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驚奇的是唐昱在即將跨出門的瞬間又折返了回來,拉起陳怡的手說要帶她一起去,還美其名曰讓她幫著自己擋酒,陳怡略顯不安的看向母親,而劉舒蘭則把目光投向唐天鴻身上,唐天鴻沉吟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別欺負陳丫頭。」說完眼楮又再次投向身前的棋盤,只不過在轉動目光的時候,不自覺的在二叔放在茶幾上的那瓶「男兒紅」上停留了一下。
唐昱三人走後,蘇幕儒站起身,踱步到書房,里面隱隱傳來小聲的說話聲,不一會兒,便再次走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還沒有徹底放心小昱的安全,其實也不用擔心,那個小滑頭,他不算計別人就好不錯了,能算計到他的人應該不多,再說,那個徐虎,能在東陵市打下這麼大的局面,也是個人物,想必不會做蠢事兒,我們不妨給他個機會。」蘇慕儒看著唐天鴻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小心點好,雖然我們敢肯定徐虎現在不敢做出什麼事情,但他畢竟是在東陵混了大半輩子的人,誰也不知知道他的底線究竟在哪,萬一他拼死魚死網破傷害小昱,那時後悔就晚了,還是小心點好。」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唐天鴻還是有些擔心,不過卻也相信,那是徐虎,是不敢對唐昱做出什麼事兒來的,敢動唐昱,那絕對是找死的行為。
「好了,不說這個了,有了你的安排加上那小子的謹慎,應該出不了什麼事,我們還是先不想他了,我們還是先嘗嘗老二拿了回來的這瓶寶貝吧,十幾年的補酒,這可是珍品啊,可是不那麼容易喝到的。」說著,唐天鴻便迫不及待的拿著那瓶酒到餐桌旁,將里面的稠稠的酒水到了幾杯,招呼其他人,「老蘇,天宇,你們都過來嘗嘗,啊,就是聞這酒的味道都知道這酒是極品,你們都來嘗嘗。」
不僅唐天鴻,便是唐天宇也是好這杯中之物的,平日里在學校還不大接觸這東西,回來家自然就放開了,而且還是男兒紅這種好東西,看著就流口水啊。
如果唐天浩知道他寶貝的「男兒紅」正在被一幫人瓜分,不知道他會不會欲哭無淚,還不如不把酒放在家中,隨身帶著妥當呢,有唐天鴻和唐天宇在,他那瓶酒是留不下來了,倒是唐昱自己偷偷模模的藏起來了一瓶,看來應該能好好的留著,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家里人給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那就杯具了。
出門上了車,唐天浩又皺起了眉頭,「小昱,你小子倒是說說,虎爺這次找你究竟要談些什麼事?你別告訴我他真的要給你道歉壓驚,這件事只要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里面的貓膩可不少,可別當你二叔傻。」唐天浩開著車,旁邊的副駕駛空著,而唐昱和陳怡全部都坐在後面。唐天浩一邊開車,一邊打探著唐昱的口風。原本他還以為那虎爺真是要給唐昱道歉的,他到底是商場上廝混的人,格局不夠,自然看的不是很清楚,剛才在家里邊的時候又見唐昱和蘇慕儒進書房嘀嘀咕咕好一會兒,自然知道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了,若是僅僅是賠禮道歉,自然不會讓蘇慕儒都重視的,他對于官面上的門門道道,還不是很能明白,他以前接觸的層次也沒有讓他去明白這些東西的空間,倒是比起唐昱還有些不如,雖然心里邊有些猜想,卻還需要通過唐昱來印證,心中暗嘆,不服老是不行啊,事實上,他今年才三十多還不到四十而已,不過是被唐昱的妖孽給打擊到了,這才有此感嘆。
「還能有什麼事,那虎爺,不過是想找一條出路罷了,二叔你也知道,現在的東陵,從現在開始,估模著就是我干爸說得最算了,可能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是如此,雖然不至于搞出一言堂來了,不過也相去不遠了,即便是新市委書記下來,只要干爸沒有太大的失誤,只怕東陵市還是我干爸的天下。」
頓了頓,見唐天浩贊同的點頭,這才繼續往下說,「那虎爺,他現在做的,都是在為自己的以後考慮。」
「為以後考慮?那與你見面有何關系?蘇市長總不好把這件事兒給來你做吧。」
