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絕對把握可以完成這個設局嗎?萬一出了什麼紕漏,那我們所有人不都會陷入在危險之中嗎?」
「任何事情和任何計劃都會有危險,存在的差別只是危險的高低而已。」
「……相信我吧,這次成功幾率至少在七成以上,依照我這個計劃進行下去的話。」
……
好恐怖的智慧啊,這種凌駕于生物之上,仿佛沒有感情,冰冷無比,充滿著壓迫的感覺……就像是神一樣……
------------------------------------
回到了地面上,凜總算松了口氣,那地下的恐怖場景要是換一個女孩子,估計已經昏死過去了吧?
菲莉茜雅卻皺著眉頭。
「凜,這些蟲子,和我在柳洞寺看到的一樣,難道間桐在那里做了什麼事嗎?」
「不可能,慎二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
凜遲疑著,突然她一下子抬起了頭,像是想到了什麼。
「我好像記得,間桐家有一個一直隱在背後的古老魔術師,間桐髒硯,難道是他!」
「間桐髒硯?」
菲莉茜雅不知道這個人。
「沒錯,間桐髒硯!早就垂垂老矣,可是迄今還沒退休,六代之前的魔術師間桐髒硯,是個出色的使蟲者,真正身份是啜飲人血的妖怪。」
「吸血鬼嗎?」
「說是吸血鬼倒不如說是吸血蟲。不論是特性、性格,都像是陰濕的蛞蝓。」
「他也是aster嗎?」
「不對,間桐髒硯並不是aster。他是類似間桐家的顧問───只不過是個活了好幾百年的妖怪。或許以我們不知道的方法成為aster,正在精心安排某些策略,也說不一定。」
「這麼說,他也有可能是aster了?」
「或許吧。總之,他可不是能輕忽的對手。」
「糟了,有這麼個老狐狸在,慎二絕對是被驅使的,我們可能中計了!」
菲莉茜雅好像突然想到了生麼。
「怎麼了……Archer?」
凜疑惑的問道,卻看到菲莉茜雅手上出現了城市的地圖投影。
「我們會來到這里也許是這個老妖怪計算好了的,如果沒想錯的話,現在慎二肯定對士郎他們有什麼陰謀!」
「陰謀?」
「沒錯,找到了,果然,士郎那個白痴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
菲莉茜雅手上的地圖上出現了代表士郎的光點,正在向著學校的方向移動過去。
「學校,他現在去學校干什麼?」
凜皺著眉頭,語氣有點不安。
「我在找……有了!」
菲莉茜雅翻出了下午衛宮家的電話記錄。
——喂喂?衛宮,你終于回來了啊?
——櫻怎麼了?
——啊?什麼怎麼了,我帶回去這是應當的吧。因為那家伙是我的啊,不能老是放在別人家里面吧。
——慎二!
——哈哈!好啊,就生氣啊,衛宮!是不是後悔櫻被帶走啊!
