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震驚過後,眾人都近乎精疲力竭的虛月兌般癱軟在地,臉上除了欣喜之外還有些難以置信。
一個準領主級BOSS被七人擊殺了?
哪怕冠蟒的遺體還停留在幾人眼前,只是加入了一個言鼎,加上他提出的幾點建議,剛才面對冠蟒只能落荒而逃的一伙人,現在成功的把冠蟒擊殺,這一個落差,令幾個人夠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15550的傷害,他簡直就像是個神。」
夜霜自言自語的呢喃,他的身軀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格林重機槍巨大反沖力的後遺癥。
何謂是神?神也是人,他們只不過是做到了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然後便被冠以這樣的稱呼。
只有強者才能令人自行慚愧後而產生虔誠般的敬畏,因為言鼎辦到了普通人無法辦到的事情,一時間他的身影在眾人眼中顯得無比的高大。
刀子紅了和言鼎去收繳戰利品,夜霜、孤風、淺暮色幾人一坐在地上,圍在一起回想著這一站中的驚心動魄。
孤風居然開起了玩笑,道︰「怎麼看他和老大在哪里搞得那麼親昵?難道兩個人在搞基?」他看到淺暮色瞪過來的眼神,立刻老實的閉上了嘴巴。
冠蟒爆了三件裝備,寶石、材料等物品若干,裝備全部都是30級天王裝,一件金鱗鎧甲,一件暗影風衣,剩下一件是飾品類的天芒項鏈,目前市場上就算沒有強化的20天王級裝備,也能賣到1000金幣以上,這些裝備的價值也就可想而知。
「怎麼分?」刀子紅了問道,他這一方六人,言鼎一人,三件裝備分給言鼎一件就算是仁至義盡,但是擊殺冠蟒的功臣卻是言鼎,這令刀子紅了有些為難。
言鼎看了看裝備,挑起一件神槍手的黑色風衣,「我就拿本職業的行了。」
「那你不是很吃虧。」刀子紅了說道。
言鼎笑道︰「我吃的是小虧,其實佔了大便宜。」
佔了什麼便宜,他沒有說。但心思剔透的刀子紅了卻能夠領會,只是苦笑一下。
「這次我只是想要體驗一下山河游戲而已,沒有什麼雄心壯志,恐怕我要拒絕你的好意了。」刀子紅了想了一下,還是直白道。
言鼎笑道︰「就算你無傷虎心,虎卻有傷人意,想要在這里找尋一處淨土,談何容易,我說的你可以再考慮考慮。」
言鼎自認為自己沒有什麼王八之氣,身軀一震就能夠令身邊的人臣服,甘願當自己的小弟,而他也從沒想到要收什麼小弟,雙方可以是純粹的利益關系,就像建立一種攻守的同盟。
「你年紀比我大,經歷也比我多,自然知道人總不是在為自己活著,每個人心中都有其想要守護的東西,你總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兄弟被人追殺,而無能為力吧,其實這種感覺我曾有過一次,所以我絕不想有第二次。」
刀子紅了一愣,言鼎的推心置月復還是令他有些感動,他自然知道像霸道這種小人,未達目的絕不會罷休,他是一個重義氣的人,身邊兄弟們跟著他來到了山河,他又怎能獨善其身?
