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的將【逆骨經】收入空間袋內︰「我現在一共也僅有兩件成熟的寶物,一件風火寶爐,一枚遁地珠,甲器——龍甲最多只能算半件寶物,這兩件半寶物于我都有很大的作用,無論舍棄哪一件都不妥,好在此前服用了金骨元丹,我現在的筋骨強度支撐修為綽綽有余,到也不急著修煉【逆骨經】,至少在先天之前應該沒有問題,還是等日後得到更多寶物後再練吧!」
總是以消耗壽元為代價,用風火寶爐煉彌補筋骨的靈丹武易深知這絕對不妥,修為越高,需要的靈丹品階也越高,現在只需要消耗十年壽元就能煉一枚彌補筋骨的金骨元丹,然而,等到突破先天後,或許就需要消耗百年甚至更多壽元,要是再往後,只怕就算一次把壽元消耗一空,都未必能煉出一枚彌補筋骨不足的靈丹來。
收拾好起落不定的心緒,再次搜索了一番第二層,沒有獲得其他的收獲後,武易盡自向石梯走去,正準備踏入第三層,驀然,心中涌出一股強烈的心悸感,皺眉望看向上延伸而去的石梯,武易隱隱感覺到仿佛石梯後有著極其恐怖的存在似的。
踏出一步,心悸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就連心髒都似乎快要跳了出來,這種莫明的感覺雖然毫無來由,武易卻遲疑了起來,雖然說普通的武者只有在突破先天後,才會有對危險的預感,但武易自己的重生就很神奇了,重生後,多了對危險的預感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再次踏出一步,這下子,就連冷汗都冒了出來,心頭一種極度壓抑的沉重感,死死壓著武易的心神,猛的吸了一口氣,退下了石梯,那種莫明的壓抑沉重感以及危險的預感立刻消散一空。
武易緊蹙著眉,在階梯前躊躇了半晌,還是決定暫時放棄。
「攬山王身為上古神君,不可能只留下這麼一點東西,大部分更珍貴的遺寶恐怕都在上三層里面,這些遺寶也很可能有強大的存在守護,算了,還是待我實力更強後,再來一次吧!」一念至此,武易不再猶豫,轉身離開,向浮空塔外而去,遁著來時的路返回。
……
一日之後,武易順利返回了武家村。
一夜的時間,就在武易的修煉中很快渡過,次日清晨,功運九轉後,驀然正開雙目,感受著丹田內的內氣隱隱的飽漲感,武易呼出一口濁氣。
「我現在的修為應該無需多久就能突破到後天七層,距離先天小霸主之境就會更近一步,鳴劍門!我突破先天之後,就是我親上天塹山應驗誓言之時!哼!」
「這次生死擂台之行雖然屢經凶險,又被三名先天小霸主追殺,但是收獲確實很大,唯一可惜的是兩尊傀儡金人被獸皮字畫的劍氣絞碎,實在可惜了,好在又多了七個御獸環,我現在的修為等突破後天七層後,短時間內想要突飛猛進僅僅在武家村修煉絕對不行,是時候準備前往奇環山脈苦修了,希望在奇環山脈苦修半年後能順利突破到先天!」思索了片刻,為自己接下來的修煉之途規劃好後,武易眸子里寒光一閃,下了牙床。
「少爺,少爺不好啦,不好啦!」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小乙焦急的童稚聲音。
「什麼事這麼慌張,進來吧!」
「嘎!」房門被推了開來,一個矮小的身影,滿臉焦急的鑽了進來。
「少爺,不好啦,四雄城的怒家打上門來啦,說是,說是……」小乙眼含憤怒的支支吾吾著。
武易臉色一沉,凝聲道︰「說是什麼?」
小乙咬牙切齒的道︰「說是要把少爺您抓到怒府去問話。」
武易冷哼一聲︰「好個怒家,我還沒找它麻煩,到是先找到我頭上來了,我到要看看,這怒家是不是正能一手遮天!」
話音未落,武易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府上的會客大廳。
