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宇文鴛鴦約在了一個比較雅致的茶樓,談秦提前了十分鐘到來,但是沒有想到宇文鴛鴦卻是早先一步已經在包廂內等著。談秦進入之前,先打量了這個在江湖上有著羅剎女之名的女人。
她秀披肩,眉眼如皓月,清秀的臉蛋無一絲瑕疵,若是只坐在那處,動作嫻靜優雅,仿佛不似人間之物。
羅剎,原本因為是丑惡之魔鬼,但是用在宇文鴛鴦身上因強烈對比,所以更多了一絲神秘氣息。如果不是因為有了一定了解,談秦根本不會相信,面前這麼漂亮精致的女人,會是一個手沾鮮血的魔頭。談秦想起當日在廖哥家鴛鴦和牛鬼脅迫的情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心中將此女在可愛、清純、美好等名單上完全刪去。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談秦笑著,略有點歉意,畢竟眼前此人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即使談秦知道是對方來早了,他仍需表現出一定的風度。
宇文鴛鴦依舊那般深沉冷靜,輕聲道︰「不用這麼客氣,說,今天約我來此處,有何貴干。」
談秦早已想到宇文鴛鴦會這般性急,會開門見山,他輕輕笑道︰「若是我說,只因為想你了,你會怎麼辦。」說完此話,談秦帶著一絲調謔的眼神望向了宇文鴛鴦,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情意,又帶著一絲混帳。
宇文鴛鴦似乎感受到談秦眼神中的火辣,並沒有與這眼神直接接觸,她眼光游離,帶著一絲輕蔑,道︰「我的時間可是很緊張的,若是你這般無聊的話,我想,我會殺了你。」
談秦咳咳了兩聲,嘿嘿笑道︰「你絕對不會那般做,若是你這麼輕易決定殺我,上次為何還要去長沙救我?那豈不是白救了。」談秦今日王八之氣盡顯,說話過程鴛鴦一動也不動,仿佛要瞧進她的心里。
宇文鴛鴦原本冷色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她淡淡道︰「救你只為了對某些人的承諾,而殺你只因為你犯了我的忌諱,兩者並不沖突。」
談秦並不因宇文鴛鴦如此冷漠的話語感到驚心動魄,相反,卻是感到絲絲的暖意。男人和女人交流,總是在話語的摩擦之中,將彼此感情升級,談秦能夠感受到宇文鴛鴦骨子里面透露出的關心,他能夠確信,這個表面上冷若冰霜的女人,心中有一個天平卻是慢慢地靠向了自己,盡管不知道為何有這番變化,但是談秦還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而且決定與宇文鴛鴦進一步拉近距離。
茶樓包廂內,煙霧陣陣,暖氣開得並不高,但始終有一股暖風迎面吹來,讓談秦感覺到非常放松,他望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原本以為會是一場針鋒相對的惡戰,但是卻沒有想到,在不知不覺之中,兩人進入了一個曖昧的狀況,這不是一場惡戰,而是一個帶著男女情感的約會。宇文鴛鴦盡管話語之間依舊延續著冷酷的氣息,但是又增加了幾分淡淡的情誼。
談秦嘆了一口氣,依舊不打算將話題繞到維揚會所的股份上,他道︰「今日牛鬼竟然沒有跟過來,我好久不見甚是想念他。」
談秦說的這話,有點冷幽默。宇文鴛鴦明顯被挑逗到了,但是她微微皺了下眉頭,卻是將笑意壓制了下去。她道︰「其實牛鬼在樓下車內等著我。如果你想要見他的話,我隨時可以幫你將他喊上來。」
咳咳,談秦有點尷尬地笑道︰「那就不用了,我只不過是一說而已。這不是閑聊嘛,想到哪里就說到哪里了。」
宇文鴛鴦道︰「你有心思閑聊,卻不代表我也有這個時間和想法,快點說,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經過插科打諢的暖場,談秦覺得兩人之間的關系不再似一開始那般生硬,決定將話題直接推出來,「前日宏來找過我,說徐軒宇正在整合維揚會所的股份,不知這件事情,你听說了沒有?」
宇文鴛鴦听見了徐軒宇之名,明顯有著一絲不悅,道︰「這件事我听說過,但貌似與我無關。」
