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是我們所能做的其中一個選擇,還有另一個選擇……但是很可能會違背你的正義。」
「違背我的正義的辦法?你說來听听……」
「活下去……好沉重的三個字,楚軒,還記得我們曾經對立的矛盾嗎?為了活下去,能否污了雙手?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我的回答是,可以污了雙手,但是不可以污了心……我可以為了伙伴們的生存,為了我自己的生存而大開殺戒,將所有阻在我們面前的人全部殺掉,但是如果這次作戰是用我們團隊中的一員以做誘餌的話,我則會狠狠揍你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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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這小子還真命大,受了這樣的傷,剛才居然還可以不要命的沖過來,活該。」
士郎家的客房里,凜檢查過士郎的傷勢後,有些不爽的說道。
Saber跪坐在一邊,看著士郎手中直到現在都沒有松開的兩把武器,那黑白雙劍。
「這個,是Archer的寶具吧……士郎他?」
她有些神色復雜的看了看靠在邊上的菲莉茜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自己的aster居然不經同意就佔用了被人的寶具,而且連昏迷了都還不放開。
這讓身為騎士的saber感到有些不安,尤其是對方本來就讓她感到愧疚。
「這個?」
看著被士郎死死攥著的黑白雙劍,菲莉茜雅感慨著命運使然。
昨天她是隨手把上了等級的寶具隨便砸出來的,剛好就模到了這個,這個在永恆世界里最先提取出來的寶具,大概是由于是原先的英靈衛宮常用的緣故吧……
而這居然被士郎給撿到了,這不得不說是運氣,或者說是士郎的機遇了。
「這是我曾經從一個打敗的英雄手里奪取來的,我自己其實不擅長這種短劍……」
說是短劍,其實現在的她來拿的話已經可以算是長刀了。
「……現在既然士郎他這麼緊張這個,送給他也無妨。」
菲莉茜雅語出驚人,寶具說送就送。
Saber是第一個反對。
「Archer,這怎麼可以!寶具怎麼能——」
凜站了起來,看了看無所謂的菲莉茜雅,沒有說話。
「好了,對我來說這只是我的收藏品之一而已,送了就送了,而且這看起來和士郎很配的樣子,能讓我尊敬的人不多,那個英雄是之一,為他找個傳人也不算丟了他的面子了。」
「saber,與其勸我收回寶具,不如讓士郎不要污了它們的名號——」
菲莉茜雅轉過了身,留下個背影。
「干將,莫邪……這是它們的名字。」
說完,她就恢復了靈體化狀態,消失在了她們面前。
使用了魔人變身,她的魔力消耗不小,有必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房間里一時沉默,許久凜也站了起來,對著saber說道。
「saber,你這樣一直穿著鎧甲也不是辦法,走吧,我帶你去換一身,畢竟你沒辦法靈體化,平時走動並不方便。」
Saber沒有拒絕,順從的走了出去
天明,Saber為了減少魔力的消耗,去了旁邊的道場休息了,凜則小小休息了一下,醒來後就坐到了士郎的邊上,等待著士郎的醒來,有些事情要交代。
士郎從睡夢中醒來,惺忪地睜開了眼。
又做惡夢了嗎……始終沒法忘記那個燃燒的夜晚。
「啊,你醒了嗎?那就好。沒什麼大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邊上響起,士郎有些不知所措。
「啥……………………?」
同一時刻,一副很神氣樣子低頭看著他,說著極為普通的一句話的遠阪凜。
「∼∼∼∼∼∼!」
士郎頓時從被窩里彈了起來,停頓了片刻,就往後跳到了牆壁邊,總之就是拉開了跟凜的距離。
「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阪!?什、什什什!?為什麼你現在會在我房間……!!??」
他陷入了思考的回圈中。
他不是、應該是在燒起來的街道里,在身旁的是Saber,為什麼現在會在自己的房里睡著、而且還天亮了嗎……!?
