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可以修復,治療,兌換,強化的光柱此刻顯現了它另外的作用。
光柱作用下,菲莉茜雅的身體仿佛黃油泡到了開水里一樣,迅速的就開始了溶解,眼看著就要將她完全摧毀。
「菲莉茜雅!」
在眾人的驚呼中,情況再度變化。
在被消融的同時,菲莉茜雅身上不斷地冒出了綠色的霧氣,覆蓋在了她的身上。
然後,肉眼可見的,她失去的部分迅速恢復,速度完全超過了光柱下消融的速度。
只是一會之後,那光柱依舊燦爛,但是站在其中的菲莉茜雅卻仿佛在曬太陽一樣,根本不當一回事。
「吶……只是抹殺的話,對于黃金中位就已經不起作用了呢?」
似乎是听到了菲莉茜雅的碎嘴,光柱瞬間消失。
「錯誤錯誤……
抹殺失敗
存在失衡,需處理
檢索處理方式……
選擇……
最終判定︰凍結」
菲莉茜雅還沒有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就發覺又一道光柱落了下來。
這一次,不是那直接對于身體的破壞,而是——
只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慢了下來,仿佛時間靜止住了一般
「這是……時間凍結?」
無比緩慢的說出這句話之後,菲莉茜雅做出了某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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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er手中的怪異匕首還泛著微光,但是士郎已經不敢小看它了。
「嚇到了嗎。這就是我的寶具,萬物破戒之符。否定這世界上所有的魔術,背叛和否定的劍。」
「阿--------嗚」
趴在地上的Saber喘息著,仿佛是和侵入自己體內的毒素戰斗。
「你----雖然是Servant,卻把Servant……」
‘沒錯,是把Servant當成使魔。這才是真正的計劃,只要這個小姑娘入手的話就沒有好怕的東西了吧……!‘
Caster抱著藤姐放聲大笑。
「還給你了,笨蛋先生。很重要的人吧?那麼希望你不會死,到最後的要好好加油喔」
藤姐的身體浮起。
像是被看不見的手腕抱著,藤姐身體在空中移動。
「藤姐……!」
士郎立刻抱住她。
「藤姐……!藤姐還好吧……!」
叫她也沒有反應。
但是,抱著的手腕傳來溫暖。
雖然藤姐意識尚未清醒,但是還能呼吸,也沒有受傷。
「--------」
安心地吐了口氣。
「滿足了嗎。約定也是約定。然後……好吧,也放過你們吧。因為剛剛那一幕實在是完美到讓我腦袋轉阿轉。但是----」
「什麼?放過——」
士郎呆呆的看著caster。
「還真信了,開玩笑的啦,上吧Saber,殺了曾經是你的aster!」
「嗚……開玩笑,誰要听你的話……!」
Saber蹲在地上看著Caster。
「不是听,是遵從喔Saber。你已經是我的東西。只要這個令咒還在,你的身心都不能違逆我」
「遵從令咒,Saber。殺了他。」
冷酷的命令。
但像是對抗命令的聲音響起。
Saber的手,顫抖地停住。
「----!不可能,Saber的抗魔力連令咒的束縛都能抵抗……!?」
驚愕的Caster。
Saber低著頭,咬著唇,拼命把劍移開。
「---走」
用盡全身力量發出的細語。
Saber的聲音帶著極大的痛苦。
俯視的臉頰流出淚
「---逃走,士郎……!!!!」
像是要吐出血一樣地拼命,Saber喊著。
Caster抬起了手,似乎想要自己動手,卻突然扭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居然那麼快就回來了,武器還不听話……算了還是先走吧」
喃喃自語著,caster放下了手,藐視的看著抱著藤姐的士郎。
「這一次,暫且放過你了,再見。」
留下了道別一樣的話,黑色的斗篷翻滾著,caster和saber的身影一同消失在房間里。
下一刻,伴隨著子彈的轟鳴,凜和菲莉茜雅像暴走的火車頭一樣撞破牆壁沖了進來。
