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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籠罩大地,暗夜中,傳來一陣一陣如悶雷一樣的「得得」聲響,在騎馬人的不停鞭策下,兩匹寶馬放開四蹄,奮勇向前狂奔。
蕭逸和蒼狼已經二天二夜沒有合眼,除了在月牙皇宮里停留的一天一夜,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馬背上馳騁度過,此時的蕭逸不但心急如焚,身體也處于極度的緊張和疲憊狀態。
縱然寶馬神速如飛,但他卻還是嫌馬跑得不夠快,平日里不舍得抽一下的寶馬,如今卻連連揮鞭,只想著快一點,再快一點,讓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那個從第一面開始,就無時無刻不在揪他心撓他肺的女人。
「靈歿,悅重傷。」
短短的五個字,已經讓他的心陷于水深火入之中,這一路上,更像是在沸水中蒸煮一般煎熬著,痛苦著,難受著。
前面的兩個字,只是讓他的目光稍為停留了一下,但後面的三個字,卻讓他的整顆心都在瞬間吊了起來。
悅兒受傷了?到底傷成了什麼樣?現在的她怎麼樣了?她又怎麼會受傷的?怎麼他才出堡一天她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堡里的人難道都是蠢材笨蛋嗎?連一個女人也護不住?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不斷地從他的腦海里蹦出來。
他的思維有些失控,腦海里不斷地自動幻影出一個一個龍悅受傷的畫面,讓他恨不得自己能在一剎那飛回天鷹堡,飛回她的身邊去,守著她,愛著她,再也不要離開她。
那個小女人,從見第一面,他就感覺像是有一種前世今生的感覺,就像是找到了他身體內遺失的那一塊血肉,所以,他不顧一切地佔有了她,除了想借她打擊單于烈,他更多想的是想先下手為強,不給單于烈一丁點的機會下手。
在那樣危險的環境中,他痴纏地愛了她一遍又一遍,事後又硬是陪著她睡到了天亮才離開。
有誰知道,當時他離開的時候,想要放棄她的時候,感覺像是要放棄自己追逐了千年的愛戀一般,心很痛,很難舍。
好在,老天還肯再給他一個機會,又再一次把她推到了他的面前。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
她龍悅是他的,今生是,來世是,生生世世都是,誰也不能從他的手中搶走她。
蕭逸一路走,一路忍受著內心的煎熬痛苦,還有身體的疲憊,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總算回到了天鷹堡。
那一刻,蕭逸長長地透了一口氣。
「堡主回來了!」蕭逸所過之處,一個個屬下恭敬又畏懼地和他打著招呼。
他卻冷著一張千年不化的寒冰臉,一雙利眼掃過之處,那嗖嗖的刺骨寒氣,比那冬天的冰雪還要冷上幾分,天鷹堡內的上上下下,一個個噤若寒蟬,遠遠見著他都要繞道走,避之唯恐不及。
他直接沖回自己的房間,沒見到人,那張俊臉更黑了,走出門外,隨手揪過一個屬下,「人呢?」
縱然見慣了蕭逸那張又黑又冷又臭的冰塊臉,但此時被他揪著衣領的屬下,還是被他身上那股濃烈的殺氣給驚嚇到了,連腦子都開始打漿糊,傻愣愣地結巴著問,「誰、誰啊?」
蕭逸幾乎想掐死這個反應慢半拍的屬下,咬著牙恨恨地吐出幾句,「龍悅,悅兒姑娘!你們的堡主夫人!」
那名屬下的冷汗都給嚇出來了,結巴得更是厲害,「悅、堡主、夫人、在、在、在地下禁室。」
話剛說完,待他回過神,蕭逸的身影已經像颶風一般卷了出去。
縱然腦海中想過千百回龍悅受傷的情形,可當蕭逸看到他們嘴里所謂的受重傷,竟然是龍悅命懸一線的時候,就算他再怎麼想要壓住自己的脾氣,還是忍不住朝一直在地下室內守著的暖風和岑大夫怒吼出聲,「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她那蒼白得泛青的臉色,蕭逸只感覺一股痛從心尖處往外蔓延,連五髒六腑似乎都在抽痛。
他蹲在她的面前,顫抖的手輕撫上她冰涼入骨的臉,一向寒光四射的深眸中,此時盈滿的是無比的心疼和自責愧疚的瑩光。
他還一直大言不慚地在龍熾的面前說要保護她,愛她,可現在,她卻奄奄一息地躺在他的面前,一個人在和死神做著最後的斗爭。
他對不起她!
是他太大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在他自己視為銅牆鐵壁一般的地盤上,她也會出事,看來,很多人都活膩了,既然他們想換一種活法,那他就成全他們。
龍悅的受傷,注定要為天鷹堡帶來一次血的洗禮。
暖風听到他的怒吼,懶懶地一挑眉,語帶嘲諷地刺他,「哼,還不是你那好妹妹做的好事,我早就叫你不要縱容她的放肆蠻橫,你偏不听,這下好了吧,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被她打了個半死不活,現在人家兩腿一伸走了,你想找她算帳,也找不著人。」
蕭逸白了暖風一眼,「你這小子,我怎麼覺得你很幸災樂禍啊?悅兒受傷了,你很高興嗎?」
暖風輕哼一聲,「我高不高興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老人家要高興,您老人家不高興了,咱全堡上下都要跟著受罪,明白?」
蕭逸一身殺氣又露,「哼,那女人倒是死得干脆,否則,我現在就讓她生不如死。」
「喲 ,這回舍得動手啊?以前有多少教訓她的機會,你總拿她老爸的恩情來說事,她不就是仗著你顧念舊情這一點,所以才敢在堡內為所欲為的,哼,小爺我早看她不順眼了,現在死了,倒真是該喝酒致慶。」
蕭逸一腳踹了過去,「你給我閉嘴,整天淨放馬後炮!」
暖風苦著俊臉,手撫著被他踢痛的腳,「你丫的,我骨頭都快被你踢斷了,要不是我及時將這丫頭抱到這寒玉床上來,她連這一口氣都沒了。哼,不見你謝我,一來倒跟我干上了,我招你惹你了。」
「你說什麼?你還抱了她?」蕭逸一臉寒氣,雙眸閃著綠光,朝著暖風逼了過去。
「喂,老兄,我這可是為了救人,你可別亂來啊!」暖風一邊退,一邊叫著,「岑大夫,快救命啊!」
見這倆男人一見面就斗嘴,岑大夫苦笑著搖頭。
他這一搖頭,倒是把兩個男人的注意力給全吸引到他的身上,看著岑大夫收了尾針,蕭逸一臉緊張地問,「岑叔,悅兒現在怎麼樣了?好點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