——地點就在學校。听好,一定只能你一個人來。因為這里張有Rder的結界,如果你把Saber或者遠阪那家伙的Archer帶過來的話,我立刻就能得知。
——如果變成那樣───到時她會踫到什麼事情,我可是一點都不敢保證。
……
對話中夾雜著女孩被踹的嗚咽聲,凜咬緊了牙關。
「混蛋,居然利用那個孩子,慎二這人渣!」
一臉陰沉的,凜沒有掩飾自己的憤怒,對著菲莉茜雅說道。
「Archer,我們走,絕對不能放過他!」
「如你所願,aster。」
已經夜深了,在地上沒有活動的東西,萬物都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沒有月亮,烏黑的雲海在夜空中流動。
沉澱的黑暗
町上像是黑暗的深海,僅有著從雲間透出的月光
雲朵流動著
地上沒有風
然而大氣卻在遙遠的上空呼嘯,帶著數層的雲朵游動
月亮隱沒,又出現
在天上的雲朵流走的一瞬間
一道銀色的魅影帶著一抹鮮紅在黑暗中一掠而過。
…
在一大片雲朵覆蓋夜空的同時
卡恰一聲
鋼鐵的踫撞聲,沒有讓任何人听到,就這樣溶于黑暗中。
「凜,只能到這里了,前面就是結界了,Servant進入就會被發現。」
菲莉茜雅停在學校的大門口,對放下來的凜說道。
「真是麻煩呢,這個結界雖難很難在短時間之內再次發動,但是只要Rder沒死,結界就不會消失。」
凜嘟囔著。
「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不到一千米的距離而已,不過接下來要靠你自己了,凜。」
菲莉茜雅手中拿的是一把有些嚇人的狙擊步槍,巴雷特82。
這把目前世界上最好的反器材狙擊步槍自然存在于艾莉的記憶庫中,在加上了一系列的附魔魔符文之後,它成了名副其實的大殺器。
「恩,慎二在什麼位置,Archer?以他的性格來看,一定是在高處、並且是所熟悉的地方布好陣勢。」
凜收回了目光,抗想了黑暗籠罩下的校園。
「沒錯,就在三樓的教室,士郎那小子也剛剛到,正在接近中,趁他吸引住Rder和慎二的注意力,凜正好可以過去。」
在瞄準鏡中注視著挾持著櫻的慎二的一舉一動,菲莉茜雅對使用魔術掩護住自己氣息的凜說道。
「沒問題了,Archer。」
「那好凜,你自己進去之後要小心,我會掩護你,注意保持聯絡。」
「一切順利。」
「一切順利。」
菲莉茜雅在結界的邊緣處用瞄準鏡注視著里面的慎二和Rder,凜從一旁悄悄地逼近了過去。
此時,士郎已經氣喘吁吁的跑到了目的地。
入眼處,便是黑衣的Rder,和手拿刀刃對著櫻的慎二。
看到眼前的景象,怒極攻心,急著想要沖過去的他被Rder攔住了。
慎二就這麼手抱著櫻,愉快的看著他的狼狽樣
櫻就這麼垂著臉,一點也沒有抬起頭來的樣子。
兩人交談著,似乎火藥味相當濃重。
櫻的臉頰被慎二用小刀指著,她把臉背過去,沒有抬起頭來,而是拼命的咬緊嘴巴。
「凜,似乎櫻也知道了聖杯戰爭的事了,慎二在逼她向士郎主動承認。」
透過無線耳麥,菲莉茜雅對凜輕聲說道。
「什麼?櫻她?」聲音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然後變得落寞,「早該想到了,慎二沒有魔術回路,作為被過繼過去的孩子,那個蟲子的訓練場,是給她準備的!」
「什麼?這麼說,櫻才是真正的aster?」
「恩,不過應該只是提供魔力,行使權在慎二那里,如果沒錯的話,是偽臣之書吧……」
「令咒轉交?」
「沒錯,難怪這幾天櫻一直身體狀況不好,慎二這麼濫用Rder,又要喂養刻印蟲,又要支持魔力的她當然支撐不住了。」
「凜,做個決斷吧,櫻作為aster要不要一起抹除?如果這樣你根本不必要冒險了。」
暫時的沉默。
「不,只要干掉Rder就好了,這個孩子……很可憐。」
聲音傳出,似乎帶著一絲釋然。
「明白了。」
菲莉茜雅不再問下去,凜的意思她已經知道了。
這時,瞄準鏡中的景象又有變化。
Rder手中沒有拿上短刀,就這麼赤起士郎來。
這是算慢慢折磨他?
應該是後者吧。
照著慎二的命令,Rder簡潔地不停出拳,一點也不留情。
那無機質的動作,只是揮動著手臂,讓人連想到機械。
一輪亂拳之後,士郎幾乎已經站不起來了。
慎二似乎說了什麼,Rder向前邁進一步,猛地一腳踹在士郎的月復部。
看他的表情,好像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
Rder拎著士郎的衣領,將他稍稍的提起來,看著他的頹圮。
雙目無神的,士郎抓著Rder的手臂,勉強把身體撐住。
不行了嗎?
Rder舉起了手,似乎想要給予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