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楊涵寧身子依然有些發軟,被唐昱抱到浴室里邊泡了澡才能自己站起來,猶自捶打著唐昱怪他昨晚太凶猛,唐昱腆著臉,「涵寧姐,我怎麼記得昨晚是某人自己叫的歡快還要再來的……」話未說完便被飛來的一堆枕頭砸到頭上,趕忙腆著臉求饒,楊涵寧猶自不依,把羞紅的臉蛋埋在胸口不敢抬頭。
兩人未吃早飯楊涵寧便催著速速離開,生怕被熟人撞見,唐昱幫著她把胸前的束縛系好帶子,自然不忘佔足了便宜,搞的她嬌、喘連連,只得把唐昱推到一邊。
穿戴好之後,唐昱卻又見楊涵寧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頂大沿帽也一副墨鏡,細細的戴好,又在鏡子上照了半天確認旁人不會認出自己來才放心下來。
不過一貫不喜化妝打扮清麗的楊涵寧帶上一副精致的墨鏡,確實又顯露出另外一番不曾見到的風情,那種熟女的風味讓唐昱禁不住看直了眼,忍不住又有些意動……
待到兩人從西池賓館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楊涵寧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走路的姿勢還稍顯別扭,出來的時候被賓館的服務員頻頻側目,幸好兩人都帶著墨鏡和大沿帽不擔心被認出來,楊涵寧上了車還掐著唐昱腰側的軟、肉不滿他的瘋狂,摘下的墨鏡後邊露出半張羞紅的俏臉……
從東河大區出來的時候,駕著車得唐昱意外在東河區看到杜大浩幾個人,唐昱駕車駛過的時候正好看到杜大浩和幾個黃毛青皮在胡同口吞雲吐霧,心下里禁不住有些奇怪,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上次見到蔡冠宗的時候他可是親眼見到蔡冠宗讓人扁了這小子一頓,想來現在也不可能在那個圈子里了,淪為與街上的青皮之流為伍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因為前世的關系,唐昱每次看到杜大浩都忍不住想起前世的時候,杜大浩因為蘇晴把自己推下大石,結果在自己小腿上留下的那道十多年都留著痕跡的疤痕,那道疤痕是他一輩子抹不去的記憶,自然對這種人的下場不會有絲毫同情,想想他老子還是被自己間接的搞下去的。
先開車把楊涵寧送到了老街,還好楊岐山不在家,唐昱現在看到楊岐山心里邊總有些不自然的感覺,把人家的女兒偷偷法辦了,自然心中不安,楊涵寧自己也是做賊心虛,生怕被看出什麼破綻。
放下東西後唐昱不便在老街久留,那輛車停在老街附近也有些扎眼,趕緊趁著楊岐山不在和楊涵寧膩歪了幾分鐘就匆匆離去,出去的的時候隔著胡同似乎听到楊岐山和劉舒蘭的說笑聲,唐昱心里邊會心一笑,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兩人……
到了胡同口恰好踫到陳怡買菜回來拐進另一邊的胡同,唐昱趕緊叫住她。
陳怡轉過身看到唐昱,冰山不溶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又迅速恢復如常,「唐昱,你怎麼過來老街了,和你小叔過來找岑老師嗎?」
讓冰山美人開口打招呼可不容易,以前蘇晴叫著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她都不怎麼搭理唐昱的,「涵寧姐從綿州回來了,我開車送她回來。」邊說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塊紙條,寫上自己的電話和唐天浩剛剛給他的大哥大的號碼遞給陳怡,「給,這是我家的電話,你要是有蘇晴的消息可以告訴我。」頓了頓,「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也能找我。」
「涵寧姐回來了嗎?我叫她過去我家吃飯,楊叔也在我家呢。」陳怡臉上小小的雀躍了一下又迅速恢復如常,看到唐昱遞過來的紙條,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裝入口袋,「要不,要不你也過去一起吃飯吧。」
看唐昱面露異色,陳怡趕緊解釋道,「你可別瞎想,我媽老是說你幫了大忙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臉上不自然的閃過幾絲紅暈。