「武縱海,你兒子究竟把大長老和副族長大人騙到哪里去了?大長老和副族長好心邀請你兒子到我怒家做客,沒想到竟然失蹤了好幾天,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下次再上門來的,可就不是我了,而是族長他老人家!」武易尚未走進會客大廳的大門,就听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厲聲咆哮著。
「哼!」
武易走到會客大廳門前,內氣鼓動,一聲冷哼,震動整個大廳。
大廳中,父親武縱海正無奈的看著一名灰袍老者,灰袍老者一臉的猙獰,身後站著四名氣血旺盛,肌肉盤虯的武士,听得武易的冷哼聲,以灰袍老者為首的五人轉過頭來,當看到武易時,立刻變得滿臉的驚駭。
「你……你沒死?」
武易冷笑一聲︰「我當然沒死!否則豈不是如了怒寒皇的意?」
「怎……怎麼可能?」灰袍老者駭得連退幾步,直接一坐在地上,他此行本是奉了族長怒寒皇之命,到武家村來試探武縱海是否得知怒家兩大先天的下落,別說是灰袍老者,就算是怒寒皇自己也從來沒想過武易還活著的可能,只不過因為怒鷹王與怒亭侯一直未歸,怒寒皇心中隱隱感覺不對,才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念頭,來試探武縱海罷了。
「怒寒皇還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盤,賊喊捉賊,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徹底打錯了,你在怒家是什麼身份?」武易面無表情的盯著灰袍老者,身上殺機隱現,灰袍老者面色慘白,腦子里一片空白的下意識道︰
「怒家大……大總管!」
「很好,以你的身份也足夠了,你拿著這個回去見怒寒皇,讓他一日之內,給我乖乖到武家村來親自向我解釋此事的原委,否則,就別怪我親自找上門去了,屆時,我並不介意讓四雄城變成三雄城!」武易微笑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不緊不慢的從空間袋里攝出裝有怒鷹王人丹的玉瓶扔給了灰袍老者。
武易這一笑,生生把灰袍老者嚇的冷汗直冒,作為怒家大總管,怒寒皇的心月復,怒鷹王與怒亭侯的去向,他當然一清二楚,也正是因為清楚,武易威脅的話,才將他嚇得冷汗直冒。
連三大先天小霸主的追殺都逃月兌了,而且,很可能反而將三大先天擊敗的武易,要是想要殺他,想要滅了僅剩下一位先天的怒家,豈不是輕而易舉?
「是,是,是的,小人一定……一定將您的話,一字不漏的轉達給族長!」灰袍老者不斷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面容灰白的佝僂著腰連連點頭。
「滾吧!」
「小人這就滾,這就滾!」灰袍老者隨著武易一揮袖,如蒙大赦的蹌踉著帶著四名手下,惶惶如同喪家之犬的狼狽而逃。
「嗯!等等,別忘了替我先謝謝怒寒皇,就說我多謝他送的撼神雷,這枚撼神雷我已經送給怒亭侯享用了!」忽然,武易再次出聲,听到背後武易的話,灰袍老者一個趔趄,差點兒坐到了地上。
當灰袍老者走後,武縱海皺著眉,疑惑的道︰「小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易不願父親擔憂,燦爛一笑︰「父親,放心吧,沒事的,我很快就能解決!」
武縱海輕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也好,小易你已經長大了,父親沒有太多的能力幫助你,只能依靠你自己的努力,我和你母親唯一能做的就是永遠支持你,不需要顧慮我和你母親,上一次我和你母親被帶到執法堂的事,你太莽撞了,若非有兩俱傀儡武士,你反到會把自己也陷到里面來,無論如何我終歸是武家後代,沒有證據的事,大長老就算只手遮天也不敢太過放肆,最多只能在言語上佔點便宜罷了,小易,你要記住,武道一途,絕不能被感情拖累,只有勇猛精進才能獲得更高的成就!」
