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妙言,現在本將軍要開始跟你分配點活來干。你說說看,本將軍該讓你做些什麼好呢?」聖靈桀似笑非笑地睇著面前一臉不忍的妙言。
是的,他從來都不是什麼無私奉獻,默默守候的男人,他要的,他愛的,如果背叛了他,他可以容忍一次,但是,代價卻是永遠折斷雙翼,奪走妙言的自由,讓她甘願呆在自己身邊為奴為婢,沒有殺掉她,已經算是他的仁慈了。
他能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呆在自己身邊。
哪怕這樣的用心,會令人所不恥,他也認了。
「將軍,萬萬不可啊!方言……方妙言是……是別國的娘娘,來到將軍府顯然是有目的的,您怎麼可以還將她放在將軍府里呢?」
「有一句話你沒听過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本將軍就是要親自監督,看看她到底有何能耐,可以在本將軍的眼皮底下,明目張膽地耍花樣!」
「將軍——」
「夠了!本將軍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許質疑!從明天起,方妙言將會成為本府最為低賤的奴婢,來人啊!幫她換一套女裝,這樣不男不女的樣子,本將軍看著就礙眼!」
說罷,聖靈桀甩袖先行離開。
其他圍觀的人員,見著聖靈桀先行離去,也就按照他吩咐開始忙活了。
「你,跟著我來,給你換套衣服。」前面帶路的奴婢一臉嫌棄,「真是惡心,這種女人,水性楊花,真不知道我們將軍干什麼還要把你留在將軍府里,要是我啊!早就將你給活活燒死了!」
妙言也不氣惱,只是緩緩回眸,看著西武絕,唇角勾起一抹特有的笑容,幽幽唇語道,「去‘山水’客棧找西武厲,聯合他來帶我走。」
妙言不知道西武絕听懂了他的意思沒,只知道他微微僵硬的身子,猶如重新注入了靈魂般,篤定地點頭,眼神中散發出的光芒,無人能夠忽視。
蘇澈倒是因為一時怔忡,沒有想到方妙言真的願意為了一個男人犧牲到如此地步,于是,也趁亂逃走了。
這一切的鬧劇,看似平靜無波,卻又隱藏著一個又一個的玄機。
隨著奴婢來到下人房,妙言平靜地接過她扔來的純白素衣,上面依稀可見不少補丁。
這樣也好,她本就不是個喜歡花哨的女子,白色,也算是她的最愛,雖然衣服破了點,但是,總比沒得穿好。
換上了女子的衣衫,妙言隨意放下盤起的頭發,一瞬間,發絲散落,巴掌大的小臉上,溢滿了幸福。
就在今晚,她最愛的男人放低姿態,給與了她一切想要的承諾,那麼,她更不能退縮,勢必要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竊取那南苑國的最高軍事機密。
聖靈桀,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我!我給過你機會殺掉我,可惜,你沒有把握住,那麼,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握住的雙拳,掬起一縷發絲,輕柔地盤起,剩下的隨意垂落在胸前,既然來硬的真的不行,那麼,聖靈桀,我們就來玩玩心跳吧?
看看今晚,到底誰輸誰贏!
果真,當她煥然一新地站立在眾人面前,所有人都呆住了。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即使穿著最最破爛的奴婢裙擺,卻依舊出塵不染。
那靈動的雙眼,仿佛一汪清泉,真真切切地注入到每個人的心間。
這便是方妙言,算不上絕色之姿,卻是一眼,再也無法忘懷。
看著眾人呆滯的眼神,妙言緩緩一笑,「怎麼?不認識了?」
「咳咳……」聖靈桀首先干咳著,緩和了此刻尷尬的氣氛,「你知道,從今天起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嗎?」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的,定會做到。」
既然答應了他,為奴為婢,那麼,她早就該有萬全的準備,不論所有的下人如何折磨刁難她,她都會為了西武絕好好地撐下去!
「從現在起,你是本將軍的貼身侍女,一切事由大小,就算是本將軍生理上有所需要,你都得替我解決!」
聖靈桀冷哼一聲,看著眼前的妙言,果地威逼利誘。
妙言眼皮一跳,神色如常,「哦?原來這就是將軍想要的?只是我的身體而已,這有何難?只要將軍一句話,我方妙言絕對洗干淨,躺在床上,教育將軍如何更加。」
要玩是嗎?聖靈桀,我只怕你到時候玩不起,輸了心!
「你——」聖靈桀怒聲喝斥著,「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連這麼不知羞恥的話都講得出來?」
「將軍做得出,我為何講不出?」
「你——」聖靈桀眼神怒意泛濫,本欲抬起的手,又無力地垂下,「你們都先下去吧,這里留妙言一個就可以了。」
「是。」眾人退出聖靈桀房間。
「有什麼話將軍就明說吧,不用兜來兜去。」
妙言完全沒有一絲的膽怯,慵懶地率先爬上床邊,斜身躺下,用手掌撐起臉頰,微眯著雙眼,略帶疲倦地瞟了眼如今早已目瞪口呆的聖靈桀。
這個女人,竟然主動爬上了他的床?還真以為他不敢對她做什麼嗎?
三步並作兩步起身,聖靈桀靠近床邊,一把拽起妙言,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近乎暴怒,「說!你到底想干什麼?想從本將軍這里得到些什麼?」
「我能有什麼目的?將軍不也說了嗎?是您指名道姓地想要我呆在您的身邊,替你為奴為婢,甚至就連方才,您還決定讓妙言幫您暖床,我做的這些,可都是您示意的,現在倒好,您怎麼還反過來問我想干些什麼?」
妙言如此的淡然,聖靈桀卻恨不得下一刻,將這樣一個臨危不亂,波瀾不驚的女子給活活掐死!
「你信不信,現在,只要本將軍的一個命令下去,西武絕絕對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