唐昱冷笑一聲沒有答唐天浩的話,而是繼續往下說,「那虎爺雖然號稱是單槍匹馬在東陵市打下了江山,不過那些灰色層面的東西,什麼時候能月兌離得了政治和經濟上邊的支持,不說遠的有陳松威,便是現在,和黃寶德以及蔡明財之間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的,這些二叔你應該知道吧。」
唐天浩點點頭,這些他確實是知道的,下邊一直風傳黃寶德是虎爺的靠山,不過也僅僅是風傳而已,而且各種各樣的風傳都有,還有人說虎爺是蔡明財培養出來的一條咬人的狗,因為凡是得罪了蔡明財的人他都要咬一口。唐天浩卻是在偶然的情況下知道,東陵虎爺,與黃寶德,蔡明財,以及陳松威之間,都是有些關系的,幫著他們處理一些不方便出面做的事兒。
「嘿,那虎爺,他的原本堅實的後台先後倒塌或者被打壓,現在沒有一個能靠的上的,先是陳松威的倒台,之後又是現在的菜明財和黃寶德疲軟,這些大概是讓虎爺明白了,沒有強大後台罩著的黑暗世界是存在不了很長時間的。當然,這些道理他以前大概就是明白的,只不過以前一直有靠山在撐著,不需要他擔心而已。」
「哼,他們就好像牆根陰暗處的積雪,有牆根的籠罩,積雪便不會弱化,但若是牆根轟然倒塌或者這牆變得很矮很矮,便會將那積雪暴露在陽關下,積雪會很快的消融,虎爺和陳松威、蔡明財和黃寶德之間的關系就是這牆根和積雪的關系,三面前本來可以將陰影處的積雪籠罩的嚴嚴實實,但就因為四月的那些事情,虎爺三面牆中最為堅實的那面陳松威的那面牆轟然倒塌,讓虎爺這積雪隨時都有可能暴露在陽關下的危險,幸好還有蔡明財和黃寶德這兩面牆,可是經過嚴打和杜繼海的投誠,這兩面牆已經越來越矮了,雖然還不至于像陳松威那面牆那樣倒塌,對隨著這兩面牆越來越矮,牆角下的陰影也慢慢的縮小,虎爺這積雪隨時都有面對炙熱陽光暴曬的危險,所以虎爺現在想找到另外一面牆,另外一面比蔡明財和黃寶德更高大堅固的牆,而在現在這個東陵市中,比這兩人還要高大的牆就只有我干爸了,因為我干爸非常不喜歡這個和他曾經作過對的虎爺,所以他才會請我吃這致歉壓驚酒,以此來緩和和我干爸的關系。」
唐昱一點一點的給唐天浩解釋著,唐天浩雖然在商場上有些作為,但對于比商場更黑暗的政治上,還是不太了解,唐昱一來有著前世的燻陶接觸的層次足夠,二來卻是因為他對于政治這類東西,確實有著先天的敏感,這和他生于政治家庭是分不開的。
唐昱在給唐天浩解釋的時候,並沒有忌諱陳怡在旁邊,先不說才剛剛十六歲的陳怡能否完全理解唐昱說的話,就是理解了,這又不是什麼機密,旁人便是知道也是無所謂的,而且唐昱相信陳怡,自己對其有過救命之恩,再觀其脾性,相信這種人是不會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若是唐昱連這小丫頭的心思都把握不住,只能說他前一世白活了。
看著旁邊侃侃而談神態自若的唐昱,陳怡的眼神中出現了她平時根本不會出現的朦朧,他真的比自己小麼?為什麼比他大一歲的自己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而他卻可以給那些成熟的人答疑解惑,甚至出謀劃策?陳怡心中不由自主的閃過這樣的疑問。
陳怡可是記得,當初在醫院護理昏迷中的唐昱的時候,和自己一起護理唐昱的那個叫沈芸的小姑娘告訴她,就連她父親,也就是遼海省省長都對唐昱刮目相看,對他平等相待的,那些沈芸一看就迷糊的經濟大部頭,唐昱都可以大段大段背詠下來,那些英文的大部頭,即便是陳怡在一中里邊號稱品學兼優英語每次考全校第一的她,都不敢說自己能看的懂。
他真的比自己還小麼?此時的陳怡滿眼都是小星星,雖然她一貫用冰冷來偽裝自己,不過自打唐昱舍身救她之後,這個少年人的身影便走入了她的心中。畢竟是個花季少女,哪個少女不懷春,陳怡平日里的偽裝,只不過是因為她沒有能力來保護自己的魅力罷了,現在,她情願自己的美麗為身旁的這個男人綻放。
如果唐昱看到此時陳怡的模樣和狀態,以他前世縱橫花叢的經驗一定可以看出陳怡此時的心思,自己一定會把握住這個機會,好好享受一下這個小美女最自己的崇拜,但是此時的他卻沒有主意旁邊小美女的神態,而且,是否禍害掉陳怡這顆小白菜,唐昱還沒有下決心呢,此時的他完全被剛剛腦海中閃過的一道靈光給抓住了。
虎爺還有兩道牆的庇護,雖然這兩道牆不是很堅固,但那畢竟是兩道保護啊,而現在虎爺卻要投奔他處,尋找更高大堅固的牆,如果此時虎爺的動作被這兩道牆知道了,那麼……嘿嘿,我就給你們加把火。
唐昱心中冷笑一聲,拿出唐天浩給他買的那個大哥大,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喂,老媽啊,嗯,我正在去琉金殿堂的路上呢,嗯,我會小心的,你把電話給我干爸一下唄,嗯,我找他有點事。」接電話的是老媽張雅惠,報了聲平安後,便叫老媽將電話遞給蘇幕儒了。
