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頭的唐家,也算是之一了,這熱鬧,自然是相對于東陵市其他的官員了,有心人細細數來只怕就會不由自主的發現,這位當初在黨史研究室不顯山不露水的做了十多年冷板凳的白面書生,在這一年里,不知不覺已經成了東陵市數得上的權貴人物之一。七路諾書網免費在處級官員里邊,也只有成衛東這樣手握實權的老處級能和他相提並論了,市里邊,便是某些職權不多的副市長,這會兒都未必有唐天鴻說話管用。
自然而然的,有了權力,這拜訪的人自然便多了起來,除了官場上邊的同僚之外,托關系辦事的,走動人情的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老鄉,還有拖著唐天浩的關系過來的商人,總之海了去了,于是也便生出了不少趣事兒來。
唐天鴻白天原本是不在家的,這些人自然也知道唐天鴻在省里邊有公務,不過有些人可未必奢望來唐家便能見得著唐天鴻的,白天過來表示下心意才對,至于晚上唐天鴻回來,那時候拜訪的,可就未必輪的上他們這些人了,唐天鴻勞累一天,也未必有心情應付他們這些人,說到底,還是一個資格問題。
唐天鴻不在家,自然便是張雅惠和唐昱當家作主,不過張雅惠以前也沒有應付過這樣的局面,她可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初次應付起來也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而且她對官場上的人和事都不大上心,也不知道誰上門來應該給開門誰上門來不能讓對方進家門,更不知道對方帶過來的東西能不能收下。
大家倒是也知道唐天鴻一貫清廉,估計不會收下他們的錢財,所以帶著那些俗物上門的幾乎沒有,可是即便是這樣,有些東西張雅惠也不知道收不收,哪些人的能收哪些人的不能收。身在官場,總不好把自己弄的與眾不同格格不入,那樣在官場上邊只會處處阻力,所以有些東西還是要收下的,可是這里邊收和不收的學問也是很大的,張雅惠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哪知道怎麼辦,唐天鴻也沒機會指導,最後自然只能把差事交給唐昱來,就當考驗這小子了。
哪知道唐昱也是滑頭,雖然應付這些老官油子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兒,畢竟前世在紅塵中打滾了十多年,應該得心應手才是,不過他對這些事情煩得要命,所以最後給張雅惠支了個招兒。七路
唐昱這招兒自然極為的簡單,恰好他干媽也是一個人留在東陵市,蘇慕儒那邊,白天去拜訪的人自然更多,她也是不勝其煩的,于是乎唐昱便給老媽和干媽支了招兒,讓她們兩個一塊兒躲出去,這躲的地方嘛,自然便是宋宛如在東陵市的那個宅子了,原本是陶業驊置辦的,後來給了宋宛如住下,不過一直不咋住,除了唐昱和楊涵寧偶爾的偷情過來,宋宛如是極少住的,這會兒倒是成了張雅惠她們的避難場所了了,張雅惠經歷了一天的恐怖陣仗,終于明白了唐昱先前的那句話,所謂躲送禮如躲債啊。
開始第一天的時候張雅惠還極為的享受這樣的感覺,畢竟,享受別人的巴結,怎麼看也是一件極為幸福的事兒,不過兩天一過便煩不勝煩了,原本她就是性情清淡的人,要不也不會和唐天鴻走到了一起,這兩天一過,立馬就煩了起來,再加上她對于應付這些官場上的彎彎繞繞不是很在行,也怕給唐天鴻惹下什麼麻煩來,自然唐昱已提出這個建議來便極為欣喜的躲了起來。至于晚上的應酬,那自然是留給唐天鴻晚上回來應付了,人情往來這種事兒,歷來便是少不了的。
不過即便是如此也依然沒有完全的躲過去,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在這邊的消息是怎麼傳了出去的,後來居然被某些人給知道了,然後找上門來,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不過官場上歷來便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前前後後還是來了不少個,唐昱也不得不耐下心來指點這張雅惠如何把這些人給應付過去,倒是讓自家老媽和干媽老是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著自己。
也是,這般年紀的少年,除了他之外,怕是少有人能把迎來送往這種事兒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了,尤其是官場上錯綜復雜的,虧得唐昱平日里便注意東陵市的官場,對于不少人都有些了解,有些是前世的記憶,有些是這一世剛剛知道的。
