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底牌了嗎?」言鼎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台下的女性玩家望著台上言鼎邪魅的俊美臉龐,已近目眩神迷了,在任何困難面前他都能保持無懈可擊的笑容,優雅、高傲而鎮定,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鬼面笑不出來了,他本以為言鼎能闖進精英賽,而且身為一個高攻擊神槍手,這次的傷害反彈絕對會令言鼎輸掉第一局的比賽,結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就算費盡腦細胞也想不到,言鼎在比賽之前為了低調做人四個字而換了一身最普通的裝備,言鼎現在倒得自己之前的決定實在是太英明神武了。
「剛才算你運氣好,但是你能奈我何?」鬼面厲聲道,那因為激動而扭曲的面孔帶著些猙獰。就算不能一下子陰死言鼎,自己也立于了不敗之地!
言鼎依舊在笑,只是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帶著些輕蔑和不屑道︰「我想就算你全身穿得都是傷害反彈的裝備,反彈傷害的幾率也不會是100%。而據剛才的攻擊算下來,反彈傷害的數值在攻擊力的160%——165%之間。只要我模清了反彈傷害的幾率,你還認為自己穩操勝券嗎?」
鬼面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沒有想到言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計算出自己反彈傷害的數值,而且計算的如此的精確。
只是如此也就罷了,言鼎還找到了傷害反彈唯一的弱點,他實在是沉穩冷靜的令人覺得有些可怕。
但鬼面依舊嘴硬道︰「這恐怕都只能是你的妄想,別忘了你打我一下基本等于打自己兩下,而且你自身的氣血也不是很多吧。我敢肯定的說,絕沒有我的兩倍。」
台下的觀眾再次爆發出議論聲,用換位思考的方式考慮自己面臨言鼎這個情況下該如何的應對?
正如鬼面所說,打他一下就等于打自己兩下,除了盾戰士這個職業,其他玩家鮮有加很多體質的,基本都加在智力和力量兩項屬性上。就算有差異,氣血也不會高達對方的兩倍。
言鼎現在級別不高,雖然在屬性的成長方面比其他玩家高出很多,但就算是同級別的情況下,氣血也絕沒有鬼面的兩倍。就在鬼面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腦子中正進行著各種數值的換算,裝備、技能、自身屬性傷害總和。
鬼面依舊得意的看著言鼎,問道︰「怎麼樣?想出對策了嗎?高手!」
他最後兩個字高手說的很重,其中嘲諷的意味就是聾子都能听得出來。
言鼎微笑著點頭,突然反問道︰「如果這樣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收起格洛克手槍,甚至把身上的白板裝備都收了起來,赤手空拳。
「高啊!這樣把攻擊力降到最低,就能趁機模索出反彈傷害的幾率,我怎麼就沒想得到呢?」一名觀眾興奮的大叫。
台下觀眾席上坐著一名嬌小的身影,她的眉頭依舊微皺著,仿佛自言自語道︰「他忘了很重要的一點。」
結果這句話被身邊明顯將言鼎列為自己今後偶像的女性玩家听到了,很是不滿了望過去,本想斥責兩句,卻發現眼前的人兒擁有著連女性都無法嫉妒的完美嬌顏,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也不能形容這份完美……
果然,鬼面看到言鼎的舉動後哈哈大笑起來,「你似乎忘了,我也是一名狩獵槍手。」
言外之意則是我還可以打你,台下的觀眾們不由的再次為言鼎擔憂起來,「是啊,你沒有攻擊力打不疼人家,他卻可以攻擊你,這樣下去還是得輸。」
聞言也是恍然大悟的女性玩家再看這個低頭眉頭微皺的女孩,頓時覺得她並不是無的放矢,但女人總是把女人當成自己的敵人,尤其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在她們眼中都是妖精的化身。
似乎感受到這股敵意,女孩微微抬頭,但目光並不是望向這名女性玩家,而是望向了正在場中比賽的言鼎。
就像那句,愛的對立面不是恨,而是真正的冷漠。這名女性玩家則是被她華麗麗的無視……
場中,言鼎的眼神中依舊透露著不屑,提高聲調的反問也讓鬼面那顆本來自信滿滿瞬間一掃而空,他只說了兩個字,「是嗎?」
鬼面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槍對準著言鼎,只要他稍有異動就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突然間,他發現看似被動的言鼎似乎掌握著場中的主動權,而自己反倒成為了那卑微的獵物。
獵物?想到這個詞鬼面的冷汗不由落了下來,這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反敗為勝不成?
