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回歸,鄭吒得到的確實羅甘道死亡的噩耗。
暴怒之後,他有些心灰意冷。
「生命還真是脆弱啊……確實是已經太久沒死人了,讓我以為有們大家都可以一起活下去。至少可以一起回到現實世界中……是我太天真了。」
不過第二天他就拋棄了頹廢。
「人總不可能被回憶一直拖累,我難過的不單是戰友的死亡,還有我一直以來所堅持地信念被打破,但我還沒有放棄信念,帶著他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吧。」
在研究了火種源碎片之後,楚軒扯出了他的一堆奇怪理論,包括因果論,量子論…
楚軒再次提出了中州隊的弊端,講述了危險的現狀。
同時面對楚軒的質問,每個人都才知道,他們面對著所有輪回小隊里最強的惡魔輪回小隊時……原來竟是如此的弱小。
而心魔,這是阻攔在鄭吒面前的最大障礙。
下一幕是猛鬼街,這個無法解釋的荒誕恐怖片。
也許,是個機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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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凜……」
喃喃般的低語在垂著頭的菲莉茜雅口中傳出。
听到這個聲音的人都怔了怔,先是驚愕,然後全部轉作狂喜。
「Archer,你……醒過來了!」
凜和被正宗刺在胸口的saber同時叫了出來。
「……別過來。」
顫抖著的手松開了刺在saber胸口的正宗,菲莉茜雅掙扎著後退了幾步,她的眼神中已經不是空虛,全是糾集起來的混亂。
那一片空虛的意識已經裂開,她的身體中似乎也有什麼裂開了。
能感覺到,說明已經彼此已分,但這氣息又在和意識中那片有了破裂痕跡的虛無遙相呼應,努力要恢復成那一片和她生命融合不分的虛無空寂。
「Archer——!!?」
Saber和凜都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女孩。
「……別過來。」
還是喃喃著念叨著這一句聲音,菲莉茜雅全身顫抖著,仿佛在做著艱難的掙扎。
從她體內涌出來的黑色氣息瘋了一樣在身周旋繞翻騰,然後在她的腰側——
第四,第五片的黑色羽翼,炸裂一般的展了開來!
墮落天使……五翼。
「嗚……」
在眼中最後一絲清明消失之前,菲莉茜雅驀然轉身,黑色的五支片翼一展,已是飛入了高空。
然後,用最後的意識,她做了一個決定。
做個了斷吧……
于是,在下方的三人,就忽然的看到了墮落天使的回眸一笑。
但是……那張臉、
是間桐櫻
看著化身五翼墮天使的菲莉茜雅離開,saber和凜三人在這個猶如隕石撞擊過一樣的教會遺址上呆站著,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而那回眸一笑時,顯示出來的間桐櫻的臉更是讓衛宮士郎再次打起了斗志。
「櫻還沒死……哈哈,她還沒死……」
即便肩膀上還刺著那柄菲莉茜雅沒有帶走的正宗,這個男孩依舊像是瘋了一樣喃喃自語著。
是高興吧,再次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就在這時,隨著菲莉茜雅遠去,失去魔力支持的正宗瞬間化作虛無,之前被刀刃堵住的傷口頓時破開。
不同于只是捂了下胸口的saber,她已經解除了武裝,傷口也完全愈合。
士郎卻幾乎在一瞬間就一頭栽倒下去,就像是身體里被直接抽走了骨頭一樣。
「啊,士郎……!」
傳來兩個女孩的驚呼,saber急忙接住了他倒下的身體,扶著他坐到了地上。
士郎感覺到有些茫然,意識也有點模糊起來。
以及——
有如骨骼傾軋一般的聲音,從他的體內傳出。
低頭往傷口一看。
「——什麼」
那是,無數的劍。
不,類似劍身的東西,多層地重合、交織,發出嚓嚓之聲,想要令分離的身體重合。
目眩。
就有如身體中所有的骨骼、肌肉,都為劍所造一般的錯覺——
「--呃?」
沒有這回事。
剛才看見的似乎都只是幻影,身體正常得很。
作為證據,分離的肉開始接合,傷口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縮小。
比起治愈,不如說復元更接近。
這副光景已經超越了詭異,到了令人生惡了。
「呼,似乎沒事了……」
Saber松了一口氣,但一想到離去的墮落天使,她的心就又沉了下來。
「saber,暫時不要多想了,先回去再說吧……」
看出了saber心中的焦慮,凜背對著她們,看著周圍猶如火山口一般的場景,靜靜的說著。
但是,她的心里才是最痛的一個吧?