談秦道︰「這件事,當然與你有關系,現在若是你將手中的百分之五股份交給徐軒宇,那麼他將徹底掌控整個維揚會所。你也知道,徐達先生手中所有的資源和力量都是以維揚會所為根基,如果維揚會所易主,無疑徐達先生所有的力量將會全部轉移。」
宇文鴛鴦冷笑道︰「若是將我手中的股份全部交給你的話,那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
談秦淡淡道︰「的確沒有什麼特別的好處,我唯一能做到的是,堅守徐老先生的遺願而已。」
宇文鴛鴦思考了一會,道︰「你知道我和徐軒宇是什麼關系嗎?」
談秦點頭道︰「知道,應該算是老情人。」
宇文鴛鴦冷笑道︰「既然知道,還來勸說我?」
談秦道︰「是的,因為老情人往往也是仇人。愛得越深,所以恨得也就越深。」
宇文鴛鴦听談秦說完此話之後,短暫走神。這對于始終以狠辣手段在江湖上行走的女人而言,非常難得,因為談秦的話說到了她的心里。
宇文鴛鴦面色復雜,她緩緩地站起身,道︰「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如果你真打算狙擊他的話,應該去找下宋潔。」說完,宇文鴛鴦轉身,往入口處走去。
宇文鴛鴦正準備拉開門,這時有一只手放在了她的手上。從那手上,她能夠感受到溫暖,帶著一點刺激的味道,在她原本就有點不平靜地心湖上激起了千層浪。
若是正常情況,宇文鴛鴦根本不會讓人有此可趁之機,但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在這一瞬間如同掉了靈魂一般。
「上次在長沙的傷,養好了沒?」談秦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現宇文鴛鴦手背上有一塊傷痕,必定是當初在長沙與楊維希交手時留下的。
宇文鴛鴦沒有抬頭望著身邊這個男人,她也不知道為何這般沒有勇氣,而正視他。上次去長沙救他,一方面是因為徐達去世之前曾與自己的交代,而另一方面,她知道,面對著這個看上去混帳,更多時候細心的男人,自己在一點點地沉淪。尤其是當初在徐達喪事上面,談秦給予的安全感,讓她感到溫暖。
再堅強的女人也需要安全感,再冷血的女人也需要溫水滋養。宇文鴛鴦有點害怕,因為如今若是讓她在徐軒宇及談秦之中進行選擇,她或許更願意選擇談秦,因為談秦給她有一種家的感覺。
不知何時,在宇文鴛鴦的心中,對于徐軒宇的恨意,竟是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若陌生人的情感。她知道,因為恨意的消減,曾經的愛也在淡化。
不知何時,在宇文鴛鴦的心中,對于談秦越來越關注,一開始關注他在江蘇的崛起,隨後開始關注他身邊的那些敵人,有時候會情不自禁地願意在背後幫助他解決一些難題。
宇文鴛鴦心中有一個天平,左右有兩人,一個是談秦,一個是徐軒宇,不知不覺之中,天平的重心,已經移向了談秦。
談秦望著宇文鴛鴦糾結、走神,卻是有點心猿意馬。所以他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嘴巴貼到了對面這個看上去精致可愛的女人嘴唇之上,一股溫潤的感覺傳來,他能夠感受到冷若冰霜的羅剎女,給他帶來的如正常女子一般的柔軟與甜蜜。
呃,宇文鴛鴦呆若木雞,因為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膽大妄為的人,在這包廂之內,竟然強吻了自己。她心中羞澀、懊惱、憤怒、震驚、喜悅、興奮,她感受到對方的舌頭舌忝開了自己的貝齒,將自己的舌頭裹挾,通過吮吸,讓自己的呼吸紊亂,讓自己進入一種迷茫的境地。
宇文鴛鴦想要掙扎,但她現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越掙扎淪陷得越快。而對面那人的一雙手,竟然開始游動,從自己的鎖骨走到了雙胸,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將自己胸口的一對玉球揉捏,帶著一絲振顫,讓她感到越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