「小昱,怎麼了,怎麼這會兒給打電話?你那邊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實在不行的話就回來,要不要讓市局的人過去接應你。」電話那頭傳來蘇幕儒關心的聲音,顯然他以為唐昱發現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擔心唐昱的危險,所以讓他回來,不過想想唐昱剛剛出門,應該還沒有到琉金殿堂的,卻是奇怪他這會兒把電話打回來。
「干爸,你們吃的挺好啊,嘿嘿。」唐昱沒有回答蘇幕儒的話,反而嘿嘿一下的問道,意思很明顯,就是你們喝的那酒很過癮吧。
「很好很好啊,絕對的上品美酒,平日可是很難喝到這種好酒啊,哦對了,你小子別岔開話題,趕緊和我說,你打電話回來到底要干什麼,你可別說只是要問問我這酒好不好喝,你也知道我不會信著鬼話的,趕緊說,到底要干什麼,還是那邊出了什麼變化?」蘇幕儒堂堂市長,在官場商混跡十幾年了,怎麼會被唐昱輕易岔開話題。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想問問干爸你,有沒有把我赴宴的事情稍微向外透露透露啊。」唐昱笑著說道。
「那徐虎給你打過電話才多大一會兒,你也剛剛從家里邊離開,誰透露啊。嘿,我算是明白了,你這個小滑頭啊,又存了別的心思,你是一點都不放過算計人的機會,被你盯上的人估計做夢都不會做到好夢。不過干爸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可是小看了這東陵市的人啊,世上可不是只有你聰明的,再說,你以為琉金殿堂是多秘密的地方,只怕要不了明天就有人知道了,那徐虎也不指望瞞過天下人,他既然這樣做,自然就有這樣做的準備。」蘇幕儒是老官油子了,唐昱這略一提醒,便明白過來唐昱的用意,頓了頓,見唐昱那邊傻笑著沒回回應,笑了聲,
「你小子是想給加把火吧,讓他徹底沒有回頭路是吧,這倒是簡單,得,既然你小子有這樣的想法,干爸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待會讓人安排一下就是了。」
嘆了口氣,蘇慕儒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無論是官場還是商場,終究是要靠實力,即使是玩手段,玩的也是陽謀,陰謀,終究是長久不了的,這次也就由得你去了。」說完也不等唐昱說話便掛斷了電話,只留下唐昱在那邊空對著電話思考著什麼……
……
虎爺宴請唐昱,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里面的道道,原本身為蔡明財黃寶德陣營的虎爺,此時要轉投敵軍了,這個消息對誰最為不利,當然是黃寶德和蔡明財了,他們在一起多年,彼此榮辱與共,彼此之間全都掌握著對方某些致命的東西,與杜繼海掌握的東西相比,虎爺手里握的東西對蔡明財和黃寶德更具有威脅力,雖然虎爺宴請唐昱只是想要對蘇幕儒表達一點善意,並沒有真正的投入到蘇幕儒的陣營,但官字兩張口,上口管下口,如果蘇幕儒放出一些消息,比如虎爺轉投自己陣營的消息,就是不說虎爺轉投自己陣營,而只說他有這方面的意願,只要這個消息一放,恐怕蔡明財和黃寶德立時便會成為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團團亂轉。
而且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因為是從蘇幕儒口中傳出的,即使虎爺想為自己澄清,蔡明財和黃明德也未必會相信,到時候恐怕就會上演一出人大主任和萬建老板戰黑道的大戲,鷸蚌相爭,最後得利的便會是一直所壁上觀的漁翁蘇幕儒了。
無論是蔡明財和黃明德勝還是虎爺勝,最後獲利的都會是蘇幕儒,因為他們都是蘇幕儒的敵對。當然,這種想法只能是理論上成立的,無論是蔡明財還是黃明德還是虎爺都已經是人精了,他們都不會因為彼此的矛盾而大動干戈,最多也就是疏遠虎爺,或者雙方給彼此都暗中使絆子,不到玉石俱焚的境界,他們誰都不會把手中彼此的把柄全部亮出來,因為他們還要用這些把柄來保護自己。即使是這樣,對蘇幕儒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分化敵人的陣營,就等于消減自己的危險。
掛掉電話後,蘇幕儒面帶微笑的看著正在享受美酒的唐天鴻,「你兒子真是一個滑頭啊,誰要是招惹上他,恐怕睡覺都會被算計。」
「他就不是你兒子了,他滑頭也不是一兩天了,你難道現在才知道?看你滿面笑容的樣子,是不是那小子又給你什麼驚喜了?」
