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風過曉 愛與恨之間

作者 ︰ 輕風過曉

顧清曉跟著富良來到了曹湘兒居住的院子。院子已經被富良派人把守了起來,任何人不得靠近。

屋子里,曹湘兒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臉上還有著淚痕。看見顧清曉進來後情緒十分激動。「二格格,婢妾與您無冤無仇,您為什麼要這樣害婢妾?那也是您的親弟弟啊!老爺——您可要為婢妾做主啊——」曹湘兒剛止住的淚又潸然而下,淒苦的表情惹人憐愛。

「曹姨娘,那盒胭脂雖然是我給你的,可里面的藥並非我所下,你為什麼會中毒,恐怕只有問你自己或是你身邊的人才知道了。」顧清曉看著曹湘兒,一臉淡然。她也懷疑過薩伊堪,可是,富良告訴她不可能是薩伊堪,因為富良派在薩伊堪身邊的人不會讓薩伊堪有任何不軌的舉動。顧清曉在心里將懷疑的人選一個一個的仔細分析,逐漸排除,最後得出的結論讓她有些吃驚。因為最有可能的動手的竟然是曹湘兒她自己和她身邊的兩個丫鬟。

顧清曉目不轉楮的盯著曹湘兒,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可令她失望的是,曹湘兒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驚慌的神情,她只是對顧清曉的話感到憤怒。

「二格格——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婢妾還會害自己的孩子嗎?婢妾——婢妾——婢妾知道老爺疼愛二格格,可難道婢妾的孩子就不是老爺的親骨血嗎?老爺——婢妾雖然是章佳大人送給您的,自知身份卑微,可是,婢妾也是有感覺的人啊——婢妾的孩子就這樣被人害了,婢妾這個當額娘的怎能不痛?老爺這樣縱容二格格,讓婢妾心寒啊——」

「曹姨娘,你就不懷疑你身邊的丫頭嗎?畢竟她們是貼身伺候你的人,要動手腳也容易。而我,還不至于蠢到會在自己送給你的東西里面下藥吧。」顧清曉皺起眉頭,有些不悅。這個人的陷害手法也太拙劣了些。不過也確實給她添了些麻煩就是了。

曹湘兒听見顧清曉這麼說果然止住了哭泣,看向立在床邊的秋瓷和秋曇,「會是你們兩個嗎?」

「姨娘,奴才沒有。」秋瓷和秋曇立刻跪倒在地,頭磕在地上。

「曹姨娘,要知道到底是誰給你下的藥也容易。你可能不知道,有一種從西域傳到我們大清國的藥水可以測試出一個人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顧清曉拿出一個精致的白瓷瓶,「只要把這個藥水點一滴到說話的人的手背上,藥水本來是紅色的,但如果那個人說謊的話,藥水就會變成綠色。曹姨娘,既然這兩個丫鬟口口聲聲說不是她們做的,那我們就來測測她們到底說謊沒有。」顧清曉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然後對秋瓷說道,「就你先來吧。」

曹湘兒驚訝的看著顧清曉手上的瓷瓶,聲音有些微的顫抖,「這個東西真的能測出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試試不就知道了。」顧清曉讓秋瓷手背朝上,在她的手背上滴了一滴紅藥水,「現在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見秋瓷點頭後,顧清曉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秋瓷是不是你的本名?」

「不是。」藥水依然是紅色的。

「第二個問題,你今年是不是十六歲?」

「是。」藥水依然沒變顏色。

「第三個問題,這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是。這樣我們才能知道這個藥水到底有沒有用。」顧清曉看了秋瓷一眼,見秋瓷點頭後繼續問道,「你是今年進的府?」

「是。」話音一落,藥水便變成了綠色。秋瓷明明是在她十歲那年就進的富察府,已經在府里呆了六年了,曹湘兒自然也知道這一點。秋瓷說了謊,因此藥水變成了綠色。顧清曉將秋瓷手背上的藥水抹去,重新滴上了一滴。

