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都是如此,越是緊張越是容易出錯。
也許是曾少艾的低氣壓讓人感覺太過壓抑。
一個僕人端著盤子剛剛走到桌前,忽然啪的一聲,將手里的盤子整個扣在了地毯上,濺出來的湯汁,有一些飛到了曾少艾在外的腳面上,白皙的皮膚,瞬間便紅了一片。
屋子里一靜,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一股強烈的壓抑的氣氛在每個人的身邊散開,屋子里的氣壓瞬間降低了十幾度。
小小不明所以的看著呆若木雞的眾人。
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盤子嗎?大不了賠他嘍。
她只是可惜里面的玉米湯,唉,那麼大一大碗,甜甜懦懦的,要是給她就好了,真是浪費了。
「少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去收拾,少爺清息怒。」
噗通一聲,那個女人跪倒在地,不住的懇求道。
小小被她嚇了一跳,這,家教也太嚴了吧,又不是舊社會,大不了扣點工資走人就好了,難道成她還賣給他了?
曾少艾剛剛在桌子前坐定,老管家正在幫他擺放桌上的餐具,就有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老管家眉頭一皺,曾少艾則淡淡的憋了她一眼,
「小林,把拿藥箱!」管家只愣了一下便急忙吩咐。
「你是怎麼做事的?毛毛燥燥的,笨手笨腳,還不快去收拾!」
「不必了。」曾少艾淡淡的開口。
慵懶的聲音像是晨起的霧氣,輕輕渺渺,難捉蹤跡,卻又動听的讓人難以忽略。
小小听過很多男人的聲音,邵軒的粗曠狠厲,風塵墨的華麗優雅,阿深的親切青春,曾胖子的憨厚木納,包括手下那些男人各色各樣的聲音。
卻從來沒听過一個男人能將聲音詮的這麼美,仿若不經意,卻己經游進你的心口,像有人在輕輕搔著你的心口,又癢又麻,看似不經意,己經無法忽略。
小小皺皺眉,自己竟然因為男人的一句話而出神。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僕人感激涕零的向著曾少艾道謝。
曾少艾頭也不抬︰「收拾東西,別再讓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