唐天鴻白了蘇幕儒一眼,他和蘇慕儒之間也不生分,說起話自然也是隨便了很多。
唐昱的滑頭他們早就領教過了,而且領教過不止一次,即使陳松威和萬建這以前在東陵跺一跺腳天都顫的龐然大物,不也被他的滑頭給弄得一個進了大牢,出來遙遙無期,一個苟延殘喘,被吉隆章家乘虛而入,之後恐怕還會因為財神廣場的陷阱一敗涂地,現在蘇幕儒卻還在驚訝唐昱的滑頭,殊不知唐天鴻已經被他的滑頭給驚的麻木了,現在就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你兒子現在是億元富翁,他恐怕都不會有太大的驚訝,雖然從理論上來講,唐昱現在已經是億元富翁了,VCD的項目唐天浩一千萬的投入卻只擁有10%的股份,豈不是變相說唐昱已經成為億元富翁了。
「嗯。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你先和我到書房來,這件事從你口里傳出去比從我口里傳出去更好。」說著,便向書房走去。
也是,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消息,從他這個堂堂的市長口中傳出去可能會更加有說服力,但就是因為他是市長不好讓消息從他的口中說出去,反而從唐天鴻的口中說出去比較好,這里邊首先有一個可信度的問題暫且不用管它,關鍵是讓一市之長玩弄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把戲,多少有些不好,至于唐天鴻就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他只是政府的秘書長,而且唐昱是他的兒子,雖然從他口中傳出去消息和蘇慕儒的效果是一樣的,別人也會認為是蘇慕儒的授意,不過放在蘇慕儒身上就落了下乘,在他身上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當然,這里邊不僅僅是一個可信度的問題,事實上,這種事兒,估計都不用蘇慕儒讓人把消息放出去。唐昱和虎爺兩個人的身份都不俗,在這種敏感的時期會面,盯著的人海了去了,這個敏感的時期,關注唐家以及虎爺的人還是很多的,就比如今天唐昱與陶業驊的會面,雖然選擇的是人少的小飯館,但是估計消息早就傳到了黃寶德的耳中。這會兒,估計唐昱和虎爺一見面,這消息自然而然的在東陵市里邊就傳開了,琉金殿堂禮拜呢雖然不容易安插耳目,但是傳遞幾句話還是能夠做到的,東陵市畢竟蔡明財等人才是地頭蛇,想要什麼消息還不簡單,這種事兒,黃寶德估計不久後就能收到消息。
不過黃寶德自己收到消息是一回事兒,別人放出消息又是一回事兒,這里邊可是大不一樣的。
若是蘇慕儒這邊放了風,那里邊的意味可就耐人尋味了,不單單是放出消息那麼簡單。國內官場上邊,最重要的便是揣摩上意,蘇慕儒此舉,估計會讓黃寶德這些人睡不著覺吧。
二人在書房嘀嘀咕咕了半天才出來,當天夜里,一個虎爺意欲背棄黃寶德另找靠山的消息便在東陵市的官場上邊風一般的傳了出來,而且是飛快的席卷整個東陵市官場。他們之間原本就是利益的關系才結合在一起的,所謂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既然此時他們之間的利益關系要結束了,那麼原來存在的松散的合作關系,自然也就要煙消雲散了,虎爺離黃寶德等人而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于是乎,虎爺和蔡明財以及黃寶德要鬧翻的消息,第二天在東陵市的官場上邊就不是秘密了,至于說虎爺和蔡明財、黃寶德鬧翻之後怎麼辦,官場上邊的人自然人人心中有本帳,只不過有些東西不好說出來罷了。就像以前的時候,雖然東陵市下邊的人不知道虎爺具體是怎麼發家的,不過官場上邊,到了一定的層次的人,誰不知曉虎爺與黃寶德等人之間的關系,便是唐天浩都是知道的,這在某個層次的人眼中,自然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在下邊的民眾之中,他們只能自己揣測,于是有了各種版本的流傳,即便是無限的接近真相或是原本就是真相,他們就是無從判斷,因為不會有人告訴他們的,那是屬于另外一個階層的秘密。
在官場上邊,有些東西是不能說出口的,說出口就要壞事兒了,所謂禍從口出,在官場上邊,尤其要注意這個詞兒,心照不宣就是了,說出口是萬萬不能的。官字長了兩只口,卻不是讓人多說話的,因為身邊的寶蓋把兩只口給遮的嚴嚴實實的,那就是讓做官的少說話,小心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