有時候一場比賽的勝負取決于兩個方面,強大的自信和絕對的實力。
言鼎氣勢陡升的同時,鬼面的信心卻被一點點消磨殆盡,由于這種不確定,導致鬼面面臨極大的精神壓力,在這種壓力下,鬼面做了一個看似聰明卻很愚蠢的舉動,先發制人。
就在鬼面扣動扳機的時候,言鼎驟然移轉雙足,身體就像是一個陀螺般的在周圍詭異行進,鬼面的這次攻擊竟然落空了,一個華麗的「SS」讓他目瞪口呆。
「靠……」台下的觀眾中猛然間爆發出這個字,而且拖著長長的口音,更多的人則是張大了嘴巴,眼神中盡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這……這怎麼可能?」這恐怕是所有觀眾的心聲,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要躲避開子彈的攻擊,這也太扯淡了吧!
言鼎身影停下來的時候,鬼面竟沒有攻擊,而言鼎也沒有趁機靠近對手。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他要將對手的意志完全的擊垮、粉碎。
鬼面寧願相信剛才的一幕只是自己的錯覺,所以他非常執著的持槍再次殺來,這次他采用了點射的方式,並不是攻擊一個方位,這種點射極難躲避,由此可見鬼面也並不是真的就一無是處。
這一次言鼎的動作似乎更快了,身形閃爍中居然走出了一個華麗的Z字,不光躲避開了鬼面的攻擊,更是借機靠近了他的身後。
鬼面咬牙歷喝道︰「找死!」
一柄精巧的匕首正從他的左手刺出,就像言鼎自動送上去一般。
「未必!」
言鼎的話音剛落,鬼面的身體就像個蝦米一樣倒竄出去,最後重重的砸再擂台上,滑出去老遠。
在旁人看來言鼎似乎根本就沒有動彈,唯有說出言鼎忽略最重要一點的女孩看出來,言鼎在瞬間就踢出了至少三腳,當然注重的並不是攻擊力,所以速度才能做到這麼的快。
但言鼎真的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嗎?女孩嘴角也浮現出了笑容,她笑是因為她已經看出言鼎的意圖,用極限的操作來扭轉被動的局面。
她喃喃自語道︰「他好像又進步了。」
台下的觀眾在震驚錯愕之後,陡然間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好!」
鬼面有些狼狽的從地面上爬起來,眼神中充滿了怨毒,他似乎怎麼也想不通,這個看似只是普通玩家的言鼎,怎麼會擁有這麼變態的操作。
他才是編織了陷阱的獵人,怎麼突然間就轉化成別人的獵物?
言鼎一步一步走向震撼中的鬼面,他看到對方的眼神中有著無數種無法言語的復雜情緒。就像殺人者就要有被殺的覺悟,言鼎冷笑道︰「我也想告訴你一句話,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會顯得蒼白無力。接受審判吧,迷途的羔羊!」
這一刻,觀眾的腦海中深深烙下了言鼎的形象——像是古代皇族中的王裔般高高在上!
但很多人並不甘心接受自己的失敗,這跟百折不撓的優良品格不同,在沒有死亡的情況下,鬼面依舊做著最後的掙扎。
困獸是最為可怕的,就像在捕捉大型野獸的時候獵人們往往會網開一面。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往往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氣和戰力。
鬼面亦是如此,言鼎在他強大的攻勢下依然氣定神閑,守得堪稱滴水不漏。相反,處于進攻中的鬼面看似凶猛卻早已心煩意亂。
言鼎的拳腳簡直就是出神入化,偶爾的神來之筆更是引起觀眾們轟然的喝彩之聲。這場比賽看得太值了,往往高手中的對決都是一下兩下就完事了,就跟某國片子中的男豬腳陽(和諧)痿一樣,好戲還沒上場他就聳了。
再看言鼎這邊,拳打腳踢一片火熱,那種拳肉相交的聲音似乎刺激著他們腎上腺的荷爾蒙急速的分泌,真是恨不得把身邊的女玩家們拖過來,擦槍上馬。
而場中的鬼面徹徹底底的杯具了,被揍得鼻青臉腫不說,基本上連對方的衣角都模不到,言鼎的攻勢一緩,他的眼眸中頓時出現異樣的神采。
鬼面的精神不由為之一振,機會來了,沒有人能在這種精力極度集中的對戰中拖得很久,言鼎已經累了他疲憊了,這就是自己唯一反敗為勝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