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盧川縣川北區,某茶樓內。
川北幫的大佬黑皮正坐在茶樓內的一角喝茶,忽然進來了一個長發青年,那長發青年朝茶樓內掃視了一眼,忽見黑皮坐在一角,他慌是扭身朝黑皮走了過去。
黑皮抬頭瞧了一眼,見是他的小弟三子,便是問了︰「上回的事情怎麼樣?」
三子一臉悶色地搖了搖頭,然後低沉道︰「黑皮哥,那個……出事了。禿瓢……那伙人全部栽了。」
「啥?」黑皮猛地一皺眉頭。
「禿瓢那伙人……全被警察帶走了。」三子又是低沉道,有些膽怯。
「我草!究竟怎麼回事呀?麻痹的,禿瓢他們十來個人都栽了?」
「嗯。」三子點了點頭。
「嗯你媽呀?你倒是他媽說咋回事呀?」
「那個什麼……黑皮哥,誰也沒有想到今天上午那個新來的縣委書記在岣嶁峰。」
「我草,就他姓王那小子在場又能咋樣?」
「黑皮哥,你是沒有看見。就那個姓王的縣委書記太強悍了。禿瓢那十多人就是被那個姓王的縣委書記一個全給放倒了。其他人都沒出手。」
「啥?」黑皮再次一怔,眉頭緊皺,「三子,你小子剛剛說啥?你說姓王的小子功夫那麼牛?」
「嗯。」三子點了點頭。
「你親眼看見的?」
「嗯。」三子又是點了點頭。
「我草!麻痹的!禿瓢那貨戰斗力不是挺強的麼?去年在玉門關的時候,他那貨不是一個人放倒了四五個麼?」
「黑皮哥,你是沒有看見。你要是看見了的話,你都不敢相信。就禿瓢他……人家那個姓王的縣委書記一腳就給踢飛了,飛出了十多米遠。」
听得三子這麼地說著,黑皮再次怔住了……
好一會兒之後,黑皮才愣過神來,又是沖三子問道︰「這都是你親眼看見的?」
「嗯。」三子點了一下頭。
「然後呢?」
「然後就只見姓王那個縣委書記一個人就那麼三拳兩腳的,將那十幾人全被給撂倒了,他們十來個人都沒有還手的機會。」
「我草!真的還是假的呀?姓王的那個縣委書記真那麼牛?」
「黑皮哥,我什麼時候敢跟你說假話了呀?」
黑皮听著,心里犯 了,感覺太棘手了……
三子膽怯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黑皮,然後又是說道︰「黑皮哥,我听說……就姓王的那個縣委書記,以前在青川縣當過縣公安局副局長。他最拿手的,還不是硬功夫,而是飛刀。听說……他當警察那會兒,就沒有用過槍,全是飛刀。還听說……有一次在跟一伙黑勢力對抗的時候,人家那黑勢力用沖鋒槍都沒有干過他的飛刀。反正……他們說的是,他的飛刀比子彈還快零點七秒。」
黑皮又听了三子這麼地說,他忙是問道︰「你這些都是從哪兒听來的呀?」
「一個朋友那兒。」
「都是真的?」
「真的。」
「那你還听說了什麼呀?」黑皮又忙是問道。
「還有就是,青川縣的黑幫都很尊敬姓王的那個縣委書記,只要他說東就是東,他們都不敢往西。」
「……」黑皮無語了,徹底愣住了……
經過一番冥思苦想之後,他半似自言自語地沖三子說了句︰「看來……我們的日子也快到頭了呀?」
忽見黑皮憂慮了起來,三子忙道︰「黑皮哥,只要我們往後不惹事就好了。我听說……姓王的那個縣委書記是一位相當正值的人,只要你不惹事,他是不會管你的。所以……黑皮哥,我想……我們最好還是不要給他找麻煩了吧?」
「可是……」黑皮苦悶地皺了皺眉頭,「可是這次宋富貴那個狗日的給了我們50萬呢,就是要我們給姓王的那個縣委書記惹麻煩。」
三子听著,又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黑皮一眼︰「黑皮哥,我想……這50萬還是不要了吧?因為……真惹急了姓王的那個縣委書記,恐怕……也沒命花了?在禿瓢那伙人被公安帶走的時候,姓王的縣委書記給了死命令,說要公安往死里整,一定要問出幕後人來。就算問不出來,也得往死里整。」
「他真這麼說的?」
「嗯。」三子又是點了點頭。
「可是……廖有才他有那個能耐麼?」
「黑皮哥,關于廖有才你還不知道呀?現在的廖有才可不比以前的廖有才了。在那個姓王的書記給罩著他之後,他就立馬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草!」黑皮心里一陣泛寒,「看來……盧川縣真的要變天了呀?麻痹的,我們的時代快過去了。」
隨即,三子問了句︰「黑皮哥,現在禿瓢他們怎麼辦呀?撈不撈他們呀?」