「遠、遠阪、為什麼你會在這里,我都做了些什麼------!?」
才一說出口,頭就漸漸地暈眩了起來。
也不是因為事態面臨急速的發展才如此。
最叫人吃驚的就是、那個----才一醒來遠阪馬上就在他的眼前,這也使他脆弱的的心髒跳個不停。
「要驚訝的話先好選一個再驚訝。衛宮同學沒有兩者兼得的能耐吧。」
也不管士郎這兒的感受,遠阪冷酷的徹底。
「------呣」
那給了他這停止了的腦袋一記當頭棒喝。
沒錯。
才一醒來就看到遠阪的臉會嚇到也是當然的吧。
不過,換句話說,也就是----
「……這樣啊。從這狀況看來,是你把暈倒的我搬到這里來的對吧,遠阪」
「唷。什麼嘛,腦筋比看上去的還要動的快嘛。一副還在混亂的樣子卻還想的了事情啊。嗯,有趣有趣」
「……呣。也就是說,我們掩人耳目的回來了啊」
「對,就是那樣。能那麼快明白那就最好」
說了這簡短的一句話,遠阪的腳步動了起來。
「咦----喂。你要去哪里啊,遠阪」
「你還沒睡醒嗎?什麼要去哪里,這里不是你的家嗎。而且也不是我可以長待的地方」
說的很干脆。
那雙眼中透露著信息——我們彼此是敵人。
也對呢……
自昨晚他在那間教會說出了要戰斗之後,衛宮士郎與遠阪凜之間只剩下了互相競爭的關系而已。
「說的也是。抱歉、遠阪。還有,雖然都這個時候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
遠阪停下了離去的腳步,面有難色地盯著他。
「慢著。為什麼你會冒出一句謝禮來」
「因為你不是幫了我嗎。既然我們是敵人的話反而會覺得更加的感激」
「------等一下。你到那里坐好,衛宮同學——還有,如果你不想傷到自己的話,把手里的劍放下先!」
「劍?啊————」
真是遲鈍呢,居然現在才發現,凜大剌剌的回到了房間的中央。
「為什麼,Archer……沒把它拿回去?」
慌忙的放下了手中抄點傷到自己的劍,他疑惑的問道。
「你走了狗屎運了,Archer說把它送給你了。」
凜死毫不介意自己嘴里冒出了髒詞。
「送——送給我了!」
士郎瞪大了眼楮,即便他不知道什麼是寶具,也知道這肯定很寶貴。
「沒錯,干將莫邪,她希望你不要污了它的名號。」
「干將,莫邪……」
士郎凝視著手里的黑白雙劍,暗暗下了決心。
「我不會讓她失望的!」
「精神倒是不錯嘛,快點給我坐下!」
凜卻不領情,語氣一下子變差起來。
士郎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總覺得違抗她的話會招致嚴重的事態。
所以就乖乖的坐下了,黑白雙劍放在了一旁。
「听好,聖杯戰爭不過就是為了將聖杯拿到手的互相殘殺。為此你別將主人當作是人類看待。就算是自己的至親也要當作是該擊潰的對象。真是的,這種事不是身為主人的第一條件嗎!」
遠阪以堅定的口吻,嚴苛的眼神這樣的述說著。
「那個我知道了。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麼遠阪沒有殺了我?」
士郎說出了欠揍的話。
唔∼,越來越不高興地發出了這個聲音。
「ㄏ、哼。那只不過是我提不起勁而已。我那時還有欠于你,而且在你睡著的時候偷襲有失公平。所以總有一種令人不悅的感覺」
「你剛剛不是說不擇手段嗎?」
「 ……」
咬著牙齒的聲音。
「算了,總之我勸你以後少說一些有的沒的會比較好喔,因為輕率的舉動只會招致死亡而已。」
「……」
剛才那一下,士郎全身突然莫名的發抖還不自覺把身體往後縮了。
「……哼。總之我要說的只有那樣而已。再來的事你就去問你的從者吧!」
凜快速地站了起來,這次就沒有停頓地往出口走了過去。
「那就再見了。下次再踫面的話就是敵人了,到時你可要覺悟喔!Archer,走了!」
菲莉茜雅的身體在虛空中浮現出來,跟在了凜的後面。
「魔力已經差不多補滿了,行動沒有問題。」
「那麼……走吧。」
頭也不回的,兩人離開了衛宮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