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 066

作者 ︰ 傅渝

066

張硯硯不懂政治,好像沉烈也不想她怎麼懂。

只是,有時候越是在乎一個人,出于種種原因,就對自己越發的沒信心。

按照慣例,沉烈這種人,一生都是高高在上的人,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幫助他的夫人,而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還老是給他惹禍的深閨女子吧。

起碼,張硯硯是這麼想的。

並且,因為這個想法,張硯硯這晚上都沒能睡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沉烈已經模了回來,渾身的酒氣,張硯硯推了推他,他咕嚕了一身,發出一聲疲倦的呻啊吟,似乎是很累的樣子。

張硯硯看著那滿臉疲色的男人,也是微微心疼。

起身,給沉烈準備了溫水,還洗了一個大鴨梨。

「喝了酒?」

「嗯,一點。」

張硯硯才不信,渾身的酒氣,還說只有一點。

但是,她也不知道,沉烈不會讓她知道,她走後,王利給他灌了多少酒。

「洗個澡?」

張硯硯推了推沉烈。

沉烈不動,似乎是很累,趴在床上,不動彈。

張硯硯捏了捏沉烈的耳朵,輕輕的說了一句話,這個時候,先前還累得好像死狗一樣的沉烈猛的睜眼,那渾濁的眼中忽的閃過一絲光亮,張硯硯心一顫,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提議了。

不過,已經沒有了退路。

在張硯硯的提議下,沉烈乖乖的躺在了浴缸里。

而——

張硯硯也坐了進來。

沉烈平素都是很細化泡浴缸的人,或許,那溫熱的水能洗去人一身的疲倦,今天也是,他懶懶的靠在浴缸邊緣,任張硯硯拿著毛巾,沾著溫水,輕輕的給他擦拭身子。

沉烈滿足的嘆息,慢慢的閉上了眼楮。

而張硯硯的手滑過那光滑的胸膛,那里結實,硬朗,和她的軟綿不一樣,或許,這就是男人的胸膛能承受很多的原因吧。

不過,腦中閃過一些東西,張硯硯的動作有些遲疑起來。

而沉烈好像也注意到了張硯硯的不對勁,慢慢的睜開眼楮。

「怎麼了?」

張硯硯低下了頭,這一刻,她第一反應的選擇了沉默。

但是很快的,她再次的抬起頭來,她直挺挺的看著沉烈,很直截了當的說道︰「沉烈,我什麼都不懂。」

不懂政治,不能幫到你,甚至,不能給你堅強的後盾。

沉烈迷茫的眸子慢慢的恢復了清明,好半天,他輕輕的直起身子,只手一勾,拉著張硯硯撞到他的懷中。

張硯硯的下巴被強勢的抬起,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沉烈帶著酒意的吻已經快速猛烈炙熱的壓了下來。

勾著她的小舌,佔有性的吸吮,張硯硯以為自己都不能呼吸,她的每一次喘息,都好像是沉烈給的恩賜,她面紅耳赤,在沉烈的懷中,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

就在她在這種快樂和痛苦的邊緣,逐漸的沉迷並享受這般窒息的痛苦的時候,沉烈忽然是放開了她。

但是,帶著剝繭的指月復還輕輕的撫了撫被他吻得紅腫的唇,好半天,他才是聲音沙啞的說道︰「你懂我,不是麼?」

這就夠了。其他的不再重要,他是男人,他能為自己的女人撐起一片天空。

只要她,能一直在他的身後,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他有要保護的東西。

沉烈眸光沉沉,看著張硯硯。

張硯硯心中一甜,一些情緒慢慢的在全身蔓延,她摟上了沉烈的脖子,好半天,才是喘息一聲。

「沉烈……」

「嗯。」

「水涼了。」

「嗯。」沉烈點頭,赤啊果果的從水中站起,手上還抱著同樣濕漉漉的張硯硯。

「張硯硯……」沉烈低聲含著她的名字,難得的正色。

「嗯。」張小鳥在某人的懷中,乖乖作答。

「以後不要再問這個問題。」

「……嗯。」

這一晚上,分外的和諧。

沉烈累了,他很快的睡著了。

月光清幽,靜靜的灑在男人英俊的側臉上,而張硯硯躲在沉烈的懷中,罕見的無法入眠。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運氣,能遇到這個男人呢。

前半時間,會覺得是不幸,但是她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幸運呢?

