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5號,秦思陶一大早就從家里出來去了證券交易所。
拜哥哥秦思行的辛勤努力,沿著秦思陶印象中海城地鐵線的開發一路買房賣出,由于時機把握的很好,賺的錢基本上是每次翻倍。
秦思行對四師兄林城佩服的五體投地,因為照著他剛去時給的攻略指示穩賺不賠秦思陶︰「……」,雖然他每次交易的抽成只有15%,但是這樣他也輕松有了百萬身家。
秦思陶把資金在記憶中秦思行買股票栽了的時候之前把所有的資金調了回來。林城听說他要買股票,苦勸無果,只給了他自己一半的資金。
當初信任自己眼光的林城出的30W在兩年之內增值了10倍,由此可見炒房團的暴利。可是這一次,他猶豫了。因為玩股票破產的例子比比皆是,他對自己這個神奇小師弟這次也不放心了,但是秦思陶非要把自己全部的資金抽調走,他也咬咬牙,給了150W。
秦思陶什麼也沒說,目前的原始基金就夠了。
他按著記憶中那天哥哥買的那只股票的最低點買進,一直耐心的等在證券所。
由于是第一次,秦思陶也沒能進入包廂,只是在散戶區操作。
可是穿著白襯衣黑色西褲的十六歲美少年在人來人往的證券交易大廳很是醒目,秦思陶找了個角落坐下,連午飯都沒吃,也不顧得從空間里模水果吃,兩眼緊張的盯著那只股票的走勢。
他記得,下午3點那會兒由早晨9點的最低點一路暴漲。秦思陶也沒等到記憶中的最高點,看著差不多了就全拋了。
接著這支股就開始小幅度的下跌,偶爾上漲讓股民覺得還有希望,但是大勢已去,回天無力,秦思行上輩子就栽在這上面被套牢,一下子回到解放前的窮日子。
不過這些秦思陶就不管了,他樂顛顛地打車去了趟京郊剛開發的別墅區,買了一棟靠山的比較偏僻的附帶著他向往已久的鐵柵欄圍著的小院子的小樓。這個樓估計是在邊角地開發的,建的比較小,比起旁邊那棟別墅來迷你的很。秦思陶早在這個別墅區開發的時候就相中了這個小樓,現在一有錢都跑過來買下了,
院子里開發商還種了棵桃樹,這個別墅區雖然靠著小山,比城里要冷一些,但是已經到了「人間四月芳菲盡」的時候了,秦思陶看著枝頭上殘落的花,十分難受,就立刻從空間里移出一顆桃樹,打電話找工人幫忙栽樹。
忙完了這些,已經是傍晚了。秦思陶倚在樹下,覺得又累又餓又不想動彈而這個時候移除來的桃樹估計是因為換了地方水土不服什麼的,又加上秦思陶懶得動彈沒有澆空間水。竟然開始落花瓣了。
秦思陶滿臉憂郁的伸出手接住一朵桃花,心想,你就不能消停點嗎?真是被空間養嬌貴了,連讓我歇口氣都不肯。
這個時候院子外邊正好傳來了說話聲,秦思陶抬頭,望進了一雙深邃的像黑夜寒潭一樣的眼楮。
「抱歉,這棟別墅下午剛剛賣出去,先生您看看旁邊的那棟怎麼樣?」旁邊的售樓小姐盯著他稜角分明仿佛如大理石雕塑一樣英俊的側臉,還在如數家珍的介紹這兩棟別墅的優缺點對比和周圍優質環境的介紹。
秦思陶和那個把休閑裝穿的比自己的西服有氣勢的多了去的男人對視了幾秒,慢了半拍對他禮貌性的一笑,然後低了頭心里暗自唾棄自己看美男居然能看呆了。不由自主的耳朵根紅了。
雖然是天色已晚,薄暮沉沉,只有一抹金黃色的余暉掛在樹梢頭,少年的臉一半被這暮色染鍍上了薄金,一半隱藏在暗中,唯有白皙皮膚映襯下耳朵的那抹艷色仿佛是白玉盤中的一滴血,分外惹人憐愛。
黃昏時分,逢魔時刻。
「我要旁邊那棟別墅,」那個男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暮靄中響起,秦思陶心里抓耳撓腮,想看他一眼,但是感覺到對方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卻不太敢明目張膽的圍觀,只好撐著疲憊的身子慢慢往別墅門口走,開門的時候,回望了一下,又跟那人對上了眼,仿佛是被抓包了一樣,不好意思的閃進了門里,「砰」的關上了門。
葉牧淵看著那個精靈一樣的男孩子逃也似的關了門,暗暗皺眉,助理以為他等的不耐煩了,連忙帶著售樓小姐去辦手續。
葉牧淵擺擺手,示意他們先走,自己站在那個除了院子里的桃樹其他的顯得單調的院子,心里轉過了好幾個念頭,突然間仿佛心有所感,抬起頭看二樓的窗戶。
秦思陶嘩的把窗簾一下子拉好,郁悶的一頭扎進剛從空間里移出來的貴妃榻上。
太丟人了……偷窺被抓包神馬的。
以後住的這麼近踫見了得多尷尬啊。
葉牧淵微微一笑,有意思的小家伙。
秦思陶等外邊沒有聲音了,才慢吞吞的打開門私下里張望了一番,鎖好門往別墅區外邊走。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打到車啊。
秦思陶在早春的涼風中走了20分鐘,連個出租車的影子都沒見到,剛剛有些發熱的大腦才冷靜下來,看著偏僻的公路,暗自後悔,還不如在別墅里呆著呢。
可是別墅里雖然讓物業打掃的比較干淨,可是裝修什麼的還沒弄,家具也沒買,住在那里也挺可疑的。秦思陶才不會承認自己是不好意思怕踫到那個人再丟臉才走的呢。
