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雙眼,妙言唇角緊抿,她知道蘇澈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自己。
這不,此刻站在她面前,對著她高深莫測笑著的人,不是蘇澈又會是誰?
「說吧,這一次,你又想怎麼樣?」
妙言悠閑地端坐在床邊,十指輕敲床沿,沒有半絲的畏懼。
「方妙言,你很聰明,懂得怎麼利用每一個人的內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蘇澈嘴角牽起,幾步上前,並肩坐在了妙言的身邊,「敢不敢再和本宮打個賭?」
「哦?這一次你又想賭什麼?」妙言毫不介意地偏頭看向眼前的男人,那邪魅的唇角勾動,仿佛魔鬼般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妙言,要小心提防身邊的這個男人,他——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大人物!
「我們都很清楚彼此心中最想要什麼。所以,不用繞著圈子說話,你只用回答本宮,到底賭還是不賭?」
蘇澈微微偏頭,兩人視線在空中接觸,天馬行空的交鋒,瞬間上演。
妙言深吸口氣,「我只想知道,如果我贏了,戰利品又是什麼?」
「好,很好,不愧是本宮看重的女人,果然有膽識!」
「蘇澈,請你說話吐詞清楚點,什麼叫做——你看重的女人?這句話說出口了,你就不怕你死去的蘭兒又被你氣得活過來了嗎?」
「如果這樣可行的話,也未嘗不可。本宮倒還真的是很希望可以用這種辦法將一個人氣得活過來呢。」
蘇澈毫不介意地聳聳肩。
「其實,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你到底喜歡蘭兒的什麼,但是,現在我明白了。」
妙言譏諷一笑,眼神掠過蘇澈,異常堅定。
「哦?就連本宮也不知道為什麼的事情,你竟會知曉?說出來本宮听听,你到底是不是像傳聞中的那麼神乎其神,能夠一眼就看穿一個人的內心所想。」
「你喜歡的,不過就是她需要你,能夠滿足你那變態的控制欲與主宰欲,在你的心中,你早已習慣了別人的順從與崇拜,這就是你心中那深深的大男人主義作祟,其實,蘇澈,我真的很可憐你,因為,你根本就不明白什麼叫,只是自以為是地覺得那就是喜歡,但是,如果真的喜歡她,就應該讓她死得安心,像你這樣,明明知道會傷害她,卻還要當著我的面,和我,難道不是為了滿足你那變態的控制欲嗎?」
妙言毫不停頓,一氣呵成,句句鋒利,如同一把利刃,刺向了蘇澈的心間。
原來,她真的明白自己是如何看待蘭兒的,原來,自己一直將那種被人需要的感覺,看作了愛情,原來,他所謂的習慣,也只是習慣了蘭兒對著自己撒嬌,將自己看作神般崇拜的感覺……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愛,那麼,什麼又是愛呢?
是像聖靈桀這樣,明明知曉一切的背叛之後,卻仍舊放棄報復,甚至,毫不忍心傷害妙言的卑微情感?
還是像西武絕那樣,放棄一代君王的尊嚴,苦苦哀求妙言的原諒?
又或者,是像妙言這般,堅定執著,即使是默默的付出,也依舊無怨無悔?
他們之間的愛,他不懂,但是,卻深深地為之震撼了……
習慣了殺戮,主宰一切的他,卻不料,有一天,自己竟會在感情上,變成了一個智商為零的傻瓜。
「你以為你真的很了解本宮嗎?」
蘇澈依舊死不承認,即使內心中,早已波濤洶涌,卻依舊陰沉著臉頰,不敢有一絲的松懈。
「蘇澈,是你說過,我很聰明,懂得看穿每一個人的內心,而你,也不例外,你現在不承認,只是害怕被我戳穿後的那絲狼狽,再一次證明了你的大男人主義,輸了便是輸了,死要面子硬撐,可不是一個大丈夫該有的行為。」
妙言輕諷一笑,轉而站起身子,背對著蘇澈,眺望著遠處的月光,「蘇澈,既然你不承認我所說的這一切,那麼,我也想問你——你究竟明不明白什麼是愛?」
妙言的反問,著實令蘇澈愣了半晌,卻終究不知該如何去回答,只因,他是真的不懂,到底什麼才是她口中所謂的愛情。
見蘇澈沒有回復,妙言依舊沒有半絲的氣惱,自顧自地嘆了口氣,「其實,在每個人的心中,愛情都是不一樣的詮釋,但是,在我心中,愛情就如同今晚的月光般,不需要太過耀眼的光芒,卻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惹人揪心的,真真實實地存在于我的每一次呼吸之中(嘿嘿,這句話親們有木有特別熟悉?想想看,蕊蕊的哪篇文文中曾經提到過?有獎競猜哦!)……」
「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惹人揪心的,卻真真實實地存在于你的每一次呼吸之中?」蘇澈緩緩地呢喃著妙言口中的這句話,此刻,他心中的震撼,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對,就是這樣!所以,無論你想和我賭什麼,我都會答應,哪怕是用性命去賭!只因,我愛西武絕,而你,掌握著所有威脅到他性命的籌碼,我不能,也不可以讓他因為我的一次任性,或是那所謂的自尊與骨氣,而受到了傷害!這便是愛,蘇澈,你能夠明白嗎?不是你所謂的喜歡,而是愛!」
妙言轉身,眼神中的堅定,散發著無以倫比的光芒。
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自己的愛,竟是出奇的松了口氣。
原來,真真實實地對著一個人坦白自己的愛情,竟是如此的舒心。
「在你眼里,本宮難道連愛一個人的能力也沒有嗎?」
「你不是沒有,而是你還沒有遇上那麼一個人,能夠被你真正愛上,奮不顧身,哪怕舍棄生命,也依舊只想給她幸福,給她一切她想要的!」
「瘋子!這樣舍己為人的事情,只有傻瓜才會做!本宮根本就不屑!本宮只知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只有自身強大了,才能保護身邊的人或事,其他的,什麼都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