小手,悄然的握著那大手,那片溫暖,讓她著迷不已。

「晚安,沉烈。」

良久,她輕輕的說道,最後在那片溫暖中,她好像是全身充滿了安全感一樣,也慢慢的睡了過去。

時間過得很快,沉烈和張硯硯的幸福生活也過的很快,但是該接受也很快來了。

比如,沉魚的婚禮。

回到連雲市的時候,張硯硯有那麼一瞬間,有點呼吸困難。

那是剛下飛機,她還沒站穩,沉烈的大手已經樓了過來,給了她無數的勇氣,還有力量。

「怎麼了,暈機嗎?」

張硯硯搖頭︰「沒事……只是有點不舒服……」

話完,沉烈果然關心的撫了撫她的額頭,「有點燙,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或許如你說的,真的是暈機吧。」

再張硯硯的再三保證下,沉烈才是拉著她的手,慢慢的迎向那早已經等在了機場外的沉魚。

很久不見沉魚,她似乎受到了愛情的滋潤,樣子不錯,眉宇之間也少了當初的戾氣。

她倚在那英挺俊朗的羅旋旁邊,好像一個幸福的小女人一般,全身都充滿了愛戀的粉紅泡泡。

只是,有些突兀,張硯硯那一瞬間,看到羅旋的瞬間,居然是覺得他的後背隱隱帶著黑氣,好像是長了一雙隱形的黑色翅膀。

心里升起一股不安,但是沉烈已經溫柔的握著了她的手,「不舒服,要說話。」

「沒關系,我現在好多了。」

張硯硯搖搖頭,跟著沉烈,一起走向沉魚。

有些事情,總歸是要面對的。

「哥。」沉魚見到沉烈,似乎很開心,歡快的上來打了個招呼,見到旁邊的張硯硯,面色一沉,但是很快的,就好像那一沉只是張硯硯一個人的錯覺,她揚起了一抹笑容。

「硯硯,你也來了。」

張硯硯現在好像已經能平淡的看待兩個人了,再次見到他們,就回首過去,簡直……簡直就是一場鬧劇。

「嗯,恭喜你。」張硯硯點頭,這句話就這麼順暢的出口了。

而沉魚似乎是沒有想到張硯硯會這麼說,愣住了。

倒是旁邊的羅旋過來,溫柔的握住了沉魚的手︰「謝謝你,硯硯。對了,我爸還好吧?」

提起熟悉的人,張硯硯點點頭︰「很好,他說那邊處理好了,就過來……」

「這樣啊……」羅旋點點頭,笑了笑,「過來就好,對了,听說伯母的身體不好……」

「嗯,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

兩人生疏友善的交談,就好像一對很久沒有見到的好朋友一般。

出奇的和諧,曾經幾乎是水火不相容的四人。

只是,在這場奇異的和諧下,有的是張硯硯一顆不安的心。

當然,回去的時候,張硯硯收拾著東西的時候,還在想這個事情。

總是覺得怪怪的。

沉烈倒了玫瑰水,遞給張硯硯,看見她皺著小臉的樣子,上來拉張硯硯的手,安撫道︰「怎麼了?」

張硯硯搖搖頭,把東西快速的收拾好,才是結果沉烈的玫瑰水,輕輕的喝了一口,那玫瑰花的香甜慢慢的滑入喉嚨,她才是說道︰「或許……或許是我太累了……最近有點疑神疑鬼的……」

現在的狀態已經是她想都沒有想過的狀態,她還在糾結什麼呢?所謂的相逢一笑泯恩仇不好麼?

張硯硯不說,沉烈似乎也沒準備追問下去。

只是捏了捏她的臉,「累了,就休息下。」

「你去哪里?」見到沉烈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張硯硯聞到。

沉烈回頭,輕輕一笑,「我去看看沉魚的婚禮準備。」

沉烈到書房的時候沉魚已經等在那里,見到沉烈到來,沉魚驚喜的睜大眸子。

「哥……」

對于沉魚的熱情反應,沉烈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你想好了?真的要他介入?」

沉魚似乎是猶豫了一秒,但是很快的,她點點頭︰「哥,你還不相信你的妹妹麼,我要的東西,從來都是手到擒來,放心好了,他是孫悟空,我還是如來佛呢,放心好了……羅旋再怎麼玩,玩不過我的……」

沉烈似乎是嘆息了一聲,好像對沉魚說的有那麼一些懷疑,但是最後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點頭︰「好吧……反正,他也是一家人了……」

見到沉烈這麼一說,沉魚知道他已經是讓步了。

沉烈這些年,雖說在政治這方面努力,但是私下的企業也不少。所謂的政權,有了權,有些東西,就變得很順利了。

沉魚有私心,她也想自己的男人像她大哥一樣,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大哥能拉羅旋一把。

而沉烈開始有些猶豫,現在看樣子,是松了口了。

心中一喜,沉魚過來,摟住沉烈的脖子。

「哥,你真好。」

沉烈沒有說話,只是那目光卻透過那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後嘴角一勾,浮上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乃們一定不知道,我有個名字叫雙更魚。

今天我們也雙更吧……

大不了回去各種碼字。

我見到留言神馬的都很亢奮。

另外,雖然是愚人節,但是真的雙更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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