
然後……
「你別跟爺說爺打了林建成,結果你跟他跑去開房的事,那次不算。爺如果知道會送這麼個大禮爺抽自己也不抽他!」
林建新走了以後,聞燕開了燈,窩進包廂的沙發,她覺得被人誤會和某個人有關系實在件讓人郁悶的事,但她跟誰上沒上床,干嘛要跟林建新解釋?!似乎也很奇怪。
聞燕在包廂里待了一會兒,去了趟洗手間,準備再去聞景華的包廂看看完沒完,是不是可以回家的時候,卻在洗手間外面的走廊上看見了季堯,嘻嘻哈哈的正跟一個穿著旗袍的女服務員說話,見到她,揚揚手,手里拿著的正是聞燕和林建新跑出來的時候忘在包廂里的外套。
女服務員見了非常識趣的走了,聞燕走過去接了季堯手里的外套,一邊往身上套,一邊道了聲謝,然後抬腳準備走的時候,听見季堯說︰「她給你打電話了嗎?」
「沒!」
「她跟爺不是已經死了吧?」
「這個說不準。」
季堯是那種男人,永遠沒正經,你問他天塌下來了怎麼辦,他一口白牙大笑,跟你說「趕巧爺缺床被子。」所以當他伸手拉住一邊說話,一邊走開的聞燕,聞燕沒有回頭,她不太想看季堯這個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
聞燕說︰「你別當我讓你不要再粘她只是為了她,我只是憑我認識她兩年的經驗告訴你,你肯定沒戲了,不要浪費時間,沒用。」
然後……
「爺會粘她?爺還稀罕她了?女人多的是,爺至于嗎?爺就跟你說,好好跟著林二少,林二少跟爺最近瘦了十斤,他本來就沒幾兩肉,再瘦就成骷髏了,還不就是因為你?!爺花了每個月五千塊包他去追你,你要對得起爺的五千塊,爺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聞燕覺得吧,對于林建新這五個混蛋任何同情都是多余的,林建新主要還是因為他肺炎沒好又灌酒,就算不是因為這個,他變瘦的時候曾曉白是他的女朋友,怎麼就關她聞燕的事了,而且重點是︰「你花五千塊讓他來追我?!」
「燕子,爺跟你說,你別小看五千塊,五千塊不是小數了,而且爺跟你說錢是最能反映問題的,如果不是你,爺絕對不出這麼多。不說別的,就看爺在駱佳容身上一分錢都沒花過,是吧?因為爺壓根就看不上她你知道吧,丁點都沒看上……」
「大季,我祝你百年孤獨,後繼無人,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