但是魔力的子彈只是掠過了斗篷消失前的最後一抹影子,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關鍵時刻,凜和菲莉茜雅終于趕到,但還是慢了一籌。
「士郎,saber她——」
看著抱著藤姐頹坐在地上的士郎,卻不見了saber的蹤影,凜奇怪的問道。
士郎默然的抬起頭,講起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你說saber是因為你用了最後一個令咒結果被對方給奪過去了?」
凜恨鐵不成鋼的說著,士郎沉默的沒有說話。
「哎,真是的,你這個大白痴。」
恨恨的罵了句,凜蹲下來檢查起依舊昏睡的藤姐。
「怎麼樣,藤姐她——」
這時的士郎有些焦急。
「本人還是很健康,只是睡眠魔術,但是,Caster所施展的魔術的話難保不會變成睡美人,她的術與其說魔術不如說是詛咒,要解咒的話不如直接打倒本人還比較快。」
「打到嗎?可是我連saber都已經失去了啊……」
士郎頹廢的低著頭。
「切,沒有了saber就這種樣子?以前算我看錯你了……」
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凜站了起來,走了出去,留下士郎一臉驚愕。
菲莉茜雅隨即跟了上去,她已經看過了櫻的房間。
結果和預料的一樣,人,不見了。
玄關的門口,凜重重的捶了一下牆壁。
「該死的,saber被奪走,這個白痴沒了斗志,櫻失蹤了,髒硯和那個黑影不知所蹤,那個金發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現在又多了一個得到saber的caster……」
她回過頭來,看向了靜靜的站在身後的菲莉茜雅。
「Archer,接下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放心吧,凜,即便只有我一個也不是什麼問題,這些東西都是可以輕松解決的,別擔心。」
菲莉茜雅安慰著有些心亂的凜。
「沒事,我只是激動了一點而已,不礙事。」
凜在發泄了一通之後總算安穩了下來,變回了那個冷靜的凜,遠阪的當家人。
「那麼,Archer,先去一次間桐宅吧,畢竟櫻變成那樣,那老家伙也有責任,也許那里會有櫻的線索。」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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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金色servant殺死之後,叫做櫻的女孩終于意識到自己經歷的不是夢,而是現實。
那個和士郎saber他們戰斗的那個黑影,就是她自己!
在無意識之中,她已經殺死了無數的人
已經,無法回頭了。
犯下了再怎麼盡力也無法償還的罪行。
身體,早已被鮮血染透。
「對不起了,學長……」
黑暗中,看著自己恢復正常了的身體,女孩喃喃著。
「爺爺就由我來阻止。這是我和間桐之間的問題雖然已經太遲了,但不能繼續給他們添麻煩下去。」
在黑暗中亮起來的瞳孔。
雖然微弱,但那卻是下定決意的魔術師之眼神
一面扶著牆壁、女孩一面朝著幾天未回的家走去。
陰暗的宅邸。
即使試著拾起散亂的記憶,但一點也不記得這間宅邸明亮過。
宅邸和平常一樣。
和平常一樣陰濕、頹廢、黏膩。
和老人分出勝負,然後就結束了,女孩這麼告誡著自己。
但是────
和預料中的不一樣。
宅邸里沒有祖父的氣息。
宅邸里連蟲子的氣息也一點也不剩。
支撐住快要崩倒的身體,環視著無人的起居室。
太奇怪了。
間桐邸里沒有那老人的身影。
地下室里沒有那老人的笑聲。
「騙人為、什麼。」
一點也不合理。
祖父───間桐髒硯應該是想要回收自己才對。
所以現在是最大的機會。
只要我獨自一人的話,那老人必定會出現,把她當成聖杯吧。
但是,為什麼沒有出現呢。
他不可能沒發現到。
他一直在監視著女孩。不管她跑的多遠、躲在何處,都會被找出來。
那麼為何,老人一直將她────
「────櫻。」
身後傳聲音。
那是、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