可是,看著天色馬上就要黑了,秦思陶掏出電話讓她開車來接他呢還是從空間里把自行車拎出來騎回去呢?前者需要等上不知道多久,這會兒正好是京城下班堵車的高峰期,後者……這麼遠的路也太累了吧……
秦思陶猶豫間,身後傳來汽車的引擎聲,他看著手機往路邊挪了挪,決定給師佷女打電話,自己再往前騎一段時間,就在這時,那輛車子貌似在身邊停下了。
秦思陶警覺的一扭頭,看到是輛黑色的商務車,對車不太感冒的秦思陶只認識寶馬奔馳的牌子,夜色中也沒認清是什麼牌子,但是看這流暢的線條,秦思陶也覺得這車便宜不了。
但是他還是很警惕。不像是搶劫犯綁匪,也說不準是不是囂張跋扈的官二代富二代。
後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讓秦思陶既放心又覺得丟臉的面孔。
他的美男鄰居。
「你怎麼在這偏僻的路上自己走啊?」葉牧淵看著滿臉警惕突然放松了一下的小男生,微微一笑,低沉的聲音安撫著像是警惕的炸毛的小獸,「去市里嗎?我捎你去吧。上車。」
秦思陶猶豫地看了看天色,又望了望空無一車的公路,心一橫,仗著自己有空間的依仗也不怕,趁著初降的夜色掩飾了臉上尷尬的神色,坐進來車里。
葉牧淵好笑地看著小家伙緊張的一動也不動,只說了目的地學院路上的風華小區,就閉口不談了。
車中沒有開燈,葉牧淵就著車外偶爾閃過的光趁著夜色觀察身邊漸漸放松下來的小家伙。
如果目光有實質,他就已經摩挲過小家伙的每一寸□在外的皮膚了。
怎麼會有這樣子的人呢?仿佛每一寸都符合了心目中的那個標準。晶瑩剔透的肌膚,盛著笑容的酒窩,黑亮的碎發,靦腆的神色,初見時桃花雨中的憂郁,偷偷在窗簾後觀察自己的調皮,出門時東張西望的狡黠,每一個樣子,都仿佛在自己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讓自己這個25歲的青年,仿佛回到了十幾歲毛頭小子一樣的年齡,克制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模這個桃花精靈般的少年。
但是慣于運籌帷幄的男人知道不可操之過急。國內,可不如外國那麼開放。過早露出目的的獵人,把這個小家伙嚇跑了就不好了。
就著夜色的掩飾,葉牧淵低沉著嗓音問︰「你也是今天才買的房子?這麼巧啊。」
秦思陶一個激靈,尷尬的回過神來,也不知說什麼好,就只應了一聲︰「嗯。」
十六歲的少年仿佛沒有經歷過變聲期的干擾,聲音還是干淨清冽的像是山中的泉水。
葉牧淵試著把自己的聲音變得更可親一些,可惜長期處于高位,自然帶有了凜然的氣勢︰「咱們倆就成了鄰居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葉牧淵。」伸過去一只手。
秦思陶猶豫了一下,也快速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我叫秦思陶。」
干燥的大手握住微微汗濕的小了一圈的手,感受到手中的細膩如脂光滑縴瘦的手掌,葉牧淵心神一蕩,腦中竟然生出幾縷綺念,反射性的握緊了一下,在秦思陶抽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立刻放開。
這時候已經到了市里,車窗外的路燈霓虹在車內閃爍而過,明明滅滅,在兩個人的臉上印下斑斕的顏色。
葉牧淵微笑︰「今天的路很順啊,居然沒有堵車。」
秦思陶正在心里唾棄自己胡思亂想,默背黃帝內經來平復雜亂的思緒。沒有听清,微微歪頭,問︰「什麼?」
葉牧淵目光定定的看著有些迷茫的少年,往後背依靠,把臉掩藏在夜色中︰「你還在上學嗎?高中?」
秦思陶這下听清楚了,可是又猶豫了。
把自己的學校告訴只見了兩面的陌生人,總覺得不是很安全,但是搭人家的車回來,又不好不說……
葉牧淵好笑的看著少年說話的時候漆黑的眼珠亂轉,又機靈又可愛,等了片刻,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我……我在大上學。」
葉牧淵還想再接著問,結果開車的助理說︰「學院路風華小區到了。」
秦思陶待車停穩,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車門,下了車,才舒了一口氣。綻開一個笑臉︰「謝謝你把我捎回市里,改天有機會請你喝茶啊~鄰居大哥~」
葉牧淵笑了笑,說︰「好的,再見。」來日方長。
秦思陶站在原地看車子開走,才慢慢轉身往住處走。真是的,兩輩子加起來自己比他大多了,氣勢上卻是遠遠不足,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難道是自己這些年來當小孩當的,才沒多大的長進?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完畢~撒花吧親們~
哇 ,乃們會發現,新春番外小攻的視角那就是錯覺啊錯覺~神馬憂郁……秦思陶︰我又餓又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