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徒妙言,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莫說要將偷來的名冊交到皇上的手里了,就連走出這個門都是種問題!」
「隨你怎麼說吧,想出去,我總有辦法的。」
「我看你還是好好在這兒呆著吧!」
司徒凌霄反身關好密室,慢慢走出書房。
「不好了,不好了將軍。」
「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
司徒凌霄顯然有些惱怒。
「皇……皇上帶著大隊人馬……包……包圍了我們……我們將軍府……」
「什麼?」
司徒凌霄立馬跑向將軍府大門,拉開了那扇門,門外的金戈鐵馬,著實驚了他半晌。
「呵呵呵……不知皇上大駕光臨,還帶著這麼大隊的人馬來臣的將軍府,所為何事?」
「司徒凌霄,那就要先問你自己都干了些什麼!」西武絕惱怒地指向司徒凌霄。
「臣愚鈍,實在不知皇上所為何事?!」
「明知故問!司徒凌霄,朕已經給了你太多次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就別怪朕狠心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妙言的親生父親的份上,就憑你所做的這些事,朕早已可以將你處以極刑!」
西武絕怒斥一聲,步伐矯健,一步步走向司徒凌霄,「把黎妃娘娘交出來,朕可以答應饒你一條老命,不然,朕定當在此解決了你!」
司徒凌霄萬萬沒有想到,西武絕竟會為了妙言而徹底翻臉,打破了他們之間那唯一和諧的相處方式。
這麼多年來,不論司徒凌霄在朝中做出了什麼事情,西武絕都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方面是因為西武絕想利用司徒凌霄來權衡朝中的各方勢力,另一方面,是因為他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將司徒凌霄一干人等,全部處死,所以,他隱忍著,憋屈著……但這不代表他怕司徒凌霄,更不代表司徒凌霄能夠將她最愛的女子囚禁起來,連他都舍不得動一根毫毛的女人,司徒凌霄又憑什麼?
「哈哈哈哈……皇上,臣是萬萬也沒有想到,你竟然為了一個如此下賤的女人,要和臣徹底翻臉,您就不怕,臣反過來對付你嗎?」
既然撕破了臉,很多事情也無需再藏著掖著了。
「司徒凌霄,你總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朕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交出司徒妙黎,朕就饒你不死!」
「皇上,如若真的怕了,本將軍也不會有膽識將您最心愛的女人囚禁起來,你猜猜看,她現在的狀況如何呢?娘娘可是剛滑過胎,要是再受點什麼折磨的,就算是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吧?」
司徒凌霄眼角的笑意更甚。
「司徒凌霄,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反正,皇上也不打算放過臣了,這一次,娘娘真可謂來得及時啊!要不是娘娘,臣可真的握不住她這麼致命的一張王牌。」
「司徒凌霄,你以為抓住方妙言,就能威脅得了朕嗎?」
西武絕淡淡開口,看不出喜怒,甚至,讓人誤以為,他對妙言的緊張與擔憂,都只是人們的錯覺而已。
「皇上無需掩飾,在乎就是在乎,娘娘現在被臣關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而且,她正在嘗試著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食人網’的滋味。」
司徒凌霄一句話剛說完,便結結實實挨上了一拳,西武絕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擔憂與害怕,「你這個老東西,快說!你到底對妙言做了些什麼?」
「皇上難道沒有听過‘食人網’嗎?被此網困住的人,無法掙月兌,皮肉撕裂,痛不欲生,最後,只能化成一灘血水,尸骨無存……嘖嘖嘖……皇上想想看,娘娘那麼個美人,竟然要化成一灘血水,當真是可惜啊!」
「禽獸!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要是敢動她分毫,朕定當讓你求生不能求死無能!」
「皇上,臣勸你還是先找到娘娘再說吧,說不定她這會兒已經化成一灘血水,香消玉損了。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在了西武絕的心尖上,踉蹌後退幾步,西武絕穩住情緒,雙眼通紅,「來人,全力搜捕將軍府,勢必要將娘娘救出!娘娘要是死了,朕定當拉著全世界一起為她陪葬!」
眾人聞言,無不驚嘆,忙沖進將軍府,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地查找著妙言的下落。
「回稟皇上,將軍府上下都已搜過,並無娘娘的下落。」
「怎麼可能?」
西武絕瞪大雙眼,一點也不相信這樣的一個結果。
除非司徒凌霄有飛天遁地之術,不然,妙言怎麼可能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被他帶到另外的一個地方去?
「既然你們這些廢物一個個都找不到娘娘,那麼,朕親自去尋!」
西武絕冷哼一聲,對視上司徒凌霄故作鎮定的眼,「你最好自求多福,莫要讓妙言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不然,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司徒凌霄心底一跳,「皇上,為了一個女人,如此興師動眾,值得嗎?」
「或許,在你這樣的人眼中,不值得,甚至,稱得上痴傻,但是,當你真正明白什麼叫**情的真諦時,就會明白那所謂的值得不值得,到底是何意義了!」
司徒凌霄默默地站立在原地,看著西武絕焦急的身影,在自家府內,四處查看的同時,他的心緒仿佛飄到了很遠很遠……
那時候,是他第一次遇見祁幽蘭——南苑國傳說中的第一美女。
出塵般的女子,美如仙子,只一眼,他便驚呆了。
他從未想過,就是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竟會對自己死心塌地愛著。
為了和自己在一起,她不惜嫁給了一個根本就不愛的男人。
可是,沒有人知曉,就在祁幽蘭大婚的當晚,他喝得爛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