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之中,三條金龍糾纏在一起。!。揚州、荊州、梁州,代表著三張龍圖的三條金龍彼此纏繞在一起,出龍吟。
「三生萬物!」
老子的道德經雲,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所謂的三,並不簡單的是指數字,而是世界萬物的本源,一是起源,二是動源,三是本源,有了本源之後,萬事萬物便能夠形成。
金龍在談秦的腦海中游蕩,這種感覺讓談秦感到渾身通透,一方面,他似乎悟足了天地間的道理,另一方面,也似乎看透了處人與事的道理……
呼,談秦喘了一口氣,現自己的脖子不能夠動彈,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然後他慢慢地睜開了眼楮,卻現放在自己胸口的是一只如玉的美臂。談秦咳嗽了一聲,沙啞道︰「麗柔,美女,我口渴了。」
羅麗柔因為談秦的叫喚,醒了過來,這個一向精致的女孩臉上竟然出現了憔悴之色,盡管依然漂亮美麗動人,但有了一番讓人憐惜的味道。
談秦揣知羅麗柔應該是守著自己一段時間了。
羅麗柔揉了一下眼楮,淡淡笑道︰「你這家伙,看來是真醒了。你這一睡,過了兩三天了。」
呃,談秦有點錯愕,他盡管感覺方才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有兩三天這麼久。他有點無奈道︰「真是辛苦你了。對了,彭峰、二子和鴛鴦怎麼樣了?」
羅麗柔站起身,給談秦倒了一杯水,給他喂了一口,道︰「彭峰,沒有大礙,雖然流血很多,但是二子送護的及時,現在在隔壁病房療養。至于你口中的鴛鴦,我倒是不知?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似乎只有你一個人躺在樓梯間內。」
談秦有點錯愕,莫非自己迷糊了,不太可能啊。他沉默不語,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是患了老年痴呆和妄想癥,他能夠確定宇文鴛鴦是來救了自己,不過恐怕是早自己一步,離開了打斗現場。
或許宇文鴛鴦並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她來到長沙,而且還受了重傷。若是被人知曉的話,恐怕到時候,江蘇是一頓混亂。那孟神通必定會借此機會在河南大殺四方,讓宇文鴛鴦苦心經營半年的黑寡婦勢力再次受到威脅。
談秦決定將宇文鴛鴦救自己的事情憋在心中,有些話,需要等到下次見面之後,兩人面對面,再感謝了。他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我難得回長沙一趟,竟然會遇上這等麻煩事情。不過幸好有你相伴,不然,俺這次過來,算是完全的坑爹回歸之旅了。」
羅麗柔噗嗤一笑,道︰「你從今以後得稍微注意一點,身邊得多安排幾個靠得住的江湖人。但凡走你這條路的人,人生總會比平常人坎坷一些。」
談秦笑道︰「你倒是看得開,不怕我早年夭折,然後你成了年紀輕輕的小寡婦?」
羅麗柔呸了一口,道︰「胡說什麼鬼話呢。盡說一些不吉利的。」
談秦望著羅麗柔柔情似水的面容,一下子竟有點痴了,羅麗柔在他的心中一直供在神壇,但是今日卻現,原來這女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觸手可及。所以他輕輕地拉了羅麗柔放在身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道︰「以後,我听你的話,只說好听的給你听,但是你要保證,一定要等我……」
羅麗柔也有點感動,她搶白道︰「我知道,我一定會等你拉扯著上千的小弟,開著林肯長車,在前招搖過市,去接我。」
談秦在長沙最好的醫院,中南地區最有名的湘雅度過了一周的時間。按照一般的規程,想要在湘雅有一個床位的話,必須要提前三個月預定才行。但是談秦在受傷之後立即就住進了湘雅醫院的老干病房,這里面完全是五星級酒店的標準,比之談秦前幾次住過的病房還要奢華。
談秦住在病房里的這段時間,有很多思考,其一,他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已經變成了社會的既得利益者。盡管他不願承認,他已經比一般人擁有更多的財富和權力;其二,擁有了這些權力之後,他必須要盡量的去幫助其他人,因為他不想成為自己沒權沒勢時鄙視的那些人。
這段時間里,盡管談秦躺在病房內,但是外面的世界沒有他的掌控,卻是依舊在逐漸的變化。先在甄慶之等人的控制下,以陸家村為據點,華奧方已經基本佔據了郴州、永州部分礦區的人力資源。甄慶之召集人馬的方法非常高明,類似曾國藩當年在湖南召集人馬的兵勇制,先以各村有權有威望的人為切入點,以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進行游說,通過各種畫餅的方式忽悠了大量的精英人士,然後以這些精英人士帶動身邊的普通百姓。當年曾國藩的手下大都是湖湘的富貴子弟,他以雙峰縣為根據地,逐步影響了整個中國的歷史走向,而甄慶之卻是在此法的基礎之中進行改進,招收了大量的人手。這部分人力資源有兩個走向,其一留在本地,以待華奧礦業的開采,其二便是送到江蘇,滿足華奧物流及華奧保安的用工荒。
另一方面,鄒小生來談秦的病房見過他幾次。湖南省國土資源廳的對于湖南礦業展的整改通知紅頭文件已經下,與通知一起的還有招標文件。招標內容其實就是以華奧礦產為定向的蘿卜招標。談秦所要做的是,讓程靈的投資公司盡快至湖南調研,其次讓江河動用一切能力,讓華奧礦產盡快變成一個公司,即使是先成為一個空殼皮包公司也無妨。其三,黃桃兒在談秦住院的期間,來探視過幾次。同時隱約透露了消息,如果談秦願意成為黃家的新代言人,將提供比陸家更多的資源。談秦盡管沒有答應,但還是心動了。黃家的力量,談秦已經感受到了些許,他知道有時候埋頭單干並不明智,有時還需要借力打力才行。不過談秦不會輕易地變成別人的槍桿,變成黃家的代言人看上去很威風,但有著很多展桎梏,比如與愛新覺羅氏便完全站到了對立面。
有時候,站在強大對手的對立面,還不如躲在夾縫里生存來得靠譜。
盡管愛新覺羅氏此次讓談秦再吃了大虧,但談秦並沒有暴跳如雷,他如同一個老僧坐禪般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彭峰比之談秦的傷要輕一點,提前出院後,因為單位的事情,出差去了外省。二子則在一邊好生看守談秦,江河害怕談秦還出現什麼事情,讓柳穿雲來到長沙保護談秦。
羅麗柔提前回了北京,沒有與談秦依依惜別,但談秦知道,他們都害怕分手前的互訴衷腸。
住院期間,談秦給唐琪打了電話,這女子果然知道自己的近況不佳,非常著急,在電話那邊哭得像個淚人一般。談秦有點感動,越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有價值。
有時候人健康的活著,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身邊的人,親人或者愛人。當你身邊關系越來越復雜,便需要為別人負責,因為她或者他愛著你。
談秦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陳雪嬌的電話。如唐琪一樣,陳雪嬌的耳目也是靈便,知道談秦在長沙受了傷。談秦隱約能夠讀到陳雪嬌言語之間有些事情,想要說,卻無法開口,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陳雪嬌沉默了片刻,道︰「還是等你傷養好了再說。」
談秦與陳雪嬌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這次回湖南的事情基本已經搞定,談秦閉上了眼楮,知道盡管如此,想要將湖南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還需慢慢經營,不過這並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夠辦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