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宮主還真是有信心,本宮就和你賭,不過,到時候輸了,你可不要哭鼻子哦!」
妙言信心十足地站起身子,望向窗外,眼中一片清明。
要她相信西武絕的弱點會是自己,除非是她失憶了,忘記這些日子,他是怎麼誤會自己,傷害自己,利用自己,甚至想要殺掉自己……
不然,就是她真真正正地愛瘋了頭……
所以,這次她一定會賭贏!
「哦?你就如此肯定自己會贏?」
蘇澈高深莫測一笑,「那麼,方妙言,你就等著看吧……總有一天,他會因為你而毀掉!」
一字一句,如同魔咒般,深深釘入了妙言的心間。
她勉強地笑著,心中自我勸慰著︰不會的,不會的,自己根本就不會成為西武絕的弱點,更不會給他帶來毀滅,不會……
「好,一言為定,這一局,我賭定了!」
「那麼,既然要賭,我們就賭大點,如何?」
蘇澈唇角勾笑,魅惑人心,即使隔著厚厚的黑布,妙言都能知曉那一瞬間,他的妖嬈與美艷……
要死啊!一個男人竟然笑得比女人還媚。
「那請問宮主,想要如何去賭?」
「只要你配合我即可!」
「如何配合?」
妙言話音剛落,蘇澈一個閃身,掠過妙言後身,一把攬住她的腰肢,帶著她飛出了窗外。
「你——」
妙言一聲驚呼,早已被他挾持著出了房門。
守在妙言門外的丫鬟,第一個發現了妙言被人挾持,于是,下意識的一聲驚叫,「救……救命啊!有刺客!有刺客!挾持方公子了……」
一聲連著一聲的驚叫,蘇澈卻並不慌張,只是一副戲謔的模樣,鉗制住妙言的下巴,「怎麼樣?想不想知道你的心上人會不會為了你,而懇求于本宮?」
「呵呵……如果你想做夢的話,我想,那還是可能的。」
「哦?如此篤定?」
蘇澈玩味一笑,「記住要配合我,如果要賭,就不能反抗!」
妙言也不是輸不起的人,于是,緩緩點頭,乖乖地不再反抗,順從地站在原地,保持著一個姿勢,昂著頭顱,並不畏縮,卻也毫不反抗。
她倒是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憑什麼如此篤定西武絕一定會因為自己,放棄尊嚴,祈求于他?
聞聲,妙言門外瞬間圍滿了人,有將軍府內的侍衛,有將軍府內的丫鬟,有將軍府內的夫人,當然還有聖靈桀與西武絕兩人。
「大膽!你是誰?敢私闖將軍府,快把方言給本將軍放了!」聖靈桀一聲怒喝,含帶著無限的焦急。
蘇澈聞言,也不點破,只是幽幽道,「放了他?呵呵……將軍真是好生愚鈍。」
「若是放了他,本將軍答應既往不咎,給你一條生路!」
「生路?我只相信生路是自己創造出來的,而不是別人!」說著,眼中寒光四射,掐在妙言脖上的雙手更加用力了,那條條綻放的青筋,無不在顯示著妙言此刻的痛苦隱忍。
「你——」聖靈桀瞳孔微縮,看著妙言越來越慘白的臉頰,心疼到恨不得立刻撕碎了眼前的男人。
至始至終,西武絕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但是,誰會知道,他隱藏在袖中的雙手,顫抖到連雙腳都開始發軟。
妙言只是直直地盯著西武絕,眼神中的痛楚,深深灼傷了他的眼。
他……竟然沒有為自己多說一句話?他……根本就不在乎……哈哈……是啊!這個賭局,她看似贏了蘇澈,卻輸得徹底,輸掉了心,輸掉了所有對愛情的期待與希望……
「怎麼?皇上遠道而來,不該為將軍府里的可憐之人求求情嗎?」
蘇澈故意譏諷著,想從西武絕眼里看出一絲擔憂與害怕,只是,令他失望的是,西武絕卻只是直直站定,仿若沒有听到一般,緩緩一笑,「哦?你覺得朕應該以怎樣的身份替方公子求情?他又是朕的什麼人?憑什麼值得朕開尊口求你?」
一句話,粉碎了妙言整整的一顆心……
碎了……真的碎得完整,再如何拼湊,都是裂痕條條,永遠永遠都不可能修補如初……
蘇澈湊近妙言,邪魅耳語,「听見沒?這就是你心愛之人所說的話,現在你該相信,那夜我在你房中所說的句句屬實了吧?」
仿佛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入了妙言的心間,此刻,她什麼都看不見,也听不見了……那悲傷的眼瞼,是痛到極致的空洞……
閉上雙眼,再次睜開,妙言只剩一片清明,「皇上,你可真是……算得清啊……」
是啊!算得清啊!將他們之間的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能算得那麼清楚的,恐怕也只有西武絕本人了吧?
方妙言,你她媽的就是一白痴!腦袋進水了才會在上一刻,依舊對這樣的一個男人留有一絲希望……
難怪世人都說,沒有希望,就不會絕望……
西武絕聞聲,心尖狠狠一顫,是恨嗎?為何在妙言的眼里,西武絕卻連恨也看不到了?而是一種超月兌一切的絕望……對于自己,她已經徹底死心了吧?
這樣的意識一出,西武絕甚至壓抑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要告訴她,其實,不是的,一切都不是那樣的,他想要保全妙言,想要替她隱瞞身份,如果自己真的顯露了真情,聖靈桀一定會心生懷疑,那麼,不僅是這次的計劃失敗,更有可能會害死妙言!
一個男人,不論他再怎麼愛一個女人,一旦發現只剩背叛和欺騙,除了毀滅還是毀滅,除非,他的愛已經深到了骨髓……而西武絕確實低估了聖靈桀對妙言的愛,因此,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他以為保全了身邊的女子,卻不料,從這一刻起,他只會離她越來越遠……
「不然呢?方公子以為朕該如何救你?」如此冷硬的態度,涼了妙言整整的一顆心……
該是放手的時候了吧?該是讓自己停止去愛了吧?
方妙言,別傻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又何談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