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後赫舍里 第102章 母子連心

作者 ︰ 情癲

shUkejucO看小說就去……書@客~居&當德塞忐忑不安地走進坤寧宮,芳兒的態度卻是極為客氣,盡量不給他壓力。shUkejucO看小說就去……書@客~居&然而即便如此,德塞的表現依然很抗拒,並且沒有多久便現端倪。

「都說是受驚過度,可是光吃藥不行。」芳兒心酸地試探著,旁敲側擊︰「您再想想,是不是那天晚上還發生了別的什麼,我看這孩子遇上大事了,不是這麼簡單。」

德塞听得心中一抖,向後退道︰「臣實在不知,皇後,對不起了。」

「好吧,也只好請皇上定奪該怎麼辦了。」芳兒說著分明發現,他的眼楮驚疑地撩動了一下,隨後向上抬,這是心中有事隱瞞的跡象。她便當即不動聲色,點頭致謝︰「您先回去吧,這案子還得您辛苦,打擾了。」

索額圖和明珠,他們各有心病誰也不肯服誰,盡人皆知,倒可以從旁論證不會協同作弊。老實說,這趟南苑之行不是沒有疑慮,能教這對夫妻混進營中,十有必有人里應外合。查不出究竟是誰,那可真是夜夜都無法安枕。

有利便有弊,有嫌疑的躲避什麼也是應該。這對反賊夫妻,男的叫常五,女的叫雲娘,都是昔日吳三桂副將圖贊的親信。良嬪的阿瑪阿布鼐在蒙古時跟圖贊曾有舊交,如今雖然圖贊和吳三桂都已經死了,卻有後患留下。

此次,唯一能撇清自己的辦法,除了奮勇抓敵,便是袖手旁觀。玄燁體諒阿布鼐的處境,給他選了第二條路。他既然躲開看好戲,那麼,內情究竟如何,絕不能從那里入手。芳兒靜下心來仔細想想,終于也有了主意。

胤禨醒來時剛過正午,卻听說皇額娘病了。來報訊的人哭得有模有樣,他即時便信,沖去坤寧宮賠罪,張口便泣不成聲。

他越是心急如焚越不得見,把門的翠玉無奈攔截,告訴他,因為受驚過度,皇後還沒有醒。並且為了他的健康考慮,請他回去先養著。

「不,皇額娘她怎麼了,讓我進去!」他听了這個越發緊張,愧疚不堪︰「是我嗎,是因為我?」

翠玉沉默著沒有答他,卻是滿面憂色,她是芳兒的心月復,在宮中服役多年的「老人」,也沒有一個在她這樣的年紀還未出宮。shUkejucO看小說就去……書@客~居&她情願把所有的心都放在皇後身上,她的所作所為,可信度可達十成。

胤禨把暈厥之前發生的想起來,恨得直打自己的手,邊哭邊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伴隨著心虛的句子,可怕的念頭在心里響︰你要暴露了,你要暴露了。

不,不行。皇額娘一定要好起來!胤禨念著這個,堅決地將一己之私扔在一邊,不平地向翠玉疑問︰「那她什麼時候醒,不讓我進屋,我到院子里等。」

「這……」動靜越大,戲越難演。這事是瞞著皇上的,只想這孩子上當。翠玉趕忙轉移話題,只盼引他入甕︰「您別讓奴才為難,這樣吧,我想,主子也是為了您的事才這樣,如果您真的有心,到佛堂走一遭,跟佛祖說說心里話,說不定您的病就好了,您要是好了,皇後一定也就沒事,都說母子連心,從來就是這樣的道理,您看呢。」

「好,我去,我一定守到皇額娘醒過來!」聰明的孩子因忙亂急昏了頭,當即不疑有他地趕赴佛堂。

他不知道,此時有人正躲在帷簾後安靜地等。為了他,也為了她自己。

不一會兒,外邊傳來沙沙的腳步聲,看來這孩子是一個人進入殿內。芳兒跟蘇麻撩開帳子,望見他時,眼皮竟然不停地跳。

是吉是凶?芳兒忐忑地模模心口,屏住呼吸,听他跪著在說︰

「佛祖,是我錯了,是我嚇到皇額娘,是我把她嚇病的。所有的錯都算在我頭上,我不怕,是我不好,是我太害怕了,我太害怕了,我害怕,是因為我被那賊嚇的。那天夜里,我因為心情不好就騎馬出去,後面有人跟上來,是德塞伯伯……」

戰戰兢兢,時斷時續,偶爾語無倫次,不過總算將那夜發生的故事講完。

芳兒提心等待,連眼楮也不敢眨一下。汗滴濕透緊握的帕子,隨後再難忍受眼淚來襲。

——竟果然只是嚇的,再無其它,竟果然只是這樣。

芳兒想得羞愧不已,她為曾有過的懷疑感到恥辱。沒有誰敢在佛祖面前撒謊,為什麼要懷疑一個孩子隱匿了什麼不祥的秘密?是我太敏感,還是我不夠愛他,使我有了親疏之別?