武易心中感動,輕輕的點了點頭︰「父親,兒子記住了!」
……
四雄城怒家府邸。
「砰!」
怒寒皇狠狠的將紫沙茶壺砸在了地上,面目猙獰的一把提起灰袍老者的衣領,寒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族長,老奴絕不敢有一絲欺瞞,武易那小畜生確實還活著,並且……並且讓老奴轉告一句話給您!」
「說!」怒寒皇稍壓下心中的驚懼和暴怒,一把將灰袍老者推開,寒聲道。
「老奴,老奴不敢,還請族長贖罪!」灰袍老者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顫聲哀求道。
「說,那小畜生究竟說了什麼?老夫恕你無罪!」
「那小畜生說,說要謝謝您送的撼神雷,並且……並且把撼神雷給,給副族長大人享用了。」
「什麼?」怒寒皇震驚的失聲大呼。
「不可能,絕不可能,撼神雷已經被我埋入了我怒家的撼天訣真元,只有我和二弟,三弟才能發動,他怎麼可能發現雷中的真元?還用來暗算了三弟?狗東西,你敢騙我?找死!」怒寒皇臉色發青的暴喝一聲,一腳將灰袍老者踹得一口血箭噴出,身體倒滾出好幾米遠。
「咳……咳,老奴此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有絲毫謊言,這話都是武易那小畜生親口說的啊!」灰袍老者連滾帶爬的膝行到怒寒皇面前,悲聲大呼。
「他,他還讓老奴將此物送給族長。」這時,灰袍老者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的小玉瓶雙手高舉過頭呈給了怒寒皇。
「哼!」
怒寒皇冷哼一聲,接過玉瓶,將瓶塞小心翼翼的打開,惟恐被暗算。
「這……這是人丹!是二弟!畜生,我要殺了你……」當怒寒皇從玉瓶中倒出那顆晶瑩透亮,彈珠大小,表面不斷掠過怒鷹王一生所經歷的重要事情片段時,怒寒皇面部一僵,瞳孔劇烈收縮,淒厲的慘嚎一聲,口中雖然殺氣騰騰,但臉上卻布滿了恐懼。
「武易,武易,他……他竟然厲害若斯,二弟,三弟已經遇害,那蠱惑我的武擎日老狗也肯定難逃一死,三大先天,三大先天呀,三大先天伏殺他,本是手到擒來的事,卻落個慘敗身死的下場,他究竟……還隱藏著多少底牌?」怒寒皇一坐到大椅上,臉色灰白的喃喃自語著。
「不行,絕不能讓他殺上門來,否則,否則我怒家千年基業定然要毀于一旦,我怒家直系列旁系數千口人,只怕都要死無葬身之地,此事,此事究竟該怎麼辦?向甲器宗求援嗎?不,不行,不能向宗主大人求援,此事稍有不慎,就會引得宗門和武家背後的鳴劍門惡戰,屆時,我怒家同樣可能基業被毀。」怒寒皇心中後悔至極,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痛恨自己為什麼當初信了武擎日的話,去招惹那個小煞星,後悔之余,又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對了,我何不借刀殺人,對,就是借刀殺人,那煞星和鳴劍門有了齷齪,不如借鳴劍門之手對付他,這樣就不會引得鳴劍門誤以為宗門挑釁,還能除掉武易這個威脅。」怒寒皇終歸是老狐狸了,隨著他漸漸的冷靜下來,一條毒計很快在腦海中成型。
「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先穩住那煞星,也罷,只能能除掉那煞星,就算豁出這張臉不要也值了。」怒寒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中充滿了屈辱感。
「怒洪,你立刻吩咐下去,通知家族所有重要成員,半日之內無論在什麼地方必須返回家族,隨老夫……去武家村!」說到最後一句,怒寒皇已經是咬牙切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