黑皮听著,皺眉愣了一下,然後挑眉打量了三子一眼,說道︰「撈不出來了。剛剛听你這麼說了,我想……姓王的那個縣委書記不會輕饒的。」
「宋富貴那狗日的目前在盧川縣不還是有著一點兒實權的麼?」
黑皮無奈地搖了搖頭︰「沒用的。我了解宋富貴那狗日的,一般在出事後,他個狗日的就不吭聲了的。所以他不會去出面撈人的。就算他去,估計這次也夠嗆?因為已經不比從前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嗯?」黑皮皺了皺眉頭,「等電話吧,宋富貴那狗日的應該快會給來電話了?我想……他那狗日的也應該快知道了吧?」
正說著,黑皮的手機響了起來……
忽听手機響,黑皮忙是掏出手機來看了看,見電話是宋富貴打來的,他忙是接通了……
隨即,只听見電話那端的宋富貴低沉地質問了一句︰「黑皮,你是他媽怎麼做事的呀?」
黑皮卻是立馬說了句︰「宋哥,我們還是面談吧。」
「這個時候還見什麼面呀?」電話那端的宋富貴立馬回了句。
「可是,宋哥呀,這次的事情有點兒麻煩呀。再說了,宋哥,你也知道,我們是在替你賣命的。我們可是刀口上舌忝血呀。這次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了,禿瓢那伙人全部都栽了。」
「黑皮呀,你少跟我說這個。那次辦事,我都是給你錢了的。咱們這是買賣,也就是交易,我給你黑皮錢,你黑皮就應該去辦事。所以,至于你的事情辦砸了,那是你的事情,我不追究你責任就算不錯了。」
「宋哥,你少跟我說這個。我也不想威脅你什麼,就禿瓢的那伙人也知道我跟你的關系。現在禿瓢的那伙人全部警察抓走了,所以至于他們會不會供出你來,我也不知道。」
「我草!你黑皮,你少跟我說這個!我宋富貴在盧川縣混了幾十年了,也不是他媽被嚇大的!告訴你,黑皮,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你都要制止禿瓢他們供出我來!否則的話,就黑皮也沒有好日子過!我想,你也知道我宋富貴是什麼人的!既然我能有你黑皮,那麼我就能制服你黑皮!」
听著宋富貴的這威脅,黑皮心里也膽寒,因為他了解宋富貴這人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
這主要還是因為川北幫勢力沒有川南幫那麼強悍,而川南幫的大佬基仔跟宋富貴的關系要更近一些。
若是他黑皮不听話的話,很可能,宋富貴就會指使川南幫來滅了川北幫。
事實上,川南幫和川北幫只是表面上的和諧,那是因為宋富貴的作用,所以這兩大幫派才有了表面上的和諧。
而實際上,川南幫的大佬基仔早就想吃掉川北幫了,成為南北的大佬。
一直來,黑皮在心里也是不服氣基仔的,但是沒有辦法,基仔的勢力龐大,壓過了他黑皮,所以黑皮也不得不畏懼。
要不是在宋富貴的作用下,恐怕黑皮早就被基仔給滅了?
沒有辦法,宋富貴就是一個老混子,他最會利用這些關系了。
至于在官場上斗,他可是不擅長。
宋富貴心里也明白,他可能斗不過王木生,所以他才會在一開始就表面要跟王木生保持表面上的和諧。
但是背地里,宋富貴是最會利用黑勢力的。
然而此次沒有想到的是,面對王木生這位縣委書記,黑幫好像也不那麼好使?
頭一次打算去景區開發現場擾亂秩序,導致景區開發停滯,從而使得王木生這政績出不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回去搗亂,那十來個人就栽了。
宋富貴心里也怕。
要是真的供出了是他宋富貴派人去搗亂的,恐怕他宋富貴的日子也真的到頭了?
這等大事件,恐怕連他堂弟宋楚瑜都難以保住他了?
黑皮跟宋富貴的對話僵持了一會兒後,最後,黑皮說了句︰「宋哥呀,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見面談談吧?」
「去你媽的!我草!你黑皮真是二b呀?」宋富貴惱火道,「這會兒我能去見你麼?」
「可是,宋哥,有些事情在電話里也說不清不是?」
「有什麼他媽說不清的呀?你黑皮不就是想要我幫你去警局撈人麼?對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