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修習大五行術對無形力量極為敏銳,但開第二弓時詹九就察覺到,這石胎弓好像和五行中的土行關系極為密切。後來萬山登台無意間引起的石胎弓一絲震動,更是加重了他這種猜測。
因此詹九這才再次登台,而當經過將近半個時辰,全力運轉大五行術中的土屬性與石胎弓溝通,這才終于了解到這張石弓的秘密。而當他發現這個秘密之後不禁感嘆,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等奇物。
這張石胎弓確實沒有階位,但若是因此就說這是一件凡器,實在是太過冤枉它了。石胎弓之所以沒有階位,因為它本就不是人為煉制,而是天地間自然的產物。既然不是人為煉制,又如何用人為規定的階位來判定它。
石胎弓如何形成,又是具體什麼材質,詹九此時仍不知道。他現在只是知道了這石胎弓的作用,竟然是溝通天地間無處不在的土行。世界乃是以五行構建,而其中的土行正是基石。這石胎弓天地生成的奇寶,竟是可以直接與構建天地的土行相連。
試想,這石胎弓的背後連接的乃是世界土行,是整個世界的五分之一。這是何等的分量,怎麼可能是人力可以強行拉開的。所以不論是金丹期還是元嬰期,甚至就是修為更深的修士,都不可能以蠻力將這弓強行拉開。
因為石胎弓連接在世界土行之上,所以運用之法也必須以五行土行應對。而剛好詹九修習大五行術,乃是上古時期的秘法,直指五行本源。憑借大五行術,詹九順著石胎弓之上的土行氣息一路神藤模瓜,這才終于探究到它的背後,那令人心神震顫的龐大世界土行。
明白了石胎弓與世界土行之間的聯系,詹九這才能夠簡單的運用石胎弓。也就是以石胎弓為媒介,調取世界土行之力,然後化為箭矢射出。但是因為此時詹九自身修為的限制,他能夠調取的世界土行之力非常有限。所以即使背後是宏偉的世界土行,他滿弓一箭的威力也僅僅只是堪比下品法器。
而除了調取世界土行之力凝成箭矢之外,石胎弓另外一個作用卻是它與世界土行連接的本身。通過石胎弓詹九就可以最直觀的觸模到世界土行,可以更為直接理解五行土行。而五行之間相輔相成,精深土行即可有助木行的提升,精深木行即可有助金行的提升,如此反復。
這樣一來,僅僅是一張石胎弓,在詹九迅速提升對土行的領悟之時,其實對他整個大五行術的修煉都有著難以想象的助力。
詹九不禁再次感嘆,天地造物之神奇,竟然能夠產出石胎弓這樣的奇寶。與此同時他不禁又想,既然有連接世界土行的石胎弓,那是不是還有其他四件奇寶,可以連接其他四行。若是能夠集齊這五件奇寶,直接觸模世界五行,倒是自己的大五行術豈不是一日千里。
但是詹九也知道,能夠得到石胎弓就已經是天大的機緣。至于其他四件奇寶,此時他又怎麼敢奢望。
同時詹九又是一陣搖頭嘆息,這樣的至寶竟然在清羽門中蒙塵數千年,實在是暴殄天物。
「道友,這寶物叫做什麼名字?」此時羅峰問道。
「土行弓。」詹九淡淡的回答道。
听了詹九的回答羅峰點點頭,便不再多問,同時血原和萬山也將此揭過不提。雖然眾人對于土行弓都有著許多疑問,但是畢竟此弓現在已經是詹九的法寶。若是打听過多,難免無禮。
「此時大典進行第二項,拜謝賓朋。」
由于詹九這麼一鬧,原本大典第一項的祭告天地一個時辰就可以結束,可是卻是足足拖延了兩個時辰。當中諸多波折之後告一段落,司儀再次高聲宣布進入大典第二項。
此時張明遠不禁重新煥發出神采,不似先前一臉的怨毒憤恨。畢竟這是他的訂婚大典,而各個儀式都是為他所精心設計的,他始終堅信自己才是當之無愧的主角,任何人都無法剝奪他的風光。
「今日諸位賓朋光臨明遠訂婚大典,我與洛水無他答謝,唯有清茶一杯。」張明遠走上前一步,一臉的從容自信。
「以土為台,仰止高山。」張明遠口中喊道,同時伸出雙手,手掌向上緩緩托起。
轟轟轟……
隨著他雙手的緩緩托起,腳下大地卻是當即傳來一陣陣轟鳴。與此同時,只見一塊一米見方的石台,開始從平地緩緩升起。而最為奇特的是,每個座位前都升起一個石台,卻是只听到轟鳴聲而不覺絲毫大地的震顫。單單是這一手,就足可見他對土行氣息的掌握。
僅僅是片刻,包裹詹九在內,所有在座的人面前,都升起一個高一米有余,一米見方的玉質石台。而詹九和血原的座位是後來新加的,清羽門事先並不知情,此時張明遠在詹九面前也升起一座石台,不單單表現了他的大度,更是間接說明這石台確實是他憑借真本事升起,而不是事先準備。
「好手段!」眼見如此奇景,周圍不禁紛紛喝彩。暗道張明遠雖然在上一輪耍了手段,這一次卻是實實在在的真本事,好本事。
「萬山道友,此手段你可比得?」知道萬山一把移山劍也是土屬性,羅峰一笑不禁問道。
「雖然艱難,但是勉強可為。」萬山略微沉吟回答道。
「平常道友呢?」听了萬山的回答,羅峰一笑卻是又轉向詹九。
「升個台子倒是沒什麼,只是如此多的數量,真元實在難以相繼。」詹九實事求是,一笑說道。
「此話就是說不能了,哈哈,原來道友也有不能的時候。」听詹九這麼說,羅峰卻是不禁大笑。
但以他們的見識都知道,正如詹九所說的,升起這石台並不能算什麼,關鍵是這龐大真元。而轉念一想,張明遠也只不過是金丹後期的修為,如此龐大的真元他是從何而來。就是真元如此渾厚的詹九尚且不能,他是如何做到的?
「以金為器,見心赤誠。」剛才的一手如願以償贏得滿堂彩,張明遠信心大增,口中吟唱道,同時寬大的袍袖輕輕一揮。
而隨著張明遠這一揮衣袖,每個人面前的石台上卻是忽然出現一團金光。只見張明遠雙手捏著法訣,金光不斷地旋轉,卻是越來越凝練。
僅僅兩三個呼吸之間,金光完全凝實,竟然是一個精致的金色茶盞。每個石台上皆有一個這樣的茶盞,如此多個竟無一個殘次,而且上面雕工花紋精美,不輸一般的工藝品。
剛才以土為台乃是表現他對土行氣息的掌握,而此時的金色茶盞豈不正是金行氣息。直到此時眾人才知道,原來張明遠所做的不僅僅是他們剛才想象的那麼簡單。他所要做的,恐怕還要遠遠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