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看見張硯硯推門出來。
女孩臉上已經沒有了淚水,但是那紅腫的眼眶還是告訴了他,她先前的淚水與傷心。
「夫人,你……」
張硯硯卻是笑了笑,整個人都輕松了一般。
「我……具體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好照顧沉烈吧,我走了。」
「夫人……」張允還想說什麼,張硯硯已經微笑著離去。
「有空來荊城玩啊。」
張允看著那瘦弱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太陽暖暖,給她的身上灑下一層淡淡的光影。
在那個瞬間,他恍恍惚惚的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那一刻,開始改變。
但是這個時候,究竟是什麼,他不知道。
他只是推開了門。
門內,那個傳說還昏迷的男人此時已經睜開眼楮,看了一眼張允,沒有抬頭。只是輕輕的說道︰「讓醫生來處理傷口吧。」
張允暗自嘆息,這秘書長大人也太月復黑了,明明醫生要處理傷口,結果他拖著不處理,一直說,要等一個人來。
原來就是等夫人來,並惹得她涕淚滿面啊。
忽然,張允有點同情那個白兔一般的夫人,同時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他猶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領導大人,想了想,才是小心翼翼的說道︰「秘書長,既然這麼舍不得夫人走,為什麼……」
為什麼剛剛不醒來,只要那個時候,秘書長大人一服軟,夫人一定會留下來的。
沉烈沒有說話,良久,低垂的頭下,輕輕的爆發出笑聲。
「她想要的東西,包括所謂的自由,我都會給她。只是,短暫的而已。」在張允看不到的角落,沉烈勾了勾嘴角,身上到處還蔓延著疼痛,他也顧不及。
他只是撫上心口,那里暖暖的一片,好像先前那個女人留下的體溫,現在還在。
閉上眼楮,他深吸了一口氣。
就知道,一直知道。
我的心,只有你能溫暖。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處理傷口,順便安撫群眾。
只是最後,沉烈叫住張允。
「那邊怎麼樣了?」
張允聞言,臉上也嚴肅起來。
「他似乎是有點意外秘書長您這次的受傷,現在還沒動靜。」
「是麼?」沉烈輕輕一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嘴角的笑意擴大,忽然他輕輕一笑,「既然,他這麼想要連雲市這塊肥肉,那我讓給他,如何?」
「秘書長大人?」張允不明白,但是沉烈已經揮揮手,似乎有點疲倦。
「你先下去吧,我自有分寸。對了……」在張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是頓了頓,才是說道︰「荊城那邊,讓人看著點,不要讓人欺負到她。」
張允心頭一顫,回頭對上沉烈幽深的眼,最後點點頭。
「是,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