「有事,我先下了。」言鼎突然收到外界異常提示,白光一閃匆忙下線。
等言鼎走後,刀子紅了在原地想了很久,夜霜幾個人到他身邊的都不知道,
女人總是比男人心細,看出刀子紅了似乎有很難抉擇的事情,淺暮色的手輕輕放在刀子紅了的手掌之上,柔聲問道︰「在想什麼?」
刀子紅了抬頭,看到淺暮色眼眸中的深情,似乎一瞬間頓悟,豁然開朗道︰「以前總是打打殺殺的,總是忽略了身邊人的感受,我現在突然想有個家,還想找個孩子他娘,請……請你嫁給我好嗎?」
刀子紅了好不容易憋出最後一句話,乍聞求愛的淺暮色,臉瞬間像是一個紅彤彤的隻果。
「好啊,好啊!」
夜霜幾個兄弟一臉喜色的打趣,今天的老大終于像個大老爺們了……嗯,邁出了走進婚姻墳墓的第一步……
白光一閃,淺暮色還沒有回答,突然下線了。
「怎麼了?她是生氣嗎?可她還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唉!」刀子紅了心中忐忑,他的情商就跟他的外表有得一拼,很是無助的望著自己兄弟。
「也許她是生氣了,哪里有在游戲中求婚的。」夜霜分析道。
「也許她是不好意思了。」孤風分析道。
「我想她是突然間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圍,所以造成了心髒跳動頻率過快,所以被系統強制離線了吧!」流星的分析更加的天馬行空。
「老大你還呆在游戲上干啥,既然勇敢的說出來了,就趕緊下線把人追到手,然後把事情辦了。我們也好去喝你喜酒。」就連沉默寡言的盾戰士石頭都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啊!那我先下線了。」刀子紅了憨厚一笑,急忙下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心自此不會再迷茫,奮斗也就有了方向,紅顏絕對是推動男人前進的最大助力之一。
言鼎退出游戲後,就听到有人按門鈴的聲音。
「叮咚,叮咚!」
言鼎有些疑惑,自己家里幾乎從來都沒有客人光顧,就算是文昊這幾個哥們,都是大大咧咧的砸門,哪會像這般溫柔的按門鈴。
從舒服的大床上爬起,踩著拖鞋,言鼎打開了門。
等他打開門後,卻看到了一張毫無瑕疵的精致臉蛋,沫秋瑾。
她穿著兩人第一次遇見時的吊帶裙,微微的氣喘,臉上還帶著細密的汗滴,看到言鼎開門後,露出一個笑臉,她笑起來的時候兩只眼楮微微眯起,就像彎彎的月牙,跟勾起的嘴角搭配出一種別樣的嫵媚風情。
她略微的有些拘謹,背著雙手笑盈盈的站在門外。而言鼎,無疑已經被她秒殺在當地。
沫秋瑾輕笑道︰「怎麼,不請我進去嗎?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哦!」若是別的男生如此看著自己沫秋瑾一定會十分的反感,但是看到目瞪口呆的言鼎,她的內心中竟帶著點小竊喜。
「請……進。」
言鼎拉開門,感覺臉上就像發燒一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臉紅了,真要是如此的話,那可就丟大人了,這是一種無法解釋的震撼,因為每次見到沫秋瑾他的心都會加速的跳動。
沫秋瑾用手扇著自己的臉頰,解釋道︰「樓道的電梯正在維修,我是爬樓上來的。」
言鼎有些無語的關上門,這里只是普通小區,有電梯都算不錯了,而且這似乎也不是今年第一回維修了,他好像從來都不坐電梯,自然也不關心這些。
言鼎從冰箱拿出冰水,倒了一杯給沫秋瑾,疑惑道︰「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
「你在醫院留下過聯系方式,怎麼樣,我聰明不?」
沫秋瑾喝下一口,歪著小腦袋笑問道。
「這麼說是你把我送去醫院的?」言鼎曾仔細回憶過那晚發生的一切,但總是想不起來,而且他總覺得似乎有很重要的東西被遺忘了,現在想來應該就是沫秋瑾了。
他不知道,其實被遺忘掉的重要東西是那個抱著他無聲哽咽的女孩。
「Bngo,答對了,你要怎麼感謝我這個救命恩人呢?」沫秋瑾笑問道,眼神打量了一下言鼎家的裝飾,跟普通人家沒有什麼不同,唯一值得贊揚只有還算干淨這一點。
「那我以身相許怎麼樣?」言鼎很是無恥的提議道。
「你想得美!」沫秋瑾臉上微微一紅,但因為剛才爬樓運動後臉蛋就紅撲撲的,所以並沒有被言鼎發覺。
「算了,不開玩笑了,你今天來找我什麼事?」言鼎正色道,不在嬉皮笑臉,看到沫秋瑾除了驚訝外,自然還有疑惑。
「我是來捉拿你歸案的!」沫秋瑾輕笑道。
「歸案?我好像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沫秋瑾的回答,就算是聰明如言鼎也不知道這丫頭從何來這一說。
「確切的說,是來捉拿你跟我去醫院,上一次醫生還沒有檢查出你發病的原因,你就堅持出院了,害我還白跑一趟。」沫秋瑾有些埋怨的白了言鼎一樣。
「我的身體好的很,自然不需要住院了。」言鼎這才明白沫秋瑾的來意,雖然這種關心令言鼎很感動,但,這丫頭好像操心過頭了吧,說起來兩個人也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
「好了,收拾東西跟我走,讓炳叔在下面等急了可不好。」沫秋瑾拍了拍手,直接下了命令。
言鼎可憐兮兮的問道︰「我有沒有拒絕的權力?」
沫秋瑾燦爛一笑,吐出了兩個字,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