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商風流 第二十七章 再論海南樓市泡沫(中)

作者 ︰ 常官落葉

「等等,小昱,你是說海南的市泡沫一定會破裂?我對經濟學多少有些了解,海南的市存在泡沫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泡沫很大,可是這破滅不破滅何時破滅,你如何能確定?」

唐昱笑了笑,「從經濟學上來講,任何不符合市場規律的東西最終都不會一敗涂地,海南的市價格和開發面積嚴重的違反了市場規律,泡沫自然要破滅。當然,我國現在的經濟各地基本都有過熱的行為,不過是要嚴重不嚴重罷了。要說海南市的破滅,我們就要看朱延山副總理了。」

前世的時候朱延山副總理強勢給海南市降溫,絕對是出乎了絕大多數人的意料,事前幾乎沒有人想到海南會橫遭此禍,這也是為何前世海南市泡沫破滅之時,除了一個叫潘石屹的幸運兒因為運氣好提前月兌離之外,其余的人都陷在里邊。

朱延山副總理沈睿鴻自然是知道的,91年從申滬市市市委書記兼市長的位子上調往中央,任國務院副總理兼國務院生產辦公室主任、黨組書記,92年任政治局常委,今年三月份又當選國務院副總理,還兼兼國務院經濟貿易辦公室主任、黨組書記,習慣稱朱副總理。

唐昱接著往下說,「這位朱延山副總理一貫是以從嚴治政而稱著的,貫用鐵腕手段,92年宏觀調控就是在他的鐵腕手段下完成的,而從92年的強勢宏觀調控,也不難看出朱副總理對待這類事前的態度。

「小昱的意思是朱副總理會對海南市進行宏觀調控?這個咱們兩個倒是所見略同,朱副總理年初時候在海南和北海視察時候說的話我也看過報紙,現在結合海南的實際情況越看月覺得宏觀調控勢在必行。」

沈睿鴻在省里的主要工作還在省委那邊,常務副省長只是兼著的,在政府這邊分管的也不是經濟上邊的工作,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經濟上的了解,作為一個副部級高官,能從這些信息里邊判斷出朱延山副總理要進行宏觀調控唐昱自然能夠理解,若是作為常務副省長沈睿鴻判斷不出那才叫唐昱奇怪。當然,也是因為唐昱的提醒他才會想找這些,若是沒有唐昱的提醒,怕是絕大多數人都像前世一樣,想不通這一層。

「沈伯伯說的是朱延山副總理讓北海的城市建設量力而行,當時朱副總理說過北海和海南不比他工作過申滬市,這話都是上了當時的新聞報紙的。」

沈睿鴻點了點頭,「我是在新華社的內參上邊看到的,」又笑了笑,「你這孩子,初中就對時事這麼關注,可不像你這般年紀的孩子該做的。朱副總理當時的話里邊透露出的意思就很明顯了,希望北海和海南能放慢腳步,現在看來他們對朱副總理的話很不以為然啊。」

唐昱笑笑,「敢對朱副總理的話不以為然的,那就注定他們要倒霉了,朱副總理向來以鐵腕手段稱著,去年能對全國進行宏觀調控,今年對小小海南省和北海市進行調控自然不在話下。」

沈睿鴻對唐昱的應答越來越滿意,「你這關注的可就不僅僅是時事了,對朱副總理了解的也不少,看你了解的這些,該不會將來想從政?」

唐昱搖了搖頭,「看沈伯伯天天這麼忙,我可受不了這累,再說,讀那麼多經濟學的大部頭,可不想在官場上邊浪費了,我那性子,躲在後邊還成,不適合站在前台的,從政這事,我還真做不來,經商還差不多。」

沈睿鴻贊同的點了點頭,唐昱聰明的有些過分,雖然心性不錯,不過官場上要不得太聰明的人,太聰明就怕犯錯誤,也容易走泄露,他這性子,還就是經商最適合他,倒是難得他如此年紀就能把這些東西看的清楚。至于那所謂的台前台後的,沈睿鴻不置可否,想必他還不了解唐昱的心里邊到底裝了多大的天。

「沈伯伯把海南市了解這麼清楚干嘛?我常听我爸說官場上邊最是講究所謂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嗎?他們做不好的事若是別人幫著做好了,不僅不從心里邊感激,指不定還覺得這體現了他們的無能而在心里邊記恨呢。」這時候自然要毫不猶豫的把老爸頂在頭上出賣,想必他也不會去找老爸求證的。

