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新從來就比別人要精力旺盛一些,小學的時候睡午覺,從來就沒有睡著過,再比如踢球,假如在每個人的身上綁個計步器,每一場跑的最多的必然是他。所以,聞燕對于林建新的「精」力旺盛可以說是有心理準備的,也就不那麼反感,反正在放寒假,她也沒什麼事。
必須說,上的摧殘,聞燕還是可以忍受的,而她不太能忍受的是精神上的摧殘。
比如林建新會極為邪惡的舌忝著他亮晶晶的手指問她,為什麼他們家「妹妹」一看見他就流口水了,怎麼喂都不飽呢?
她覺得這個問題可能涉及到人體醫學生殖系統等相關專業領域,有點難回答。
于是林建新把論述題改成了選擇題,A是因為她愛他,B是因為「妹妹」愛「弟弟」,C是因為她太……敏感了,特別加的提示是她選哪一個他都會高興,而她不選哪個他都會不高興。
「知道要討好爺,該怎麼答嗎?」
她為什麼要討好「爺」?她拒絕回答。
再比如林建新回用一種非常下流的語氣在她耳朵邊上說︰「爺的燕子真是純爺們,比爺還會‘射’。
然後她問了一個在後面很多年,都讓她追悔莫及,被林建新嘲笑致死的問題,她問︰「我是不是有病?」
當時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是很嚴肅的,因為就她所知,「射」這個字不應該是女人的吧?結果她這個問題導致林建新趴在她身上抽風一樣的笑了五分鐘,在她以為他要笑死的時候說︰「你沒病,就是中了爺下的毒,不跟爺做你就會死,懂不?!」
而在後面很多年,林建新回想起他跟聞燕在一起的頭一個月都覺得簡直是人間天堂,基本上他可以說是隨心所欲,予取予求,後來他問聞燕︰「那時候,你跟爺怎麼那麼乖,對爺那麼好。」
聞燕說︰「只是不想你覺得我矯情,沒意思。」
「那後來都沒那麼好了。」
「那是為了你的身體健康。」
「爺很健康!」
「你健康不健康得我說了算。」
而在這樣美好的日子里,睡眠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畢竟睡不好,就做不好,林建新通常是醒了就不想睡,睡了就恨不得睡死。所以當他睡著了卻被一聲飽含**的尖叫加笑聲吵醒的時候,他是憤怒的。
首先要交代的是他們所處的環境是季家酒店的某間客房。鑒于文華苑那麼搬進去之前為了避免變成集體炮房,事先約法三章不準帶人回去打炮,一旦發現,每炮四千塊。而ouse那邊余浩在,聞燕又覺得很尷尬。聞家的話,跟林建新家太近了,也不是長久之計。游泳館的小休息室環境又不好,連浴室都沒有,林建新欣然接受了季堯給他的一張酒店的長期房卡。
但誰都知道,酒店其實也就是炮房,第一天過去的時候,林建新甚至帶了床單被罩把原來的都給換了,但大環境在那里,被鄰居騷擾是改變不了的,畢竟他們的鄰居是季堯和駱佳容。
季堯和駱佳容結婚了,關系也被季老爺子承認了,但連季堯都覺得要駱佳容和他家老爺子好好相處可能是下輩子的事,所以駱佳容也沒搬進去,兩個人也是長期住酒店,反正也不要錢。
這兩個人非常能折騰,這一點林建新是知道的,重生前一起出去玩,基本上沒人願意住這兩個人隔壁,而真等林建新住他們隔壁的時候,林建新總是有把牆打穿了去找季堯單挑的沖動,或者……
過去商量一下,協調一下共同的休息時間和上工時間。
當然,暴躁的不只是林建新,聞燕也很暴躁,扒開埋在她的75B里的林建新的臉,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撥到了隔壁,接電話的是駱佳容,她找的也是駱佳容。她說︰「以後早四點到中午十二點,再吵醒我,我給你錄下來放學校廣播里去!」
果斷的,林建新一口咬到聞燕的75B上以示獎勵。
然而聞燕來沒來得及把林建新扒到一邊,就听見電話里,駱佳容說︰「大季,林二少說要跟你單挑。」
接著就在聞燕還在想駱佳容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听見季堯興奮的大笑︰「林二少也敢跟爺比,爺已經來一發了,用第二發都能搞定他!」
頓時,聞燕一頭黑線,這個世道,不怕敵人太強大,就怕敵人太猥瑣!!!而林建新也糾結了,他只想說二十八的駱佳容就經常彪悍的讓他無語,十八歲的駱佳容簡直……
電話里面在激烈的討論著︰
「開始!」
「開始個屁!人家兩個人剛睡醒,總得來點前戲。公平點。」
「行!爺不佔他便宜。」
「現在七點二十八,七點半準時開始。」
「輸了的管早飯。」
「太少了,再加上中飯。」
「就這樣,林二少跟爺怎麼沒聲音?」
「是不是掛了?」
「靠!」
……
曾經,聞燕想著以後她跟駱佳容就算是結婚了也要住隔壁,現在她覺得打死她也不要跟駱佳容住隔壁了。
然後……
她听到林建新的臉挨著她的臉,小聲說︰「爺不想讓他們听見你的聲音。」
聞燕的心瞬間就從緊繃繃的變成軟綿綿的了。她覺得可能她是把林建新想的太無恥了,實際上他也不是那麼的無恥,至少沒有隔壁那兩個人無恥。
接著……
她听到林建新又說︰「爺不會輸,爺打飛機都沒輸過,只要你跟爺別噴,爺受不了那個,太爽了。」
所以還是要比是吧?!!!