她揪緊了心,開始檢討自己。身後的蘇麻為了阻止泣聲暴露,已張口緊緊咬住手帕。芳兒回首望見蘇麻的眼楮,一瞬間便已知道,她們想得都一樣。

善良是共通的,母愛也是共通的。一個女人最完美最不該受到指責的時刻,便是她全心全意地在盡母親責任的時候。蘇麻的哭泣已然安慰芳兒並沒有做錯什麼,並且告訴她,是在為她感動,為她驕傲,深深地欽佩。

「嬤嬤!」芳兒輕喚一聲,激動地張手擁住。這個老淚縱橫的女人,比她更不容易。蘇麻老了,心更軟了,將她帶到這里,抓拿「證據」,確是一番折磨。

幸好等來的結果是她們想要的。芳兒抹去淚水,正想著要不要先出去安慰這孩子。就在這時,福全居然來了。他很急躁,進殿說了兩三句便要扯這孩子回去,樣子有些鬼祟,聲音很輕,不知講的什麼。

「現在不能走。」胤禨嘴唇張得很小,飛快地撩了一眼,跪得仍舊筆直︰「有人。」

「你這孩子,都跟你說了要你回去。再耽誤要出事啦。」福全又氣又急,不知德塞搞什麼鬼,見便見,為何要他替這一趟。因為一個孩子避人耳目,這也太可笑了。

可恰恰最重要的,便是避人耳目。

當初胤禨向德塞祈求之時,早把這些想在前面。他自知芳兒愛他甚深,又敏感聰明,這事要瞞天過海,只有這個法子。法子想得又快又好,直將德塞駭得不輕。他甚至有些後悔向胤禨撒謊,告訴他兩名反賊都死了。看來,別說這孩子不信,就是信了,他的心機還是這麼深,這麼毒。

「您真的打這麼做嗎。」德塞那時坐在榻邊,不可思異地盯著︰「您要欺騙皇後?」

「沒有辦法。」胤禨抹不盡淚水,繼續哭道︰「我害怕,您不告訴她,她肯定想辦法問我。過不了關怎麼辦,我不能在皇額娘心里是糟的,我不能!」

他要在她心里,永遠是完美的、乖順的孩子,永遠是最好的。

他要讓她知道,即便沒有榮幸成為她的親生骨肉,他所能表達的所有,絕不比承祜和保成差了半分。他不需要他們的同情和憐憫,他只要尊嚴,繼續有尊嚴的活下去,並且有朝一日將他的成就變成現實。

他要她為他驕傲,而不是痛心和失望。任誰都可以想象,如果讓芳兒知道他其實是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狼子」,她會怎麼樣。

她會設防,會討厭他,恨他,永遠當他是壞蛋,永遠不再原諒他。這比世上最殘酷的刑法還要可怕。

「您想得太快了。」德塞急切地攔他︰「對了,那天我的故事只說了一半,您想知道後面的嗎,听完了,也許您就……」

「不要說了,我現在沒有心思。」胤禨捂住耳朵︰「求您了,幫幫我!」

于是,德塞只好繼續做「騙子」。不僅如此,這個反應靈敏的孩子在後來發生的事中,更進一步地教他知道,什麼叫做「隨機應變」。

從頭至尾,只有被拉下水的福全最是糊涂,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德塞要他到佛堂白跑一趟,還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這些自然通通要問,卻不得答案。

「你說話呀德塞哥,讓我跑這一趟是干嘛的?那小子說有人,什麼人」福全回憶在佛堂時的一幕幕,深感自己像在作賊︰「哎,哥,你把話說清楚行嗎,你們在躲什麼,神神秘秘的。」

「不管這個。我現在只說一樣,咱們要比索額圖和明珠更早找到常五,並且是一一。」德塞只能這樣敷衍,常五的下落尚且不明,這個秘密多瞞一刻便好一刻。

有心讓皇阿瑪,皇兄,以及一干人等「通通消失」的阿哥,哪怕這些只是氣話,被有心人捕捉到,將會是另一番情形,而愛他疼他之人,豈非因此成了「同犯」?

一拖十,十拖百,那這件謀逆大案,會變成什麼樣?

「可是主審的是他倆,我們這不是搶功嗎。」各有所憂。說實話,按私情,福全當然願意奮勇爭先去幫玄燁的忙,可若是搶,那成了什麼?

「你不懂。」可恨心頭大石壓著,不能說實話,德塞被激得急躁不已︰「傻子,要讓他倆先得手就完啦!你不知道,那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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