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用餐開始時,王木生正想要跟魯喻展開話題的時候,忽然,不趕巧似的,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忽听手機響,他也只好沖魯喻歉意地一笑,掏出手機來,看了看,見是汪思宜來的電話,他忙是沖魯喻說了句︰「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魯喻忙是微笑道︰「好的,王書記,那您先接電話吧。」
……
王木生拿著手機出了包間後,到了外邊的走廊,這才接通電話……
電話那端的汪思宜有些生氣地說了句︰「怎麼才接電話呀?」
王木生忙是一笑,歉意道︰「不好意思哦,剛剛有點兒事情。對了,汪大千金,你……又有什麼事情找我呢?」
「哼!」電話那端的汪思宜撇了撇嘴,「你不要老是叫我什麼汪大千金好不好呀?」
「那……」
「人家不是叫汪思宜麼?難道我的名字很難听麼?」
「嘿……」王木生趕忙一笑,「那倒不是。可以說,你的名字很好听。很你的人一樣的美。」
听著這話,電話那端的汪思宜忍不住歡喜地一笑︰「嘻……好了吧,說說你春節怎麼過吧?」
忽听這個問題,王木生苦笑道︰「我還能怎麼過呀?也學著人家省委或者中央領導吧,去走街串巷的,看看民情唄。」
電話那端的汪思宜听著,有些悶氣地說了句︰「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哦。」
「我也不想把自己當回事呀,可是……好歹我也是縣委書記不是?」
「切!不就是一個小窮縣的縣委書記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呀?」
「那是,跟你這汪大千金沒法比。」
「千金你個頭呀?不許再叫什麼千金的啦!」
「那我總不能直呼你名字吧?」
「那有什麼呀?我的名字本來就是用來叫的嘛!」
「好吧。」說著,王木生話鋒一轉,「對了,你跟我來電話,就是想問我春節怎麼過嗎?」
「對呀。」汪思宜回道,然後說了句,「我還想跟柳葉一起去找你玩呢。」
「這……」王木生難為情地皺了皺眉頭,「春節期間恐怕……真的不行?」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呀?」
「嗯?」王木生皺眉想了想,「這個……估計得到大年初三以後了吧?」
「那我就和柳葉初四去找你玩吧?」
听著汪思宜說得這麼急,王木生皺眉想了想,然後勉強地回了句︰「好吧。」
「那就這麼定了哦?」
「……」
等掛了電話後,王木生有些苦悶地皺了皺眉頭,心想,格老子的,看來……這汪思宜還真是有點兒纏上了老子呀?
現在……她好像越來越敢在老子面前表現她真正的自我了呀?
一當想到這個問題,王木生就倍覺苦惱,因為他明明知道汪思宜確實是對他有了那麼點兒意思,但是他又不能迎合她,因為他不敢跟汪思宜玩真格的。
在走廊里苦悶地想了想之後,他又是皺了皺眉,然後扭身朝梅蘭閣走去了。
……
待王木生回到梅蘭閣後,見得魯喻一直默默地、規規矩矩地坐在餐桌前等著他,她一直也沒有動筷子,于是他忙是歉意道︰「不好意思哦!」
「沒事。」魯喻忙是微笑道,「王書記,您跟我就別那麼客氣了吧。」
王木生听著,淡淡地一笑,然後在原位前坐了下來。
坐下後,王木生打量了一眼對面坐著的魯喻,一邊拿起筷子來︰「來來來,我們都動筷子吧。」
「好的。謝謝王書記。」
「……」
開吃後,王木生又首先敬了魯喻一杯酒。
鬧得魯喻受寵若驚的,都有點兒不大好意思了,一直羞紅著臉頰……
完了之後,王木生沖魯喻問了句︰「對了,魯喻同志呀,請問你……了解縣常委宋書記這個人麼?」
忽听王木生這麼地問著,魯喻面色微變,有所顧慮地愣了愣眼神,然後保守地回答了一句︰「听說……他好像還蠻復雜的。」
「那具體都有多復雜呢?」
「這個……」魯喻深有顧慮地微微瞟了王木生一眼,「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因為……都是他們男人在相互交往著,所以我不是很了解他們圈內的事情。」
王木生看出來了,知道魯喻有顧慮,所以他也知趣,沒有就此繼續問下去了,而是淡然一笑,忽然端起酒杯來︰「來,魯喻同志,我再敬你一杯吧。」
