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鷹皇,三十歲,在座當中除了沙沙之外,年紀最輕之人,他沒有什麼文化水平,上到初一之後,便退學,混跡黑社會。一開始在徐州的一個小縣城收保護費,因為手段狠辣,做事謹慎,十九歲便小有名氣。孟神通收復謝鷹皇的時候,還花費了一定的力氣,因為謝鷹皇太過精明。幾次從自己手上逃月兌之後,心中自然有了惜才之意。在謝鷹皇被抓之後,孟神通留下了他的性命,並給了他一個艱巨的任務,在南京展,而他給予無條件的支持。
也只有謝鷹皇這樣的人物,才能夠在精明如羅剎的宇文鴛鴦手中活下來。南京鷹皇商務會所盡管比不上秦淮會所那種檔次,但地位也非常不錯,尤其是北方來的精英人物,大半都喜歡這里。
從各種角度來分析,謝鷹皇都是一個大才,混黑道的大才。但大才不好掌控,孟神通若在的時候,謝鷹皇還能夠安穩一點,但孟神通一死,謝鷹皇渾身上下一陣舒坦,沒有了孟神通,他眼中已經沒有任何阻力。
這次鷹皇會所的會議,是他策劃的,而任霸天和楊東風也是他約過來的。他扮演了一個黑吃黑的角色,原本是三人共分天下,但最終兩人被他殺死,現在就他一人獨享天下了。當然,他要站在道義的面前,學習曹孟德,挾天子令諸侯,如果自己成為孟神通的女兒的男人,那麼他不就是理所當然地能夠成為財幫的老大了嗎?
謝鷹皇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盡管桌上的這些人帶來了精兵強將,但他有信心,只要有在這會議室內,任何人都逃不了他的手掌心,而門外的那些家伙不過是一群擺設,只要主心骨掌握在手中,蝦兵蟹將不值一哂。
謝鷹皇的手輕輕地在沙沙的肩膀上搓揉了一下,少女特有的芳香與柔美似乎從手指尖開始慢慢滲透到自己的骨子里。謝鷹皇曾經玩弄過無數女人,但面對沙沙,心中還是有點沖動,尤其是最近一個月再看到沙沙,已經沒有了青澀,渾身上下都滲透著屬于女人的味道。想到這女人即將成為自己床上禁臠,謝鷹皇身上不僅有一陣躁動,他輕輕地在沙沙耳邊說道︰「放心,只要你嫁給我,我保證你這一輩子都活得很舒服。錦衣玉食,享之不盡。」
沙沙打心底里翻出了一陣惡心的感覺,她有點不自然道︰「做夢,就你還想娶我?」
面對沙沙的反唇相譏,謝鷹皇沒有憤怒,反而哈哈一笑,他笑的是,因為沙沙不是一個機器人,有自己的情感,這樣自己征服起來才會有意思。他有點猖狂道︰「哼,這世界上除我之外,還有誰人敢娶你!」
謝鷹皇站直了身子,鷹目四射,桌上還活著的人,均埋下了頭,不敢與謝鷹皇直視。
砰!