「你家大人可是什麼都敢讓你學,下次見了你爸,我倒要好好問問他。沈伯伯關心海南和北海的事情,莫非你小子心里邊就沒有什麼想法?跟你沈伯伯還玩這一套啊。」

唐昱腆著臉笑了笑,「沈伯伯不說,我哪知道您老心里邊想什麼啊。」

「還是耍滑頭。」笑著敲了敲唐昱的腦袋,「昨天和沈伯伯提到海南的事情也不是偶然。」

唐昱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腦袋,「這都被沈伯伯看出來了,其實,就我看來,海南市的調控已經是必然了,不確定的不過是調控的時間和中央調控的力度。在海南搞房地產的十個里邊有九個半知道海南的市里邊有泡沫,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泡沫有多大,更不知道這個泡沫何時會滅,或許心中還會抱著這個泡沫永遠不會破滅的幻想。」

頓了頓,「記得從91年開始就流傳了這樣一句話,十萬大軍下海南,各路財閥搶地盤,海南現在幾乎集中了全國所有的有些名氣的房地產商。我二叔昨天晚上就在省城見了他一個朋友,也是做房地產的,現在在北海那邊,沈伯伯你上次還提到過他,就是方建銘,他們兩個怎麼搭上關系的我不知道,不過兩人的關系不錯,我二叔昨天就是在勸他退出那邊的市,他的地產公司在遼海省也是數一數二的,類似這種規模的集團在海南那是多如牛毛。」

「其實,這世上聰明的人遠不止我一個,意識到海南市危局的經濟學家和地產商、游資都不在少數,可是他們一來對于地方上過于信任了,認為地方上不會讓宏觀調控就這麼實實在在的落在他們頭上,所以有那麼點有恃無恐的意思,可是他們不了解我們這位朱副總理的鐵腕手段,地方與中央博弈的,少有地方能夠取得勝利,中央不出手也就罷了,一出手必然是雷霆手段,特別是朱副總理這樣雷厲風行的人,出手定然不容情,沒有地方討價還價的余地。」

「還有就是經濟學家,他們一來不是地產商,對海南真正的情況還沒有一個實際的了解,對危機真正的程度了解的還不夠,更有甚者,後表代表著某些利益集團,不斷的鼓吹房地產拉動經濟發展的這種高屋建瓴的思想,讓海南的市泡沫越吹越大,也鼓動了更多的地產商和游資的涌入。」

「也有一些,純粹的投機者,他們打著摟一把就走的主意,或許他們也清楚市泡沫就要破裂,不過想在破裂之前撈足了再走,也是他們這些人把市的泡沫吹的這麼大的。他們在進行的就是一場賭博,一場賭國家不會在他們預料的時間內調控,這種豪賭,贏了自然獲利不菲,賭輸了定然是傾家蕩產一文沒有。」

「再有,那就是地產商他們對銀行的信心了,事情到了如今的局面,房地產商與游資之間已經牽扯不斷,他們從銀行借了大筆的貸款,抵押物大多是海南的地皮或是未建成的盤,一旦泡沫破裂,那損失最慘重的應該是各大銀行,所以銀行還要想盡辦法不讓海南的市出現危機。與其說是那些地產商對海南市持續火爆的信心,不如說是他們對四大國有銀行能持續堅挺的信心。」

看沈睿鴻听了之後臉上略有些沉思的神色,唐昱又道,「沈伯伯不會是想直接對銀行那邊插手,這個和國內的體制不符啊。」

唐昱說的是指國內的銀行制度采取的是垂直管理的制度,地方上的官員一般插不上手,當然,現實中的情況是,銀行位于地方,無論如何也會受到地方上官員的影響,強勢的地方一把手甚至可能直接插手銀行的工作,所謂的地頭蛇就是這個意思,當然,這是極個別的,大部分的地方與銀行之間也是有所謂的平衡之道的,只不過要看各自的能力和背景罷了。

沈睿鴻臉色一嚴肅,「為什麼不,既然局勢危機到現在這樣的情況,不知道情況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情況,別的地方不好開口說話,遼海怎麼也不能放任不管,那些銀行里邊的錢也是老百姓的血汗錢,不能讓那些血汗就那樣白白的在海南的市里邊蒸發了。銀行想憑借自己和中央叫板,那是妄想,以朱副總理的一貫手段,在調控之前只怕會先拿央行下手,只怕會直接兼任了央行的行長,到時候四大國有央行憑借什麼和中央博弈,憑什麼和朱副總理對話?」

頓了頓,「省里邊下半年還有不少項目要上馬,若是省內的銀行到時候疲軟了,那就意味著下半年的省內的工作絕大部分不能如期上馬。」

唐昱倒是佩服沈睿鴻的政治敏銳和判斷力,就是行事有些剛硬了些。

據他前世的記憶,朱副總理確實是在六月份兼任的央行行長,六月23日就對海南的市采取了措施。不過沈睿鴻最後一句話卻是有些耐人尋味啊,照理說,這些可不是他一個黨組副書記應該關心的問題,試探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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