「嘻……」魯喻受寵若驚地一笑,忙是嬌羞地端起酒杯來,「不,這杯還是我敬您吧,王書記。」
「……」
待酒杯一踫,魯喻說了一句祝福語︰「我祝王書記能在盧川縣長長久久的!」
「謝謝。」王木生淡笑道,「我也祝你越來越美麗!」
「嘻……」魯喻嬌羞地一笑,「謝謝。」
「……」
之後,王木生見得魯喻也不願意透露什麼,所以他也就沒有問一些關于盧川縣以前的政治局勢問題了,而是聊起了別的。
……
飯後,王木生跟魯喻繼續聊了一會兒,然後他也就招呼服務員進來埋單了。
服務員進來後,見得有客人在,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于是那服務員便是來到了王木生的身後側,貓腰在他耳畔低語道︰「王書記,您忘了呀,我們金總不是說過了麼,您在這兒的所有消費都是免單的。」
忽听服務員在耳畔這麼地說著,王木生點了一下頭,意思明白了。
于是,服務員也扭身離去了。
但是王木生卻是在想,哪天得找金詩曼好好聊聊才是,關于他這個免單問題,必須得跟金詩曼好好談談。
因為吃人家的嘴短嘛。
再說,那晚打自金詩曼有了那等舉動後,王木生心里也明白了,知道金詩曼為啥對他這麼好了,所以他這心里更是忐忑,因為他不想欠金詩曼太多的人情。
……
當王木生和魯喻從金福園大堂出來後,到了門前的停車場,王木生抬頭看了看夜空,然後扭頭沖魯喻問了句︰「你是自己開車來的吧?」
「不是。」魯喻如實回道,「我還沒有自己的車呢。」
「那……」王木生愣了一下,「那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還是不用了吧?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
見得魯喻這般客氣,王木生忙道︰「不不不,還是我開車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你一位女同志,路上多不安全呀?因為這盧川縣,我也看到了,治安確是不怎麼樣呀。」
說著,王木生又忙是手勢道︰「來來來,上車吧。」
……
待魯喻在王木生的車里坐下後,她暗自微皺一下眉宇,不由得心想,王書記為什麼沒有領著她去酒店的客房,而是要開車送她回去……
女人一當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會莫名地失意,覺得是自己不夠漂亮,不夠美麗,不夠動人,所以人家王書記才不想踫她,不想睡她。
當然了,魯喻屬于那種比較矜持型的女子,凡事都悶在心里,不會輕易表露什麼的。
即便她很想王書記睡她,她也不會表現出來的。
因為她骨子里很傳統,她認為這種事情,女人不能太主動了,要是那樣的話,就顯得這個女人太不正經了。
……
王木生也並不知道魯喻心里在想著什麼,他只是一邊駕車離開金福園停車場,一邊扭頭沖魯喻問了句︰「對了,你住在什麼位置呀?」
「衡水小區。」
「哦。」王木生應了一聲,然後也就駕車奔衡水小區的方向而去了……
……
一路上,魯喻一直在時不時地扭頭偷看王木生,每次在偷看王木生的時候,她的面上都會泛起一陣欣然的笑意來……
不難看出,魯喻對王木生有些傾心。
女人嘛,跟男人也差不多。
男人是看到漂亮女的就心歡。
女人也同樣,瞧著帥哥也是心歡的。
魯喻瞧著這位年輕的縣委書記如此俊朗,她的這心里也是泛起了漣漪……
當她再次偷看王木生的時候,正好,王木生扭頭看了她一眼,在四目相撞的那一剎那,只見魯喻的臉蛋噌的一下就紅透了……
但她只好強鎮定住,嬌羞地一笑,說了句︰「應該快到了。」
王木生淡淡地一笑,問了句︰「衡水小區是個老社區了吧?」
「對呀。不過……那兒的房子還算可以,還不是很舊。」
「哦。」王木生應了一聲,然後又是瞧了一眼魯喻那嬌美的神態,探听地問了一句,「你家人都住在那兒麼?」
王木生這麼地問,是想探听魯喻是否已經結婚了?如果她結婚了的話,他覺得還是算了,還是不打攪人家兩口子的安靜生活了。
魯喻听著,也沒有想太多,只是如實地回道︰「以前是,不過現在就我自己一個人住這兒。」
「為啥現在就你一個人了呢?」
听得王書記追問著,魯喻有些憂傷地愣了愣眼神,然後則是回了句︰「王書記,您……還是不要問為什麼了吧,好嗎?」
忽听魯喻這麼地說著,王木生愣了一下,像是感覺到了她有什麼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