「好,最後一個問題。藥是不是你下的?」

「不是。」藥水沒有變色。

「看來你是清白的。」顧清曉又將秋曇喚來,同樣把藥水滴了一滴在秋曇的手背上,期間,顧清曉也故意讓秋曇答錯了一題使得藥水變成了綠色。

「曹姨娘,事實證明這兩個丫頭都沒問題。不知道曹姨娘有沒有勇氣讓我也給你滴上藥水試一試呢?」顧清曉此時盯著曹湘兒有些慌亂的臉笑得意味深長,她實在想不出曹湘兒為何要陷害她啊。

看見顧清曉伸過來的手,曹湘兒極快的將顧清曉翻在地,「我不要。明明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為什麼反而要我來滴上這個奇怪的藥水。你一定是在這里面下了毒藥,你是不是還想要害死我才甘心?老爺,你快把她帶出去好好的處罰她。」曹湘兒對著富良大吼道,連自稱都變成了「我」,她眼里的驚慌失措如此明顯,讓人不容忽視。

「曹湘兒,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麼?若不是你心虛,你又怎會故意打翻那瓶藥水?都說說吧,你為何要陷害笑兒?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親骨肉都要達成目的?」富良冷冷的看著曹湘兒,眼里閃過一絲陰狠。

「為什麼?哈哈——問的好啊,我到底為什麼要陷害你呢?二格格?你從沒有得罪過我,我究竟為何要如此針對你呢?你不想知道嗎?啊?」曹湘兒心知自己的計劃已經被富良和顧清曉識破了,隨即有些瘋狂的對著顧清曉大笑道。

「是的,我也想知道究竟是為何?」顧清曉點點頭。

「你們還記得春芽嗎?」曹湘兒盯著富良和顧清曉,眼里的恨意不再掩飾,「你們一定都已經忘了她吧?哈哈——春芽,鄧娟,我的親姐姐,她只不過是被烏雅氏用婚事威脅才會——可是你們是怎麼對她的?不僅把她趕出府,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割掉了她的舌頭。還——還讓人侮辱了她——你們知道嗎,等我在亂葬崗找到她的時候,她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都已經死了好多天了,尸體都——她不過是一個听命行事的奴才,為什麼要讓她來承擔所有的過錯,那個烏雅氏瘋癲了還能有吃有喝的讓人伺候著,為什麼我的姐姐卻要曝尸荒野?我恨你們,恨你們每一個人。你們不是都喜歡瑚圖玲阿嗎?我就是要讓她聲名狼藉,我就是要讓你們都討厭她。就是要讓索綽羅氏也嘗嘗失去最親的人的滋味!哈哈哈——」

「這麼說,你其實還打算毒死我的?」

「是——你們都該死!」曹湘兒雙眼大睜,恨意滔天。

「那孩子——」顧清曉想再問問曹湘兒小產的事情。

「孩子?我怎麼可能會讓這個惡心的孽種生下來?他死了最好不過。」曹湘兒盯著自己的月復部,一動不動,低垂的眼里,淚光閃爍。

「阿瑪——」顧清曉換了富良一聲,她雖然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她倒寧願自己沒有听到這些。

要怎樣的愛才能讓一個人如此的奮不顧身啊,為了報仇甚至不惜委身于自己憎恨的仇人?又要怎樣的恨才能讓一個母親狠下心打掉自己的孩子啊?

「阿瑪,我想先回去了。」

富良看著精神萎靡的女兒,模了模顧清曉的腦袋,「嗯。回去吧。剩下的,交給阿瑪來處理。」

顧清曉走後,富良走到了曹湘兒的身旁,「奴才就是奴才,主子要她死她就得死。你也一樣。你以為這世上真有什麼能夠測謊的東西嗎?那瓶藥水不過是我和笑兒針對你的一場設計罷了。秋瓷和秋曇是我的人,我讓她們倆事先在手背上末了另外一種藥,那種藥只要和瓶子里的藥水混合,過一段時間便會變成綠色。從你進府開始,你的一舉一動便都逃不過我的眼楮。那個孩子,你不打掉我也會幫你打掉的。廚房劈柴奴的孽種也配姓富察?」看見曹湘兒震驚無比的眼神,富良冷冷的勾起唇角,「你和他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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