菲莉茜雅對她來說,早已超出了aster與Servant的關系。
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她這麼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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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藏山——
沉入烏雲陰影中的柳洞寺,像盤坐的巨人般,令人感受到某種異常的力量。
頭頂上是吹起了風,凝耳傾听,就會听到轟轟作響的大氣聲。
……
當、的聲音。
天空閃過黑色的閃電,黑翼的天使降落到了岩洞前。
刷的一聲,背後華麗的五片黑翼瞬間收進了體內。
然後,「間桐櫻」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黑暗中。
像是通往黃泉的漫長道路……
黑色的女孩近乎恍惚地走下旋繞的隧道,一步步走入地下深處,仿佛有某種力量牽引著她的雙腿前進。
這里寂靜無聲,沒有誰會站出來阻止她深入此地,然而,與其說听到,倒不如說他感覺到某種力量沉重的奏鳴。她繼續往下,感覺那力量的呼喚正帶著她步步走近終點。
豁然開朗——
黑闇的洞穴,搖身一變來迎接前來的訪者。
無邊無際的天幕,廣大的空間已經不是洞窟,而是荒涼的大地了。
完全不需要光線。
某種發光的苔蘚,將洞窟照成一片幽綠。
走道滿溢著活力充沛的生命活力。
太過滿溢的活力,像是在歌頌生命誕生的空氣。
大量的「生氣」,化做目所能視的魔力之流,閃耀著生命溫暖的光輝。
而在其中,是一座泛著赤紅光澤的山崖,高矗著螺旋直上,好像要刺破洞穴的穹頂一般
那既是這場戰爭的開端,也是終點。
存在二百年間,不停地運作的系統,收納著被稱為大聖杯的巨大魔法陣之巨大岩石。
從內部燃起了漆黑的火柱……
燃燒著的火炎,如同天與地的連系;閃爍的火焰,照耀著混沌不明的空洞。
但系著宇宙的天空不但是在地底深處、連照耀混沌的火炬都不是赤紅色,而是黑色。
就在那山崖頂部,坐落著環狀回廊、心髒世界的天之杯。
一條狹窄的小徑盤繞著尖崖,引著她往上攀登。
隨著她步步登高,那些令人不快的回憶卻如蚊蠅般撲面而來,只言片語、幕幕畫面,恍若眼前。
「小櫻,她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也不是凜的妹妹了。」
「剛開始的三天,整天哭著叫喚。可是從第四天起就沒有聲音了。被那些蟲子打了半天,竟然還有氣。看來遠阪家孩子的素質也是不能小瞧的……」
「還差一點點,好像要輸給身體里的蟲子了。叔叔沒有小櫻能忍耐啊。」
繼續向前,她無情地邁著步子。
「媽媽還有姐姐……我已經沒有可以那樣稱呼的人了。」
「但是,這樣就令人有些不滿。在這一次的入選者中,遠阪家的小姑娘是其中最被看好的。若分出勝負的話,那勝者大概就是她了。」
「別在違抗我了,櫻。你啊,只要照著我所說的話去做就好了。」
一步接著一步,往前越登越高,紅色的身影從她的記憶中一掠而過。
姐姐……
「听好了,櫻,你只是間桐髒硯的傀儡而已!」
「老實說,櫻嘗過何種艱辛、過著何種殘酷的日子,我都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
這些往日的記憶拉扯著她,想要爭奪她的心靈,然而還有另一幕景象、另一個聲音竊竊耳語著鼓勵她繼續前進,比別的聲音更強、更令她信服。
「我的勇士,你愈是臨近,我出世的時刻便愈將來臨……而隨之你也將在真正的力量中得到升華。」
她往上攀登,目光片刻不離峰頂,片刻不離那脈動著的巨大「心髒」,那引導著她走到現在的「物」——
此世間所有之惡,尚未出世的……Avenger。
它越來越近,最後只余幾步之遙時,「間桐櫻「停下了腳步。
「────唔。你終于來了,櫻。」
在虛空中響起的,卻是老魔術師的聲音。
三番兩次逃月兌菲莉茜雅追殺的老人,還健在于地底深處。
那也是當然的。
以前被擊潰的間桐髒硯,都只不過是蟲子的集合體罷了。
老魔術師的真正身體、讓魂魄留在世上的附身,正在最佳安全的場所中沉睡著。