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昊也喪生在萬年骷髏王的刀下,言鼎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其實萬年骷髏王的魔法‘印——無盡的深淵’並不是不可破解的,它施展魔法的時候,身體是不能動的,而且不管威力多麼強大的魔法,都有一個作用的範圍,無非是這個範圍的大小和威力的不同而已。
如果是言鼎一個人,憑借他精準的計算,就算萬年骷髏王成功施展出‘印——無盡的黑淵’,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損傷。
可是時間緊迫下,要告訴文昊和安易軒,要退出多少多少碼就能夠平安無事,不說他們兩個是不是有時間撤離,就怕這兩個家伙或許連碼數都會計算不清楚。
爆炎彈冷卻的時間一到,言鼎甚至都沒有看,就切換到了這個技能之上,由此可見他的直覺和計算能力有多麼的變態。
「—120」
「—30」
「—30」
萬年骷髏王的頭頂不斷的冒出著傷害數字,可是相比它厚厚的血量來說,這點傷害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從開始到現在,它的血量下降了還不到10分之一。
手拿諶藍法杖的安易軒也是發揮了強大的攻擊輸出,施放金蟬擊的速度不比沙漠之鷹噴吐火舌慢上多少。
「易軒,舉起手來。」空中的言鼎喊道,雖然現在萬年骷髏王的仇恨集中在言鼎的身上,但難保不會被安易軒吸引過去。
鳥人的翅膀也僅僅能支持半個小時,照兩個人現在的攻擊速度看來,半個小時後萬年骷髏王的血量絕對見底,但要說一定能干掉它,言鼎心底也沒有底。
舉起手來?
這要求讓安易軒想起了一部電影,他很想說,哥哥我是華夏子孫,生是華夏人,死是華夏鬼,絕對不是島國的那些偽子……呸,要是說起來都髒了哥哥的嘴。
言鼎先是拉著萬年骷髏王離開了一段的距離,然後搞了個聲向而飛,從高空中俯沖而下,雙手穩穩抓起了安易軒。
「言鼎,你可要抓緊了。」安易軒心驚膽寒的說道。
「我抓的很緊啊,你閉著眼楮干什麼?」
「哥們我有恐高癥啊!」
「臥槽,你睜開吧!咱們……」言鼎欲言又止。
安易軒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楮,也忍不住的說了聲︰「臥槽,你這翅膀不是很給力啊!感覺像是登上了一架還沒起飛的飛機,怎麼飛的這麼低?」
言鼎翻了翻白眼,郁悶道︰「這本來只是承重一個人的,現在多了你一個,當然飛不起來了,我看你還是別擔心你的恐高了,擔心後面追上來那個大家伙吧!」
言鼎不說不要緊,安易軒回頭一望,頓時又嚇得心驚膽顫,萬年骷髏王就追在兩個人的身後,高舉著手中的長刀,嘴里發著憤怒的咆哮。
「言鼎,言鼎,你再飛高一點,快……快,丫的,它長刀一伸都能爆著老子菊花了!」安易軒要哭了,「咱一個大老爺們要是把一刀給爆了菊花,還有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嗎?還不如讓我痛快點死在它的亂刀之下呢!」
言鼎已經盡力了,再看鳥人的翅膀使用的時間也快到了,如果兩個人再找不到一塊地方降落,就真要死在萬年骷髏王的亂刀之下了。
前面峭壁的半山腰有一塊落身之地,如果能降落到上面,而且這個距離也能攻擊到萬年骷髏王,這也是言鼎從前世某個高人的視頻中看到的,他就是靠著這種方式,打過了神堂級的死亡深淵。
現在言鼎面臨兩個選擇,如果拋下安易軒,他一個人絕對能在鳥人的翅膀消失前,安全的落到那塊平台上,第二個選擇就是兩個人一起慷慨赴義。
可是他能拋下自己的兄弟嗎?
不能!
哪怕是兩個人真的都要死在萬年骷髏王的刀下,他也絕不會撒手。
言鼎是執拗的,即使他所堅持的東西在某些人眼不值,他也不會因此改變。
安易軒似乎也看出了言鼎的窘迫,一時間安靜下來。
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也不復听聞,抬頭是一張咬牙堅持的側臉,呃……雖然看到最顯眼的只有那尖細的下巴,這下巴也是有個性的下巴……
他可以松手,這樣就能消弭兩個人一起覆滅的災難,這樣做很容易,同樣也很簡單,他也心甘情願,可是他能這麼做嗎?
這樣做的話,言鼎剛才的一切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榮辱共、生死同!
這是一種兄弟之義!
終于趕到了,那處高台近在眼前,而鳥人的翅膀在這時也到了使用時間,言鼎的飛行高度沒有高台高,只見言鼎雙手用力,把安易軒往高台上一甩,嘴角泛起了微笑。
自己做到了,心中沒有遺憾了,哪怕自己掛掉了,安易軒一個人也能搞定萬年骷髏王。
身體正在下降,卻猛的滯留在半空。
安易軒雖然被甩開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卻牢牢的抓著言鼎的手,並沒有放開。
他的半個身子已經探出了高台,腳上因為勾住了一塊凸出的石頭,才穩住了跟著言鼎下滑的勢頭。
空中一雙大手緊緊相握!
哪怕僅有一絲希望,誰也不會輕言放棄!
「看來咱們兩個的運氣不錯,但如果你再不抓緊時間爬上來的話,被爆菊花的很有可能就是你了,哈哈。」
安易軒豪情大笑,因為胸月復間一股濃濃的兄弟情懷正在激蕩,要是不抒發出來的話,他怕自己忍不住掉下淚來。
言鼎光是听就感到一陣的惡寒,趕緊爬了上去。
在游戲中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
當然是你能打著怪物,怪物卻打不著你,而且打的這個怪物還能給你爆出一堆好東西!
萬年骷髏王又怎麼樣?
還不是給怪物界又多出了一名屈死鬼……呃,它本來就是鬼。
安易軒長長舒了口氣,看了眼下面已經倒下的萬年骷髏王,突然一聲大叫。
言鼎疑惑的問道︰「咱了?難道那個家伙原地滿狀態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