「我!」
場上情況突變,沙沙臉上露出了驚喜,謝鷹皇臉上先是震驚,後是錯愕,最終是憤怒。
一個臉色有點白,並不顯得強壯的青年破門而出,他並不英俊,只能用清秀來形容,若是放到人群之中,沒有絲毫的亮點,唯獨比較吸引人的是眼楮已經直立的脊梁骨。
這個念頭,很少有人的脊梁能夠挺得這麼直了,直得讓人感到不舒服。這家伙給人的感覺是睥睨天下任何事物,讓人感到由衷的不爽。謝鷹皇並沒有直接下達指令,讓潛伏在會議室之外的狙擊手,干掉這兩個不請自來的外人。
事情出乎意料之外,但他有另外一番想法,想要借這兩個人的性命,來給桌上的這些老大一點警告。
「你?」謝鷹皇冷冷道,「談秦?」
從談秦一進門,謝鷹皇就認出了他。
談秦慢慢地走了幾步,道︰「你眼神還真不錯,一下便認出了我。」
謝鷹皇也走動了幾步,他移到了靠近自己插在桌上的那把匕附近,輕輕地將匕拔了出來。兩人換了一下位置,談秦站在了沙沙的身邊,他心中大安。
沙沙這時的心情很復雜,不過談秦帶來的安全感,讓她知道,危險終將過去。
謝鷹皇手中的刀開始轉了起來,談秦面色一凌,看得出來謝鷹皇手上的功夫非常不錯,比起自己曾經見過的那些二流打手要厲害很多。他不敢大意,最關鍵的是不想讓身後的沙沙有所傷害。小心地退了幾步,以躲避謝鷹皇的鋒芒。
謝鷹皇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之色,道︰「看來沙沙這小妞果真是跟你談秦有勾結,今天你找上門,正好省的我下次再來找你算賬了。」謝鷹皇估計談秦應該不是一個人來闖這鷹皇會所,他知道談秦手中的力量,顧清風、老蛇、江河、柳穿雲,都已經是江蘇黑道名人,所以他要盡快將談秦收拾掉,以免夜長夢多,當然,要親手收拾,才能夠顯示自己的威望。
謝鷹皇對自己手中的匕很有自信,就是威震一方的孟神通當年與自己過了幾招,也大大的夸贊了一番。謝鷹皇的匕,詭異莫測,無師自通的大才。
他手中的匕如同靈蛇,瞬間便到了談秦的脖子邊,同時臉上露出了殘忍之色,他似乎看見下一刻,對手就成了一個尸體。
談秦會武功的消息,並沒有很多人知道,大凡知道的人,基本都已經被他送入了地獄。所以在謝鷹皇的資料庫里,談秦不過是一個報社總編,一個舞文弄墨的文人,這樣的家伙,又怎麼能跟自己這麼一個久經沙場的人匹敵。
匕以歹毒的路線進攻,散著陣陣寒芒。
「將眼楮閉上!」談秦對身後的沙沙輕輕說道。沙沙很信任的閉上眼楮,輕輕地摟住了談秦的腰,看不見風聲鶴唳,只要能听見感受到談秦的溫度便可以了。
而謝鷹皇估計錯誤,他原本以為能夠順利切割談秦喉管的匕卻是失去了目標。他只感覺眼前一陣閃亮,仿佛時間停止了一番。
談秦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掌,托住了謝鷹皇的手腕,然後輕輕地一送,匕打了一個彎,直接插進了他的小月復之中。談秦還稍微一帶,匕在他的月復部橫著拉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這宛如日本武士用刀切月復那般,謝鷹皇只感到一陣火辣的感覺從月復部傳來,不可思議的望著對面這個瘦弱的男人。
謝鷹皇如同一灘爛泥趴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肚子里不斷地流出血水,房間里頓時彌漫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談秦將沙沙轉過了身,不讓她看見身後謝鷹皇的慘象,顧清風不知何時站在了談秦的身後,他輕聲在談秦耳邊道︰「暗點已經全部被解決了。」
談秦淡淡與桌上還坐著的六個財幫高管,道︰「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了。雖然我不知道財幫今天具體生了什麼事,但你們孟老大的女兒沙沙還在,那財幫這座大廈就不會倒塌。現在這個地方太血腥了,不適合溝通交流。我想現在邀請大家去另外一個地方繼續會議,不知大家是否願意。」
「願意願意!」桌上的那些高管盡管都是經歷過生死的人物,但今天渾身上下都濕了一層,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看到財幫三位最強的老大都已經殞命,而最終的漁翁則是江蘇現在最大的黑道霸主談秦。談秦能夠很自然地站在他們面前,不被謝鷹皇安排的那些暗哨給干掉,這代表著鷹皇商務會所已經在談秦的控制之中了。
即使心中有憤怒,但財幫的這些老大也知道,必須要忍,這是弱肉強食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