聞燕毫不猶豫的伸出爪子在林建新的背上撓了五條血印,為她那顆天真的,居然對林建新的人品下限抱有幻想的少女心!
她壓低了聲音,說︰「這種事情,被人知道就不用見人了!!!大季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建新被撓的一哼,說︰「他又不傻,怎麼會說,駱駱跟他的時候是第一次,還裝不是,你看他不是也沒說。」
「他怎麼會知道!駱駱說他沒發現!」
「廢話,這怎麼會不知道,他當時就是擔心說明了,駱駱跑了,才沒說。」
「那他還不是跟你說了!」
「那是他太激動了,也就爺幾個知道。」
……
「而且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事才說,壞事打死都不承認,爺贏了他,這事就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那萬一你輸了怎麼辦?」
「你不相信爺?」
聞燕覺得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這是道德底限的問題。
「爺跟他們比打飛機從來沒輸過,真的。」
聞燕在想她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做了多少壞事,才會攤上林建新這麼無恥的男人。
由于電話里喊了半天也沒人應,季堯的聲音已經改從陽台上往里灌了︰「林二少,跟爺跑了是吧?!」
林建新直接把床頭一個煙灰缸丟到陽台上, 當一聲響,說︰「跟爺喊麼B,急個屁!」
然後是賽前確認︰
「作弊搞假的斷小。」
「作弊搞假的斷小。」
「爺要吃牛肉粉,雙份牛肉。」
「爺要吃魷魚粉,雙份魷魚。」
「跟爺滾,你吃個屁,看爺吃。」
「少跟爺扯,爺準你跟爺一起吃,反正都是你出錢。」
林建新把電話開了免提,放在床中間,然後湊到聞燕的耳朵邊上小聲的進行賽前部署︰「我們從前面來,慢點來,你記得,別夾爺,別噴……」
要說聞燕從小就看這幾個混蛋打賭打到大,從誰撒尿撒的比較遠,到誰能親到某個女生的嘴,這一次真是最離譜的一次,雖然她不確定是不是有更離譜的她不知道。
而更離譜的是她居然還答應了,當快感如電流一樣在她的身上蔓延,她不能控制的看著他大口的呼吸,抓著他的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臉上,抬高腰讓他可以更深一點,然後,就像是過山車一樣,一直在往上,往上,往上,終于到了頂點,一瞬間的失神後,她的唇被俯□的的林建新含在了嘴里,包括她的舌頭,和她的聲音。
而等她緩過神,電話的免提里,隔壁的兩口子還在有節奏的進行著,而林建新在她的身上大口的喘氣,說︰「爺說了,你別噴,爺受不了,你害死爺了。」
而聞燕必須要說的是︰「怕辣你吃什麼米粉,喝豆漿去啊!」然後她感覺到林建新的手指伸到了她的里面,說︰「來假的,絕對不能輸給他們!」
「作弊搞假斷小的。」
「爺不信!」
「萬一是真斷了怎麼辦?」
「爺被他們詛咒多少年了,至今好好的。」
聞燕也覺得她多慮了,像林建新這種一天不做壞事就皮癢的,如果詛咒都能靈驗,早死八百回了。
但這一回,可能是詛咒太狠了,電話那邊駱佳容剛有所懷疑的問︰「那邊是不是完了?」林建新這邊造假還沒開始,他的電話就響了。
來電是陳青楊,林建新順勢的就來了句︰「條子的電話,爺接一下。」就把連著季堯那邊的電話掛了。
陳青楊大清早的打電話是來叫林建新起床撒尿的,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听聲音林建新不只是醒了,還很清醒,所以他問「干嘛呢?」
林建新沒跟陳青楊說他在「斗炮」,隨便打個岔就過去了,跟陳青楊胡侃了一會兒,直到陳青楊問︰「小紀最近干嘛呢?打電話也不通,走的時候他不是在畫猴子,現在畫到黑猩猩了不?」
這個林建新真不知道,他也有好幾天沒見著紀千舟了,于是,等到聞燕沖個澡從浴室里出來就听到林建新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說︰「靠!胖子跟爺說小紀找了一男朋友,都給上傳到瀾大論壇上了,也沒跟爺說,電話也關機,爺得去看看是什麼人。」
要說,聞燕一直打心眼里覺得林建新這人雖然自稱是爺,其實就是一事兒媽,沒事就給別人找事的同時,還給他自己找事。尤其是在紀千舟的問題上,假如紀千舟在三十歲前不能解決個人問題的話,林建新絕對是罪魁禍首。
作者有話要說︰必須說,我相當的糾結,我糾結的原因,你們懂的!
祝那誰找的男人只有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