唐昱昨晚和今早連番大戰早已經筋疲力盡,精神萎靡頭昏腦脹的他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小姑娘的異色,匆匆客氣的拒絕之後便離開了。
到了家中倒頭便睡,一直到下午唐天鴻下班回家的時候才醒來。
張雅惠今晚和同事有事兒不回來吃飯,父子兩個匆匆對付了兩口就拿出圍棋在茶幾上展開陣勢,下到中盤,唐天鴻忽然開口道,「小昱,你倒是給我說說,恆達和百聆那邊是怎麼回事兒?」
頓了頓,隔著茶幾瞟了唐昱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宋小姐對收購百聆到底是什麼態度?」唐天鴻直到這會兒還不知道收購百聆是唐昱的主意,更不知道宋宛如的恆達現在幾乎是唐昱完全在操作,有著極大的權利
唐昱隨手拈起一粒棋子抬頭笑道,「老爸,陶區長最近是不是找過你了?」
「就你聰明!」跟著唐昱落了一子,「陶區長這幾天已經找了我兩回了,那話里明著暗著都是問這事兒來的,可是宋小姐的事情,我哪知道啊,也只能敷衍過去,你的倒是說說,恆達這邊到底是要吊著百聆,還是另有其他想法?」
唐昱隨手落了一子,「宛如姐本就沒有其他想法,是陶區長他們想多了吧?恆達那邊的人是真的到安晥有事兒才走的,倒不是故意要晾著這邊,不過恆達和區里邊協議已經差不多擬定好了,陶區長還上火什麼呀?」
「和自家老爸還打馬虎眼?恆達和區里邊達成協議,不過區里邊只有30%的股份,姬廠長那邊可沒有談妥,陶區長現在正急得上火。」
唐昱呵呵笑了兩聲,不過那笑聲便是唐天鴻也能听出里邊的奸詐意味,
「老爸,該不會是陳大嗓門又和陶區長唱對台戲了吧。」
「小孩子家家的,陳書記也是你調侃的?」說著自己倒是笑了起來。
陳大嗓門說的是鳳城區的區委書記,說話嗓門大,據說是他以前做副縣長的時候,第一此和黃寶德匯報工作的時候因為聲音大而被叫出了這麼個外號,後來就從市里邊慢慢流傳出來了,大家明里暗里都這麼叫,他自己倒是也樂意這麼被人叫,偶爾和回有人調侃為陳大嘴。
陳大嗓門和陶業驊本就不怎麼對頭,以前在在工作中就有矛盾,而且陳大嗓門年齡快要到線,若是陶業驊不出什麼狀況,一兩年內就要把他頂到二線去,陳和森自然不樂意。不過若是陶業驊不能順順當當的做好區長,他這個區委書記就能風風光光的再干一屆,他心中自然巴不得陶業驊出點問題。
原本上次沈芸和語馨在東陵公園的事情讓他抓住了機會發難,差點就讓陶業驊就此被打落到底層黯淡下來,後來是因為唐昱插手才讓他緩過勁兒來,著實讓陳大嗓門很是郁悶,
這不,這次恆達晾著百聆的談判讓陳大嗓門以為又是機會,自然要趕緊抓住惡心陶業驊一下,即便不能給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失,能惡心惡心他估計陳大嗓門就高興的不得了。
百聆原本就是區里邊的負擔,和區委沒有多大牽扯,陳大嗓門巴不得這個包袱能永遠的爛在陶業驊的手上他才高興。
陶業驊雖然獲得了沈家的諒解,不過官場上的老油子稍微想想就知道,陶業驊也不可能就此和沈家搭上線,沈副書記不計較不追究責任那是大人大量,若是反過來給些照顧陶業驊,除非是吃飽了撐的,否則指定不會有那種可能,所以其他事情上該拿捏的別人還是要拿捏,只不過是不拿章罷了。
唐昱前世見多了政治傾軋的事情自然腦子活泛,只是稍微在心頭一轉就明白這里邊的關節,自然笑嘻嘻的和唐天鴻調侃起他來。
「恆達在安晥真的有事兒?東陵市的廠子跑到安晥干嗎,你們不是要故意晾著區里邊?」唐天鴻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那是自然,你該不會認為宛如姐到安晥真的只是去散心了吧?」唐昱故作驚奇,這時候自然要把宋宛如拉出做擋箭牌,反正他老爸總不會去找宋宛如求證。
「過幾天你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宛如姐在安晥的項目二叔也是知道的,不信你問二叔,過不了幾天恆達的周姐或許還要找陶區長交涉呢,到時候他就知道了。」
「真的?」嘴上帶著疑問的語氣,不過心里邊已經相信了唐昱說的,又關心起恆達在安晥的動作來,恆達在東陵市雖然是小公司,不過宋宛如對于東陵市來說可是大人物,尤其是唐昱透露了沈睿鴻要上省長的事情,「宋小姐在安晥那邊拉來了什麼項目?你倒是給我講講。」
唐昱神秘一笑,「恆達的事情,你兒子哪知道的那麼清楚,再說,過幾天你怕陶區長不和你說啊。」
「好好,不問你,知道你是小滑頭。」頓了頓,看看茶幾上的棋盤,「比不上你了,你這水平,能去和岑培倫下了。」說著開始收拾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