不過唐昱這會兒的心里邊卻是在詛咒著陶業驊,毫無疑問,這個落腳點若說是怎麼透露出去的,那肯定和陶業驊有些關系,畢竟這套宅子和陶業驊的關系可不小,他猜到自己一行人躲到了這里也是情理之中的,這些天唐昱早就注意到了,能找到這個地方過來拜訪的,多是鳳城區的人,即便不是鳳城區,想來也和陶業驊月兌不了干系。
他倒是不怪陶業驊把自己賣了,畢竟身在官場中,這些事兒,有些時候也是非人力所能改變的,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啊,陶業驊現在完全把自己綁在了蘇慕儒的戰車上邊,少不得要和唐天鴻這個近臣多多親近,他下邊的心月復,自然也要變著法子和唐天鴻親近……
白天唐昱和張雅惠他們忙碌,晚上自然便是唐天鴻忙碌了,好多來走動的人,其實是完全無法避過去的,若是一般的商人或是老家過來的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也就罷了,張雅惠隨意應付一下也就罷了,不過好多人官面上或是來頭極大的人,唐天鴻便是在忙都要見一下的。
有些人自然能夠擋回去,有些人卻是不能擋的,別看唐天鴻在黨史研究室做了十多年的冷板凳,對于官場上的人情世故卻是極為的明白的。
算來,晚上能走進唐家家門的,在東陵市多少也算是排得上號的了,大都不是一般的人物。這些人,自然不完全是過來送禮的,主要卻是走動關系了,唐天鴻做人也極有分寸,一般的人情往來也就罷了,收下自然便收下了,國內歷來便少不了這樣的事兒,不能收的自然也是客氣的推了回去,對于錢財這玩意兒,唐天鴻和張雅惠兩人都是看的極淡的,也沒有多少撈外快的想法。
在省城走動了這麼些天,他的心態也是越來越好了,以往的時候對于官面上的應付還有些生硬,畢竟他骨子里邊還是文人,有些文人的風骨,不過經歷了這大半年的打磨以及這些天災省城的所見所聞,這會兒應付起來家里邊的來人,自然是得心應手的,讓唐昱也好生佩服,讓前世的自己來做,大概也就做到這種程度吧,也未必有老爸現在這般的舉重若輕。
其實官場上的關系,歷來便是最復雜也最簡單的關系,簡單便簡單在利益上,政治,說穿了,大多時候不過是利益上邊的妥協罷了,一切大都是從利益出發的,所以看起來似乎應該很簡單,這復雜卻復雜在人心上,人心,從來便是最不可捉模的東西,唐天鴻能四兩撥千斤舉重若輕的處理好這些盤根錯節的關系,著實不易,要知道,和蘇慕儒一樣,唐天鴻在東陵市的官場上邊也沒有什麼根基的,也是一朝發跡的。別看他在東陵市做了十多年的公務員,不過黨史研究室的冷板凳上邊,做事做不出什麼根基來。所以,現在的他能做到這般的地步,確實不易。
只怕東陵市的官場上邊,不知道多少人還等著看他的笑話,不過他們注定是要失望了。不說唐天鴻自身本就不俗,在黨史研究室冷坐了十年,也蓄勢十年,一朝有了機會,注定是要騰空而起的,除了他自身,唐昱也是不可忽略的因素,有唐昱這個重生這作為作弊器,注定是要佔一些便利的。
中間倒是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兒,例如某天晚上,某個拜訪唐天鴻的人,帶著的名貴鹽里邊,居然裹著大把大把的百元鈔票,還好唐昱細心些發現的早,然後唐天鴻不著痕跡的退了回去,要不然說不準還會惹出麻煩來。倒不知道那人是真的要巴結唐天鴻,還是想借著這個由頭搞出些事兒來。
要知道,這一年來,唐天鴻得罪的人也著實不少,幫著蘇慕儒在東陵市打開局面,雖然已經培養出一大批忠于蘇慕儒的人,不過也著實得罪了一批人,損壞了一些人的利益,尤其是原先陳松威一系的人馬,對唐天鴻估計也是恨之入骨的,除了這些人,眼紅他的也大有人在,這些人,巴不得唐天鴻出一些差錯的。
出了這檔子的事兒,搞的唐家人也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最後把別人家送過來的禮物,挨個兒的拆了檢查了一遍,好在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物事兒讓他們慶幸不已,要不然,被人算計了也不知道是怎麼算計的。
當然,也是唐天鴻初次在這麼高的位子,張雅惠以前也沒有接觸過這檔子的事兒,所以才會弄出這種事兒來,想來以後會細心注意些了,倒也不能說是壞事兒。
不過能藏錢的人,在唐昱看來卻是包藏禍心的,這個容後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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